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他的脚步声就跟了上来。老实说,我一方面不希望与他纠缠下去,另一方面又强烈期待着他的紧追不舍。这是多么矛盾的心里,可这就是爱情。
“今天的星星不错啊!”他莫名其妙说。
“白痴。”我居然笑了。
“我载你回去?”我们不约而同停下来,他郑重其事地说。
我犹豫片刻,老老实实点头了。等他开车过来,我上了他的车,一边听些舒缓的音乐,一边各自陷入沉思。
“那个……”半天,我异口同声说,然后沉寂数秒,相视而笑。
“你先说。”
“不,你先说。”我不知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强势一点,或许是方爱佳对我一直灌输教育起了效果,她总说,女人不狠,地位不稳。我总当笑话,转脸便忘了,但关键时刻会条件反射一般出现。
“好。”景逸应答,嘴角带着微笑,不时看了我好几眼,就是不开口。
“怎么不说,看我干吗?”我微红了脸,相信暗淡的夜色一定掩盖了一切。
“你脸红了?”他却说,“酒还没醒吗?”
“嗯。”我应声。
“安可欣?”
“嗯。”我转头看他。
“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
“那个……”又是半天的沉寂,今天他说话好费劲啊,“孩子就叫逸欣吗?”
“换个音乐吧,我听了心里乱。”我急促地深呼吸说。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涉及逸欣的问题,我都会变得异常紧张起来,多年前的一幕幕飞速闪过我脑际,包括那个雨夜我们在宾馆里缠绵的情景,我记得那样清楚,就像人生一个污点,怎么都抹不掉。
我哭了,哭得悄无声息。
“对不起,我不该问,以后不问了。说说你的工作吧?”
“得了吧,还是听音乐吧!”我忍住哭腔,笑说。
“怎么了,工作上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也像小说里描写的那些事?”
“什么事?”我说。
“办公室恋情。”
“你无聊不无聊!”我渐渐忘却伤感的情绪,说:“对了,刚才你和丁再贤怎么了?”
“你真的不知道?”他反问。
“知道什么?”我一头雾水。
“哦,那没事。”他继续专注地开车。
“什么就没事,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我小声嘀咕说:“最讨厌别人说半截话。”
“你说什么?”他大概没有听清。
“没事。”我学舌说。
“能不能别老学我?”
“拜托,我哪里学你了!”我一旦想起他在感情上的不忠,就觉得他做人是如何的失败,这样的人我怎么会去模仿呢?
“好了,总之,我劝你离那个丁再贤远一点。”
“为什么,就因为他今天打了你?”我觉得他总是那样霸道,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
“随便你,我只是好心提醒,如果你还想拥有你们的友谊。”
“我们之间有什么友谊?完全因为王梅的关系才认识的。”我嘀咕说。
然而这次他听见了,说:“说的就是你们啊!”
“什么意思?”
“没事,知道就行了。”
“知道什么,我根本就一句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