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叶霏霏无比感伤,这些时日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都令她觉得疲惫。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表哥住的院子,想着打小除了娘亲,就是表哥对她最为温柔,从小就容忍她的刁蛮和捉弄,叶霏霏心里疲惫,这就去找表哥诉苦了。
这个夜里,步轩再次失眠。
自从他不再杀人过后,睡眠就好了很多,可今日天气十分炎热,加之烦心着许多的问题,就越想越烦躁起来,就这么耗到了半夜。
忽然窗外一声轻笑,步轩顿时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将溪风捏在手中,紧张的望着窗口。
这笑声太过熟悉,虽然笑得无比温柔妖娆,却是那么的冷,令这闷热的空气瞬间就凉了起来。
果不其然,就在步轩准备喊出他的名字时,那人探出头来。
来人正是梁鸿舆,汲月教如今的教主,步轩与凡湮的师弟。
“鼻涕虫……”步轩月兑口而出。
那人十分不满,但依旧阴笑满脸,他总是如此,不论乐与不乐,总是挂着样的笑,他翻窗而入,语气十分委婉:“讨厌,不要这么叫人家,人家已经不是五六岁的孩子了!”
步轩开始头疼,有许多事情都一团糟,令他心烦,这梁鸿舆今日怎么忽而不派杀手来了,改为亲自出阵?
“你不在姑娘们的怀里吃女乃,跑出来做什么?”步轩语气平静的问。
虽然平静,但捏着剑的手心不免还是出了冷汗。
“讨厌!你可不要说人家天天吃女乃,人家已经说不是五六岁的孩子了!”梁鸿舆似笑非笑,像在说着玩笑话一般随意,一就坐到了步轩床上,翘着二郎腿,悠哉的晃着。
步轩明白,他梁鸿舆的武功深不可测,就连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自己也难说究竟有多深,他忽然单枪匹马的来,还指不定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想着凡湮还在隔壁,身子也弱,步轩就紧张起来:“喂,鼻涕虫,你到这来做什么?是来取凡湮的性命?”
“凡湮?”梁鸿舆的语气似乎是吃惊,随即又露出了一副不屑的模样,望着步轩说:“我对那病秧子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是来找你的,结巴王。”
“哼!”步轩听梁鸿舆也开始叫他的绰号了,也不屑的哼了起来,说来这还是许多年前,三个人一起玩的时候取的诨名,“说,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不爱想事,就是叙旧而已~~~”梁鸿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哗啦啦”的抖开,开始扇动。
步轩是绝对不会相信,他千里迢迢赶来,只是来叙旧的。
下
“说起来,你现在说话利索了很多,不错嘛~~~”梁鸿舆说笑间,敏锐的避开步轩杀人的目光,一巴掌直接拍上步轩的肩头。
“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步轩严词抗议。
梁鸿舆悠悠的扇着扇子,装作不满:“哎,我说,你不要总是这么严肃,人生如戏,应当洒月兑一些。”
步轩彻底暴怒,他最烦的就是梁鸿舆的啰嗦,每当他絮絮叨叨开始说些有的没得半天还没涉及谈话的重点,他就有种冲动想要捏死他。过去,他只能想想,毕竟梁鸿舆是副教主,如今在这叶府,就是他步轩的地盘,步轩的溪风“铮”得一声出鞘,这就架在了梁鸿舆的脖子上。
怎奈梁鸿舆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把纸扇愣是将他的溪风挡下,没有伤及梁鸿舆分毫。
“唉唉,结巴王,好歹我们也是发小,你不要这么无情嘛~~~虽然我也曾经给你吃了点乱七八糟的药,但你怎么着也得看在师傅的面子上给我点面子,你说是不?”梁鸿舆唉唉的叫了起来,言语中全是责怪。
“闭嘴!说重点!”
一听步轩这么说,梁鸿舆不依不挠了:“哎呀,结巴王,你现在说话利索了,但前后还是有些问题,你都叫我闭嘴了,我又如何告诉你重点?”
“……”步轩无语,他已经不想再对他说什么了,只觉得与他说话还是那么的无聊,通篇废话,加上皮笑肉不笑的伪笑。
步轩转身欲走,去看看凡湮是否安全,有没有遭逢梁鸿舆的毒手,却被梁鸿舆一把拖住,极其热情的说:“唉唉,你就是这么对好兄弟的?说着说着人就走了?”
步轩烦躁的打掉他的手,回头,依旧是杀人的眼神:“我没有你这种兄弟!”
见步轩这么生气,梁鸿舆随即摆出一副很感伤的模样,一撇嘴道:“我也就是来和你谈点生意的,没想到你这么冷淡,讨厌!”
“什么生意?”步轩不解,警惕的看着他,梁鸿舆一向奸诈,看似无害纯良,却有着一肚子的坏水,他从来不做无谓的事,他找上门来说谈生意,必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我知道,你讨厌她,那个李……李什么来着?”
“李霜糖。”
“对,就是她,你也知道,她的三个女儿现在就在我的手里,我知道你与她有过那么一腿……”
“咳咳!”
“唔……不是一腿,是有那么一段露水情缘,但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