“可是慈义堂的孟尘凡大师?”宁知秋在车外问。“就是他,姨夫你认识他吗?”。医井音影反问。
“不认识。”宁知秋又反问大姐道:“大姐、家里和慈义堂在生意上有来往,可见过孟尘凡大师?”。
“见过,很好的一个人,和气的很,做生意又规矩。”大姐回答。
“大姨,普通的魔源匠师现在可多了,幕风学院有一个班专门就是教魔源课,以后呀!从事魔源物品制造工作的人会越来越多。”医井音影边说话,边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放到王富贵的手里。
王富贵心里一热,感到医井音影对自己毫无防备之心,又往医井音影身上靠了靠。医井音影扭头看了看王富贵,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王富贵何曾与女子这么亲热,尽管医井音影只有十五岁,未月兑稚气,也让他想入非非,意乱情迷。搂在医井音影腰身的手,便悄悄伸入医井音影衣襟之内,想要抚模医井音影的肌肤。
医井音影猛然扭动腰肢,咯咯娇笑着道:“舅舅,你别咯吱我。”
王富贵心里一惊,看向大姐二姐,见她们俩只当二人在闹着玩,才放下心来,却是再也不敢将手伸入医井音影衣内,只是隔着衣服抚模。
“幕风学院开设了魔源课,我怎么不知道。”宁之秋在车外颇为意外
医井音影答道:“今年刚开设的,就是由书逐隐老师主教,他教课可好了,我今天说的都是他教我们的。”
“那位书老师,学问如此高深,改日,我定要亲自向他请教一番。”宁知秋颇为仰慕。
“书逐隐老师,他是我们学院第一才子。有很多女弟子都暗恋他呢!”医井音影道。
“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八姐夫和他关系倒是很亲密。明日让八姐夫帮忙引见,引见。”宁知秋道。
“书老师人很好的,全校师生都很敬仰他,他好像也挺仰慕你的,你要是和他交朋友,他一定很高兴。”医井音影语气也带着欢喜。
二姐奇道:“有那么多有天分的孩子吗?”。
医井音影笑答:“已有魔源师发明了测体器,有没有天分一测便知。”
王富贵心动不已,忙问:“你们学院有吗?”。
“有啊,你想做什么?”医井音影反问。
“我也想测一下。”王富贵答道。
“找大姨夫就可以了,他是院长,让你测一下,很容易的事。”医井音影把头从王富贵肩头移开,抽出一只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觉得不烫,递到王富贵口边。
王富贵本不想喝,肚子里还涨的慌,可是医井音影伺候的如此周到,盛情难却,就在医井音影抿的地方喝了一小口。心里那个美呀!以后就要和医井音影长久相处,她这么贤良淑惠,自己绝不能让她轻易嫁人,定要多留在身边几年,她父母若是给她找婆家,怎么着!也要把事给搅合黄了。
大姐二姐看他俩相处的如此融洽,皆端着茶杯微笑着品尝。
“音影,你有没有测过,是否有天分?”宁之秋在车外问。
“可惜我没有,墨研给测上了。墨研正准备不读文科,改读魔源科呢。”医井音影声音清甜的答道。
“哎呀!这墨研要是不读文科,只怕他父亲不肯答应。”大姐担心道。
“若是真有天赋,做个魔源师有何不可。”宁之秋倒是赞同。
“他那个父亲呀!死脑筋,不会同意的,作了魔源师又能怎样?读书考取功名才是正途。”二姐不抱希望。
“我觉得该给他试试”王富贵支持宁知秋的说法。
“墨研对当官一点兴趣都没有,宁愿做个魔源师。”医井音影把王富贵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搓揉。王富贵的心里乐开了花,顿时有了死而无憾的感觉。
“哎呀!墨研这孩子实在太聪明了,不考取功名实在太可惜了,王家姐妹几个生的孩子,只怕都不如他,尤其是医井家的几个,和他们老子一样,个个都是读书不行,打架眼红的家伙。”二姐拿医井家的孩子开玩笑。
“雨姻姐姐就不是啦!她就读书打架都很好,我也不是,我虽然读书不行,却是最不喜欢打架的。”医井音影到底还小,没听出来是个玩笑,急急辩解。
“什么!雨姻也敢打架,我还以为她文文静静的弱不禁风。”宁知秋奇道。
“有你那位女侠夫人在,这家里除了音影,没有一个文静的姑娘,墨香十三四岁年纪,都敢和比她大的多的男孩子打架。”大姐笑眯眯地说。
“她们还不是为了保护我”医井音影忙帮着姐妹们说好话。
“我们家音影长的这么漂亮,自有不怀好意的登徒子骚扰,打得好。”宁知秋也颇为护短。
医井音影羞得满脸通红,将脸埋在王富贵怀里害羞的道:“姨夫说笑了,我哪里漂亮,姐妹们都要比我漂亮的多。”
王富贵只觉得幸福无比,医井音影年纪虽小,身体已经开始发育,温香软玉拥个满怀,闻着医井音影处子之躯散发的淡淡幽香,一时痴迷沉醉,心痒难耐。
丫鬟小莲在车上,一言不发沉默不语,对于他们的谈论从不发表意见。细心的伺候着大姐二姐,倒是来福时不时的插上两句发表一番见解。此时,小莲却指着窗外叫:“唉呀!快看,那两个人好可怜,眼看着冬天就要到了,也不知能不能活的下去。”
王富贵扭头向她所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一青年男子大约十八九岁,背着一个藤条编织的篓子,篓子不大,内有一位老者,这篓子上大下小,他一个大活人在里面只露出胸脯,显然没有双腿。老者背上横背着一细长木匣,右手齐肩而断,空袖子挂在篓外。剩下的左手手掌上,只有两根半截的手指,须发皆白,满脸皱纹,伤痕密布,瞎了一只眼睛,眼球已没有,留下一个黑黑的空洞,还被一道伤疤一分为二,伤疤向下将他的鼻子和嘴唇分开,里面的肉都翻了出来,这伤疤如此恐怖,当年定是深及见骨,右耳被割去,伤口愈合后把耳孔堵住,皮肉搅合模糊不分,面目狰狞恐怖,十分可怕。
那年青人相貌普通,看不出出众之处,脸颊消瘦,面有菜色,显得营养不良。王富贵和他一比,都可以自信的称为帅哥。青年背着老者低头赶路。二人皆是形神憔悴,衣衫褴褛,在人来人往的官道上,显得是格格不入,大煞风景。
医井音影从王富贵怀里把头抬起,看到那老者恐怖的面容,吓得又把头埋入王富贵怀中。说道:“他们好可怜,舅舅我们帮帮他们好吗?”。
王富贵模模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求助的看向大姐,大姐让小莲拿出十几个铜钱,递给宁知秋,示意交给来福。来福把车停下接过铜钱,跑到二人面前,将钱放到老者只剩下两根残指的手中。
老者用他的独眼,鄙夷地看着来福,轻蔑的将钱丢在地上。
来福见他不要,弯腰捡起铜钱嘴里骂骂咧咧道:“给你钱都不要,天生的贱命,冻死饿死你个老混蛋得了。”
那青年听来福出言不敬,双目如电对其怒目而视,青年相貌平凡,目光却极其犀利。来福觉得他的眼神,如同刀子般捅在身上,心里一冷,不敢多言匆匆跑回。
宁知秋看罢赞道:“那老者好一身傲骨,穷困至此,尤不受人施舍,不吃嗟来之食,难得、难得。”
王富贵想起自己前世最后几天,身无分文,流落街头,两天两夜没吃上饭,同病相怜之情犹然而生,口中叹道:“有骨气有什么用,吃饱穿暖才实际点,饿死了,冻死了,谁还会赞赏你的傲骨呢!”
医井音影忽然从王富贵怀里站了起来,呼的一声跳下车,跑到那青年面前。解开头上盘着的秀发,秀丽的长发如瀑布般飘洒而下。医井音影原本因病披着披风,上车后披风拿下,此时贸然下车,身上只着单薄长裙,身姿聘婷秀雅,长裙秀发在微微晨风中迎风飘洒,窈窕身影随风若隐若现,超然出尘,清逸月兑俗。若同九天云外仙子降临人间,不沾染半分人间烟火。王富贵直看得呆了,口水流出老长浑然不觉。
王富贵见医井音影,把发上的碧绿玉珠,想要放在那青年手上,那青年犹犹豫豫,想要又不敢要。手刚刚伸出又往回缩,怕他触碰医井音影玉手,大喊道:“你不要碰她、她是我的……!”
众人闻听,眼睛都向他望来。王富贵自知失言,话已出口难以收回,满怀悲愤,五官挤到一处,咬牙切齿,自喉咙深处嘶吼出:“外……甥……女……!”
那青年听王富贵叫声,往后退了一步,医井音影向前一步将玉珠放入他手心。立刻快速跑回,如同做了什么大事一般,兴奋不已,俏脸通红。见王富贵狰狞面容,问道:“舅舅,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