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冥皱眉道:“我们为何要赌,一旦赌了岂不自打嘴巴?”
萧天麒知道想让他们乖乖交人绝非易事,心念一动便笑道:“你们若赢我就再送两件物事给你也无妨。”阳冥盯着他道:“甚麽物事?”
萧天麒嘴角一扬:“一尊佛像一部书。”
阴阳二老悚然动容,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赌了!”
文松忙道:“总护法,这……”
阴幽不悦道:“怎么?”
文松躬身道:“属下有一事不解,想请教寒公子。”
阳冥不耐烦道:“有甚麽就快点问吧。”
萧天麒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表情不露。
文松转身朝萧天麒一行一抱拳笑道:“不知公子所谓佛像为何?典书为何?”
萧天麒淡淡道:“佛像碧玉,典书鬼神。不知文庄主有何指教?”
文松冷笑道:“指教不敢当,不过这碧玉佛和鬼神篇书册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应当是我庄内珍藏之物,却不知如何会到了公子手中,还望公子释疑。”
萧天麒故作惊奇道:“甚麽?这是贵庄之物?不可能,此乃在下一位好友相赠之物,虽然这位朋友江湖上籍籍无名,却也并非鸡鸣狗盗之辈,人品在下绝对信得过,打劫行窃之事是绝对不屑去做的。文庄主此言只怕是臆想而断吧?”文松脸色阵青阵红,听到“鸡鸣狗盗,打劫行窃”脸上更添不自在,他为人阴沉,闻言也不生气,呵呵笑道:“却不知公子这位朋友姓甚名谁,师出何门?”萧天麒轻指连弹,思忖道:“文松啊文松,你脸皮之厚只怕真是当世无双,之前听别人说你伪君子,我还不信,但昨夜至今的所见所闻真是……唉,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若非早知你之为人,以你花言巧语之能事必然受骗,哼哼,不过就算你奸滑如油,今日本公子也要你原形毕露,无话可说!”想到此淡淡笑道:“在下这位朋友在江湖上实在是个无名之辈,说出来实在是有污耳听!”
文松嘴角一抽搐道:“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们也听过他的名字呢!”
萧天麒凝视手中清茶,一字字道:“在下这位朋友叫萧天麒!”
此话一出,凡知道萧天麒名字者无不大惊,文松更是一个哆嗦,转身瞅一眼阴阳二老后不再言语,默然立在一旁,衣袖不住摆动,心情震动可想而知。
阴阳二老惊呼道:“萧天麒?!”
这人乃是幽冥教死敌,虽未明刀明枪的较量,但教主早已发令要对此人格外注意,先前本以为他已身亡,不想竟然已到了这古月镇,看来事有蹊跷啊!
阳冥沉思半晌,与阴幽对视一会儿方道:“好,就依公子所言,咱们就比试三场,但愿公子言而有信。”
萧天麒哈哈笑道:“那是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决不反悔。不过若是贵方反悔不诺,居中捣鬼,到时可别怪在下翻脸无情。”
文松冷笑道:“你又能怎样?”
萧天麒好整以暇,淡淡道:“也不怎样,不过血洗柳隐庄,踏平幽冥教罢了。”
“放肆!”
幽冥诸人同时怒喝,心中略显怯意,萧天麒先声夺人的那一招果然镇慑住不少人的心,反倒是阴阳二老嘴角含笑,对萧天麒的无理言语置若罔闻,似乎并不担心这一赌局,难道说他们有必胜的把握?阴阳二老能身居幽冥教要位自然有其厉害之处,若无必胜把握他们又岂会轻易与人赌约。
空气于刹那间凝结冰封。
静寂无声!
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柳隐庄内局势变化不断,一股无形杀气弥漫四周,萧天麒意在立威,未来之前已经嘱咐妥当,他也并非莽撞之人,既要出手自然要有十成的把握,但阴幽阳冥绝非一般之人,事情真的能够如其所愿么?
幽冥一系诸人神态各异,文松几人实在不明白总护法此番做法为了甚麽,胜券在握何必多费唇舌!
阴幽阳冥眼神流光异彩,似乎碧玉佛鬼神篇就在眼前,那是必须得到的东西,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得得到,若眼前之人乃是萧天麒自然另有一说,但他们相信这人决不会是萧天麒,可惜,再驰骋的骏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再聪明的猎人也有失手的时候,阴阳二老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