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抬眼望过去,沙发上的那个影子始终没有动,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扑过来。
“是谁?!”终于,她壮了壮胆子,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句。
“……”没有回答,那个影子就像是一尊雕像,声息全无。
“你再不说话,我就报警了。”顾梓琪大着胆子说,并且慢慢向门边挪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马上就要经过沙发了,她的心怦怦狂跳着,一眼不眨的注视着那人的动静,唯恐
他一下子扑过来。
突然,那个人影动了动,他站起来了。
顾梓琪想要移动脚步,却发现已经迈不开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来人靠她越来越近。
“你—你别过来!”她举起双手试图推拒某人。
“哼--”
声音冰冷,却带着莫名的熟悉,顾梓琪心中突然一震,这个声音,就像是---
不,不可能,肯定是她听错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再说,就算是他来美国,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这个地方,是她和匡俊熙研究了好久才决定租住的,又隐秘又安全,他绝对找不
到这里来。
可是,人影离她越近,她越是不能确定,那丝丝缕缕的男性气息,淡淡飘进她的鼻子,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让她一颗心纷乱不堪。
人影走到近前,站定,讥诮的开口,“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啊,才不过两年时间,就已经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了。”
什么叫她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他有什么权利指责她。
顾梓琪愤愤不平的想着,忽而又觉得很无谓,自己和他本没有什么,何必表现的像一个怨妇呢。
“不是暧昧不清,是马上要结婚了!”她淡笑着纠正他,“你来的还真及时,欢迎明天参加我们的婚礼。”
明天?婚礼?柏擎航深拧起眉头,简栾果然没有说错,只是没想到他们明天就结婚,她还真是着急啊。
“我还真是想看看,那个男人的底限。”他凑近她的耳边,妖孽的呵气,“他是不是能够接受自己的妻子不贞的事实。”
“那是过去的事,以后,不会了!”顾梓琪羞愤难当,柏擎航和冷修言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连这种私密的事,他也能知道。
“是吗?你以为,这是你所能够掌握的吗?”男人冰冷的声音轻响,却如一个炸雷,炸的顾梓琪几乎眩晕,他,他要干什么?!
“你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会干什么?”柏擎航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清冷的一笑,整个身体向前欺上一步。
“柏擎航,别忘了我是你妹妹!”顾梓琪大惊失色,他不会是想---
“妹妹?!”柏擎航忍不住轻笑出声,“你的意思是---我在***?”
“我--”她和他有没有血缘关系,妹妹也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就算是他们真的发生什么,也只不过是男人和女人,绝对谈不上***。
“别忘了你是一个结了婚的人,你不可以对不起黎静媛。”顾梓琪在脑子里竭力搜索着能够阻止他的理由。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费心。”他颇为耐心的由着她浪费口水。
“可是,我明天就要结婚了,求你不要这么残忍。”顾梓琪忍不住要哭出来了。她知道如果他真的动手,自己一定逃不掉。
“我残忍?”他忍不住冷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粗暴的抓起她的胳膊,猛地向床上甩去。“我说过,如果你缺男人的话,我不介意收了你,可是你竟然是那么的不听话!”
宽厚的胸膛带着炽热的温度覆了上来,伴着不容分说的吻席卷而下。
“你—你这个混蛋,禽兽,流氓……”所有的拼死挣扎都轻而易举的被化解,所有的斥责、辱骂都被一一吞噬。
当她最终安静下来,任命的由着他进入自己的身体时,忍不住流下了屈辱的眼泪,对不起,郁秋墨!!
“哭什么,嫁给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你觉得会幸福吗?”黑暗中,触到她湿热的眼泪,柏擎航忍不住的恼怒。
“……”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忍不住有些烦躁,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来是想找她谈,可是,看到她面对他时灿烂的笑靥,就疯狂的失去了理智。
抽身离开,他退到窗前,燃起一根雪茄,抽了起来,时明时灭的星火映出一张俊美妖孽的脸孔,可是,却是那般的冷峻。
顾梓琪愣了愣,在她的印象中,柏擎航从来没有抽过烟。
坐直身体,从后面望住男人熟悉的影子,她莫名的彷徨,刚刚他粗暴的要她时,她拼死的反抗,现在,看到他孤独寂寞的样子,竟然忍不住的心疼。
“你不是说要等那个掌心带痣的人吗?”背对着她,他虚无的对着漆黑的夜空开口。
顾梓琪一怔,她是说过,可是那是在她还不知道是他的时候。
“我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到无谓的等待上。”
“不是无谓,我不是已经来了吗?”他莫名的激动起来,他最终还是没有保护好她的信仰。
“你—
来了?”她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是啊,我来了,来实现你的那个梦!”他转身,蓝眸在黑暗中幽幽闪着诡异的荧光。
他的意思是……
她狼狈的盯着那一抹诡异,“我不会做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不是第三者,是---”
他懊恼的看着她拿起电话,温柔的说,“墨,你到了吗?”
“嗯,我很好,不用担心……”
等她最终放下电话,再看向窗边时,早已经人影杳然,柏擎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有那个被丢弃的烟头还在寂寞的燃烧着,空气中飘渺着他的味道,若有若无,告诉她所
有的一切并不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