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辆黑色豪华轿车悄悄的停在柏家老宅的大门口。
见到顾梓琪出现,鹰很快下车为她打开车门。“顾小姐!”
“鹰,怎么是你?”顾梓琪有些奇怪,冷修言今天竟然派了最得力的鹰过来接她。
“是啊,好久不见。”鹰朝她笑笑,“我等你很久了。”
“哦,因为要筹备婚礼,所以晚了。”她抱歉的扯了扯嘴唇,柏擎航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下午都没有看见人影,自己的婚礼反而让她这个局外人忙的不亦乐乎。
“听说你要去美国?”鹰发动引擎,好像很随意的问道。
“是啊,去美国重新读书,充实一下自己。”她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
“难怪哦。”鹰嘟哝了一句,教父今天让他来接她的时候,一脸恍惚的样子,他跟了他这么久,见惯了他的冷静自制,镇定从容,却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茫然,原来是因为她要离开
啊。
“你说什么?”没有听清他说什么,顾梓琪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鹰掩饰的一笑,犹豫着开口,“顾小姐,有些话,本不是我们这些当下属的能说的,但是,如果不说,教父他自己肯定是不会告诉你。”
顿了顿,鹰接着说,“煞血帮的根基在B市,虽然美国也有煞血帮的势力,但那里毕竟不是煞血帮的天下!所以,顾小姐,你能不能不去美国?”
“啊--”顾梓琪愕然,煞血帮的势力在哪里和她有关系吗?!
鹰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可是看到顾梓琪茫然的表情,只好说道,“你也知道,教父对你的感情很深厚,如果你去美国的话,他肯定会隔三差五就往美国跑,路途劳累
不说,B市这边的事宜肯定就会处理的很草率,这对煞血帮来说,无疑是很不利的。”
默默的听他说了半天,顾梓琪忍不住笑了,“鹰,你错了,简直错的离谱。”
鹰懵然的看着她,他错了吗,错在哪里?
“第一,冷修言对我的感情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很深厚!”
撇撇唇,她接着说道,“所以,你不必要困扰煞血帮的未来。”
“第二,即便他对我有感情,也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跑去美国找我。”冷修言说过,他绝对不会爱上她,和她的一段关系,只不过是一时的兴趣罢了,谁会为了一个无所谓的女人
,千里迢迢跑去美国?
不是吧,这丫头在说什么?教父对她的感情不深厚?
不深厚的话,就不会冒着枪林弹雨从房奇手下人里救她;不深厚的话,就不会体贴到关心她有没有吃早餐,甚至还亲自送她到家里,要知道,教父从来没有以真面目公开示人过;
不深厚的话,就不会将她租住的那个小屋按五星级的标准装修好了再转到她的名下,要知道,教父从来都不会在送女人东西上面花费心思,他的女人从来都是给钱了事,就连最受
他宠爱的安琪儿也不例外……
咳,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看到鹰无奈的摇头,顾梓琪以为自己说通了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
“怎么回事?”推开门,顾梓琪吓了一跳,房间里没有开灯,很黑,浓重的烟草味道和酒气呛的她直流眼泪,一个人影窝在靠窗的沙发上,静静的没有声息,只有指间不断明灭的
香烟告诉人们,这里还有个人存在。
“关上!”她刚刚开了灯,就听见沙发上传来闷闷的吼声,冷修言将手掌挡在眼前,眼睛半眯了起来。
依言关上灯,她默默的站在原地。
“你不过来吗?!”他的声音霸道,焦躁,依稀还有些不耐。
犹豫了一瞬,她缓缓挪动脚步。
刚刚在他身边站定,胳膊就被牢牢扣住,人也被粗鲁的拉扯过去。
狂暴的吻伴着粗重的喘息重重的落在她的唇上,脸上,脖颈上……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只手开始撕扯着自己的衣衫,伴着不耐烦的冷哼,她的衣服‘刺啦’一声,再一次在他的手中化成碎片。
咳--!顾梓琪无奈的叹息,她从来就不能奢望他能温柔得对待她。
“冷修言,你怎么了?”今天的冷修言和往日的冷酷镇静完全不同,既狂野又粗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顾梓琪却能从这些貌似强悍的情绪里面感觉出他的软弱和绝望。
黑暗中,男人没有说话,依旧大力的扯掉她所有的衣衫,直至他们赤.果相见,才倾身覆了上去。
他的身体带着火一样的热度,炙烤着她娇女敕的肌肤,让清凉的她忍不住也开始发烫起来。
“冷修言--”她推搡着身上的火热躯体,“不要这样,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闭嘴!”他恶狠狠的吼她,挺身抵上她的柔软,猛然贯入……
所有的语言都变得慵懒无力,顾梓琪不再说话,努力的配合着他,
既然他不想说,她就不再问,明天之后,或许他们永远不会再见,今晚,独属于他和她,就让她给他最完美的一
夜吧。
当时,她甚至奇怪,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想,但是,过了很久她才明白,之所以那样,是因为爱情!她对于他的爱情!
在她自以为游戏的过程中,她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他--那个深沉而又内敛的男人!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顾梓琪终于不堪疲惫,沉沉的睡进男人宽厚的怀里,黑暗中,男人漆黑的瞳眸满是忧伤,他痴痴的望着女人安静的睡颜,修长的指一遍遍描绘着她的脸部轮廓
,似乎想要将她刻进脑中,刻进心底最深处。
一声无奈的喟叹最终溢出咽喉,冷修言的眼中竟然蒙上淡淡的氤氲,笨女人,你能感觉到我对你的爱吗?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冷修言该有多好,那么,他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去
呵护她,陪伴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