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寒的心一颤，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声音清冷：“顾总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顾宸神态悠闲，端起咖啡喝了些，又将杯子放在面前的玻璃桌上。唇角上扬，嘴角的弧度尤其好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楚楚美丽可爱，单纯活泼，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的。”
不等陆子寒说话，顾宸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眼，神色冷峻：“没有在最好的年华遇上她，是我的遗憾。如今相遇相知，我自然会好好把握。”
与顾宸相反，陆子寒却忽然一笑，浅浅的梨花酒窝在唇角若隐若现：“相遇相知？你们才认识多久？”
“时间不是问题，如果时间就代表爱，为什么当初陆少却那么无情？楚楚陪了你四年，却抵不上骆冰小姐的一滴眼泪。”顾宸声音淡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四年的时间，一颗肾脏，陆少，即便楚楚记起过往，只会离你更远！试问，谁会那么傻，留在一个几乎想要她命的人身边！”
陆子寒的脸色瞬间苍白，望着顾宸的眼神，像是把利剑：“你怎么会知道那些？”
“我怎么会知道那些？”顾宸嗅了嗅面前桌上的百合花，忽然轻笑：“陆少心中有数，何必再问？”
“陆子寒，我认识她，并不比你晚。只是当年，你在她心里先入为主。我若是介入，也只会被她当做朋友。”顾宸的语调不快，声音清润温和：“那么，我宁愿不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是你，给了我现在的机会。”
这话中，几分真几分假，怕是只有自己才知道。陆子寒皱着的眉头并未松开，神色也未变半分：“顾总的耐力，让陆子寒佩服。”
可是，他绝不会放手！
已经失去过她一次，怎么可以再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骆冰小姐已经到了C市，若是陆少不想楚楚想起以前，最好还是不要让两人单独见面的好。”顾宸起身，笑容亲切温和：“楚楚只有一颗肾脏，不能劳累。在鹏程集团上班，又是陆少的秘书，劳烦陆少多多关照！”
满意地看到陆子寒脸色更白，顾宸嘴角扬得更高。只是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收回视线，大步向外走去。
却在走出没多远，听到背后传来陆子寒冷冷的声音：“楚楚不会愿意想起一切，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不要让她难过。”
陆子寒一人坐在那里，脸色极其苍白。顾宸那句“楚楚只有一颗肾脏”，让他整个人一颤。
自从那件事后，楚楚便再也不愿意看他一眼。哪怕是他说“我们就结婚”时，她也抗拒他的靠近。他记得她出车祸那一刻，她费力地睁开眼望着他，微笑着说：“子寒，我是恨你的，可是有爱才有恨！可是我与你……再也不能心无旁骛的相爱。若有来生，我希望再也不要记得你半分！”
若是记起当初的一切，怕是只会立刻从他身边离开。不能，绝对不能！
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他半分！
谁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