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准耍流氓!赶紧穿上衣裳!”霜糖一把捂住喷血的鼻子,指着行云怒道。
也许是情绪激动,这血喷得更加厉害了,霜糖懊恼极了,见行云动作慢条斯理,这就更急了,伸手拉着他那雪白的纱帐,“哧”得一声,撕下两条来,胡乱卷起塞进鼻子,再顺手将鼻血揩在纱帐上,这就准备上手给他盖住这一片春光。
怎料,霜糖这还未上手,行云那妖娆的胳膊一撑,整个上身坐了起来,修长的腿微张,小鸟摇曳生姿,霜糖的视线再一次从锦被上被吸引了过去,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行云大声喊道:“你!流氓!”
行云没好气的抬头,心里纠结极了,要说这闯进他房里的可是她,掀开他锦被的也是她,她竟然还有脸说他是流氓?
真是——没天理了!
“喂!你给我搞清楚,是你闯到了我的房里,掀开我的被子看我的身体,你竟然还骂我是流氓?!”行云愤怒,语气尖酸刻薄,不顾霜糖在那又叫又跳,气得浑身打颤,长腿一绕,站起身来。
或许是行云这气势太过强大,即使什么也没穿,也美得勾魂夺魄,他步步逼近,如妖孽一般,霜糖惊慌失措,此生从来没这么怕过谁,霜糖总算是尝到了害怕的滋味。
这个男子,年纪虽轻,看着也就十八上下,但却一身妖气,那冰冷的气质因为他的妖娆而更加凌厉,他眼神专注,盯着霜糖,霜糖吓得简直就觉得这男人一定是个狐狸精,这般逼近就是要吞了她……
“你……你这个妖孽!你、你……你别过来!”霜糖眼见身后是墙壁,已无退路,声调都颤抖起来,有些无措的护着胸口,一副就要被人占了便宜的模样。
他行云可是有个外号,叫玉面狐狸,那一身妖孽气质自是无人能挡,若是这玉面狐狸主动起来,什么样的女人都会迎刃而上恨不能将他拆吃入月复。
可这霜糖哪里是能解情趣的人,她看不懂行云这是故意在刺激她,更看不懂他只是装腔作势,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发现这样能吓着她,其实本意上并不想对她做些什么,于是,霜糖就吓得不行了,那鼻血一喷老高,将结结实实塞在鼻子里的纱布一并喷了出去,这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这一倒,可不巧,行云上前两步,恰好将她拉住,抱入怀中,还听见霜糖喃喃的念着:“臭……流……氓……”
她身材玲珑有致,即使隔着宽大柔滑的衣裙,行云仍旧能感受到她温热的身体,正如霜糖觉得行云奇怪,行云也觉得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昨日见了她抢走了丝帕,还顺便将他洗劫,今日又杀上门来抢劫,真是贼心不改。
行云的表情十分扭曲,这一抱可亏大,霜糖滔滔不绝的鼻血喷了他一胸口,又脏又粘,雪白的胸口一片狼藉,他眉头蹙得紧,卖力的将霜糖打横抱起,准备丢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