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凡湮在一边提醒似得咳嗽两声,这才打断了霜糖与子楚的热情八卦,转而想起他们在子楚进门前是在商量这心若明镜的事的。
关于心若明镜,珠玑只是十分轻描淡写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多的可是一句都没有,也许她不说,自是有她的道理,所以凡湮当时也没有细问,刚才和霜糖就是在说这歃血的事。
霜糖的注意力终于被引到凡湮身上,这就拉着子楚一起坐下,研究放在桌上的心若明镜。
子楚不知这是什么,以为是个寻常的胭脂盒子,就伸手想要拿来看一看,岂料拿在手上,却怎么也打不开,那明明有扣儿,此时却像假的一般。
“怎么这盒子是打不开的?”子楚问。
凡湮从他手里拿过,随意一掀,那盒子就这么开了,露出了里面的铜镜与白瓷面。他再递给霜糖,霜糖捏在手里,稍一用力,也能轻易打开。三人这就面面相窥,不明所以了。
霜糖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心想这东西该不会是什么神物吧?还是得多叫点人来看看的,这就一偏头,朝外中气十足的咆哮一声:“步轩!逍遥!快些过来!我有事找!”
很快,苦着脸的步轩与一脸媚笑的逍遥这就迈进门来,霜糖招呼他们坐下,将心若明镜递给他们说:“喏,你们试试,看能打开不?”
步轩面无表情的发现这东西竟然打不开,就随手递给逍遥,自顾自的出去了,逍遥一面给霜糖抛媚眼,一面试图打开,未果,这就嘟囔起来:“唉~~~人家打不开呢!”
见此情景,霜糖想了好一阵,这才得出结论:“凡湮,你说,是不是这东西会认人,男子里只有你打得开,而女子也能打得开呢?”
凡湮一想,或许也是,若这心若明镜真是神物,珠玑这么轻易的给了他也毕竟有所图,而所爱之人,也就是她李霜糖了,这就对霜糖说:“我有一事相求,我听珠玑的意思,是要用你的血滴在这镜面上,连续七日,方能为我解毒。”
霜糖一听,这就从腰上取下刀来,二话不说准备放血,凡湮看见她这举措,心里一动,想起了当初他被人劫持,霜糖也是这么毫不犹豫的自伤手掌,想来每次都是她,为他流血。
看着凡湮的神色柔情似水,逍遥一把就握住了霜糖的手,开始卖弄柔情:“怎么能让你受伤~~~还是放我的血吧~~~”
霜糖已经连续听了许多天逍遥的嗲声嗲气,但猛地这么一来,看着他一脸的悲痛,还隐约有泪光在眼里打转,又感觉有些吃不消,脸色一白,这就安慰他说:“夫君,你且不要慌,这镜子这么小,就算要吸人血,也吸不了多少的,大不了这些天我多吃些补血的药方就是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给你熬红枣粥来~~~”逍遥无限柔情,“依依不舍”的与霜糖道别,屁颠屁颠的去熬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