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清楚意识到,事情早晚会败露,但总要找个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场合开诚布公的谈谈这件事情。但是我早就决定了,他可以不认这个孩子,我也绝不会要他的女乃粉钱。这孩子以后姓他爹的姓,名字可以改,但绝不能这样稀里糊涂,不伦不类的。
坐进了景逸的吃,我就有点伤感得要掉眼泪。
本来,我是不打算坐他车的,只要离他越近,这件秘密曝光的几率就会增大。至少,我要将事情发生的时间尽量延迟。这是我能做到的。
我抱着发高烧的逸欣到路边伸手拦车,一辆辆的出租车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却没有一辆停车。有些载客了,有些是空车,事情就变得巧合起来。当景逸把车停当在我们身旁时,逸欣模模糊糊问我,妈妈,这个人是谁啊。
所以,我想哭,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介绍这个人,内心的矛盾几乎叫我快要尖叫。就在这时候,我看到景逸正从后视镜观察我的举动。
“孩子怎么样?”他问。
“没事。”
“你觉得这时候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没意思。”好半天,我才说,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帮你,又不会动你姐的孩子,除非她不是你姐的……”
“放屁!”我把景逸的话给噎了回去,但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反应是否太过激,以至于他又看了我好半天,“我不喜欢这种玩笑。”我不屑地望向窗外,不觉抱紧逸欣,像所有母亲在危机意识下做出的本能反应一样。
景逸不再说话,提高车速,直奔医院而去。
幸而逸欣的病情并不重,但今晚要留在医院输液,我必须留守在身旁寸步不离。
“你先回去吧。谢谢。”我在病房门口对景逸说。
“还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比如,明天过来接你们。”
“不用,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那好。有事给我电话,没删除我号码吧?”他嬉皮笑脸说。
我没空搭理他,转身看着病床上的逸欣,此刻没有什么比孩子的健康更重要了。
景逸走了。在医院走廊,我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忽然有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在医生检查完逸欣的病情后,不明缘由转身对景逸说起大致情况,我急忙打断,说我是孩子的妈妈。医生指着景逸反问,他不是父亲吗?我竟然有点犹豫,但还是摇头了,说他不是孩子的父亲。
即便我说的很清楚了,医生还是看了几次景逸和床上躺的逸欣。没错,我不得不承认,逸欣长得很像景逸,看上去很好看,很清秀。
医生走后,景逸就走到逸欣旁边,看的有些入神。我看着这一切,觉得好害怕,心跳的厉害,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走他,让他离逸欣远远的。
第二天,逸欣被她姥姥接走了,我去公司上班。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给刘威去电话,问他最近有空吗,出来吃个饭。他说好,问我什么时间。我说就今晚吧,怕以后又没准了。他还不知道我升职了,当然这也没什么可炫耀的,到给他心里负担了。但我们的确不合适,他看上去那样青涩,我都能当他妈了。
之所以叫他出来吃饭,是想给景逸一点刺激,让他不要盲目自大,至少和我保持一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