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这是一个很不愉快的经历……第一次,晓初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裤子半月兑,下半身却不能动弹,清楚着听着穿着白大褂那些人说话,脑袋里却担忧恐惧胡思乱想。
最后那个带着眼镜的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个弯盘,里面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小东西,他走到晓初面前说,这个是你的阑尾,都已经化脓了,迟点可能要穿孔,那就麻烦了。
晓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被推入病房的时候,致远也跟随着。杨妈妈也来了。秦家爸爸妈妈也来了。
秦妈妈听说自己女儿开刀,从晓初的外婆家就冲回来,直接去了医院。
这个晚上,秦妈妈肯定是要守夜的。
致远说那我回去。
秦爸爸和秦妈妈面露不悦。杨妈妈抵了抵致远,说致远,你也应该留在这里。
晓初躺在病床上,麻醉还要六个小时才能过,两只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点也不听使唤,晓初用手模着腿,就像模着一团了无生气的肉,自己上身也仿佛被钉在一个地方,不能动弹。
就这样一动不动,晓初觉得很难受,但是月复痛却没有了,看来医学还真是伟大,之前那么痛彻心扉的疼,一场手术,竟然一点也不疼了。
秦妈妈心疼地拨着晓初的头发,一夜就趴在晓初的枕头边守着。
致远从小没有受过这样的苦,躺在晓初病床的里面,不一会打呼噜睡着了。
晓初把手表拿出来,看着秒钟画圈一样的走着,一点一点,一分一分,一直到天明。
晓初跟妈妈说:“以后致远照顾我就行了,你回去休息,不就是开个阑尾炎么,小手术,过两天我就出院回家。”
秦妈妈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你一会出车祸,一会开刀,我和你爸爸都担心死了。”
晓初握着妈妈的手,说没事,谁没有个小灾小祸的。
秦妈妈回去休息了,致远也提出回去洗洗,病房就剩下晓初一个人。
致远回到家里。
杨妈妈也没有出去,也在家里,看见致远回来,就抱怨着:“你找的这是什么老婆,总是生病,我们生活规律都被搞乱了,年龄大了,也经不起折腾!”
致远说:“谁知道呢,倒霉死了,昨天被挤在病床里面睡觉,一夜都睡不舒服,现在脖子还搁着疼呢。今晚我不去了!”
杨妈妈说:“你不去,谁去啊,你爸爸不在家,我最怕去医院,我们家这边不去人,晓初父母肯定要找茬的,晚上你还是要去的。”
看致远不情不愿,杨妈妈继续劝道:“最多再住一晚,明晚就让晓初回来睡觉,白天去挂水,不就是一个小手术么,至于那么娇气啊。”
杨妈妈说:“晓初今个车祸,明个手术,也不知道花多少钱,真是造孽,找一个这么个媳妇!都是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去照顾,难道要我这么大年龄去医院照顾她啊?”
到了晚上,致远才去医院。中午秦晓初父母送饭来的时候,问致远呢,晓初替他掩护着,说是才走。
致远一进病房,就说自己倒霉死了,说晓初事情多,拖累他,经常请假,说自己根本不想在医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