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可真是折腾,因为错伤了子楚,凡湮诚挚的道过了歉,子楚欣然接受,霜糖去买了药来给他抹脖子,只因他纤细的脖子被凡湮掐得一圈乌紫,惨不忍睹。
待夜深人静,幽暗的走廊里一条黑影轻轻走过,凑到门前,仔细听了听,确定这三人已经就寝,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只竹管。这主管里装的便是迷烟了,只消吹进房内,不管这屋里的人是否睡着,都会死死沉睡,这时候便是下手的机会了。
他自信的一笑,用手指在纸门上戳了一个小洞,将竹管伸入进去,轻轻一吹……咦?怎么吹不动?
虽是有些不解,但他还是天真的以为是不够用力,便鼓起腮帮子一用力,竹管突鲁一下就从手中被拔掉。还没有反映过来,门快速打开,一只黑乎乎的手便伸了出来将他一把揪住,即刻拖进了房门。
一个闷哼,雨点般的拳头就砸了下来,打得他抱头鼠窜!
屋里凡湮掏出火折子一吹,将灯点燃,霜糖揪住这人一看,原来是这金华楼的小二!
这下气更不打一处来,要说怎么又是打折又是优惠的,原来是想将她们当羊宰了!于是乎这店小二被打得一嘴一脸的血,只能跪求求着女乃女乃饶命。
打罢了霜糖才松手,一擦拳头上的血迹,生平最嫌弃这种手段阴险的人了,一阵嫌恶,她一脚踩住地上的小二,怒问:“说,谁指使的?”
小二见状,吓得不敢直言是老板娘的指使,只能往自己身上揽:“是……是小人自己的意思……”
“说实话!”霜糖一声怒喝,“蹭”的操起了杀猪刀恐吓之,小二一见都亮大刀了,吓得差点尿了,只得老实交代起来:“是、是老板交代……”
“好个黑店!看我去把这一窝端了!”说罢,霜糖就跳了起来,操着刀就要往外冲,凡湮子楚一见,忙不迭将她拉住,直劝她冷静!
其实这屋里打得鸡飞狗跳嚎声连连,哪有不被人发现的道理,很快这金华楼的老板娘就知道了,这就拿上剑带着人就准备杀过去,将这三人拿下。正当此时,一伙黑衣人从天而降,两伙人在走廊外打了个照面。
老板娘一看,这不乖乖就范就算了,还找了帮手来?顿时就怒由心生,招呼起来:“小的们,上!”
咿咿呀呀的一群金华楼的跑堂小二们就操着刀枪棍棒的冲了上去,而这群黑衣人却是汲月教派来的杀手,今夜已经部署完毕只待完胜而归,却在这金华楼撞见这么一群不明所以的小厮们,也以为这是凡湮的帮手,也一招手,上!
于是这两队人马就杀到了一起,三人在房内听得门外一阵厮杀,便从这放迷烟的小洞里往外一瞧,只见幽暗的走廊里金华楼的小厮与黑衣人正酣战着,粗略一数,这外面竟然有不下十人在恶斗,深感奇怪,喃喃道:“这倒是奇怪,金华楼和一群穿着夜行服的人在外打了起来。”
一说这夜行服,凡湮心里就一撼,莫不是汲月教的人追来了?
凑上前去挖了一个小眼一看,果不其然。
凡湮顿时就慌了,将霜糖拉往一边,附上耳边小声说:“丈母娘,这黑衣人怕是冲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