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我当然是娘亲!”霜糖激动极了,一把将芸儿抱住,另一只手不忘圈住明儿和均儿。
芸儿诧异望着她的脸,想了许久,想起在许多年前,她在遇见李霜糖的时候,她确实是个粉女敕水灵的丫头,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她渐渐的就长得丑了起来。
虽然记忆有些朦胧,但芸儿听着声音,那身形,确实是她!
“娘亲!芸儿想死你了!”芸儿扑进了霜糖的怀抱,抽泣起来。
明儿均儿还没认出来,看芸儿哭得真切,也都奇怪的看着霜糖,不可置信的问:“姐姐,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娘亲本来就很美,只是病了,就变得难看了些。”芸儿用袖管抹着眼泪说。
均儿流着口水,望着霜糖那张精致小巧的漂亮脸蛋,笑得格格响,开心的叫着:“娘亲,漂亮,漂亮!”
一家人久别重逢,霜糖激动的难以言喻,抱着三个粉女敕的小女圭女圭挨个的亲着,一时间气氛温暖得不行,梁鸿舆呆不下去了,这场景太诡异,他有点起鸡皮。
于是,梁鸿舆这就催了起来:“小野味~~~这女儿也看完了,我们该走了。”
芸儿一把抱紧霜糖,大声喝了起来:“坏叔叔!都怪你!不要带娘亲走,我们要娘亲!”
“对对!”明儿一溜烟就爬下了座位,跑到了梁鸿舆的跟前,一脚踢上他光洁的小腿肚,小手用力推了他一把,大声喊:“坏叔叔!见一次打一次!”
“打!打!坏叔叔!”均儿也丫丫的捏着小拳头挥舞起来,朝着梁鸿舆流着口水喊。
“你看你看,我好可怜,她们都欺负我!”梁鸿舆无奈的按住明儿的小脑袋,不让她靠近,但明儿凭着那一股子的蛮力一个劲的往前冲,显得十分娇憨可爱。
霜糖起身,看着三个小人儿穿着新衣,身上头发也是干干净净,这住的也好,吃的也好,三个月不见,个头也高了一些,心里也就放心了。
她望向梁鸿舆,此时,梁鸿舆也望着她,笑得一脸花枝乱颤,霜糖虽然对他不仅仅是讨厌而已,但想着他竟然对三个女儿这么照顾,没有让她们吃苦,也算是心中一动。
“明儿,不许无礼!”霜糖唤住明儿,上去将明儿拉开,对三个女儿叮嘱道:“娘亲还有事要和这位叔叔先走,你们三个可要互相照顾,听姐姐的话,知道么?”
“娘亲,有人照顾我们的起居,你不用担心!”说着,芸儿又是满眼的泪光。
“那就好。”霜糖点头,笑得欣慰。
安抚了三个小丫头,霜糖便跟着梁鸿舆走了。
中
才轻松几分的心情,随即又变得低落起来,梁鸿舆一袭紫袍,拎着幽暗的灯笼,牵着霜糖的手一直走,下一个目的地,是牢房。
汲月宫的牢房建设在地下,霜糖跟着梁鸿舆下到地牢,这里守卫森严,几乎是十步一名宫人镇守,霜糖细细的心中记下路线,一心想着日后寻着机会来救他们。
地牢十分普通,也就是一间一间,设有整面的栅栏,地上铺着晒干的芦苇,一连走过了十几间地牢,里面人满为患,都是追随步轩来到汲月宫的叶家军,待走过这些简陋的牢房,便到了环境更好一些的地方。
逍遥单独被关在一间石室里,梁鸿舆扭了扭墙上一处机关,石门缓缓打开。
霜糖见着逍遥正躺在简陋的小床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截芦苇,简陋的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碗里还搁着半个馒头,霜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逍遥。”她唤他道。
逍遥这才睁开眼,坐起身来,看着她。
原本听见石门大动,以为是送饭的,没想到,是她。
逍遥看了霜糖几眼,这就转眼看着一旁的梁鸿舆,不说话。
隔着她若隐若现的纱衣,逍遥似乎还能找见那下面隐约可见的欢爱痕迹,他明白,自梁鸿舆说,要将她洗洗送进寝宫去,霜糖就难逃被梁鸿舆染指的命运。
也许在过去,逍遥还会感觉痛苦,不愿她上别的男人的床,可现在看来,自从他听到霜糖与珠玑的谈话,认定她不是真正的锦氏后人,逍遥也就无所谓了。
她总是这样,被太多的男人觊觎,而她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上别的男人床,轻而易举。
那些承诺都是假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只有水性杨花,才是真的。
逍遥闷不作声,霜糖却上前,挨着坐下,捏住他的手,关切的问:“逍遥,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托梁教主的福,我在这过的可比别人好,没饿着,没冷着。”逍遥怪声怪气的说,不满的看了梁鸿舆一眼。
但他没有想过,梁鸿舆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别人怪声怪气,他必定比人更怪声怪气,于是梁鸿舆伸手就将霜糖一把拉起,十分野蛮的圈入怀中,在她娇俏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着对逍遥说:“那是自然,说来你也是我家小野味的未婚夫,我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你不是?”
“你们……睡过了?”逍遥盯着霜糖,警惕的眼神上下扫视,问。
霜糖被梁鸿舆突然这么一拉,还
在逍遥眼前被亲了,连忙将梁鸿舆推开,尴尬解释:“不是你想的那般,听我解释。”
“唉,不用解释了,我不想听。”逍遥继续躺下,闭上眼睛,不理会这二人。
下
“逍遥,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解释啊!”
霜糖还想上前去解释,却被梁鸿舆拉住,打断道:“走吧,小野味,他不想理你,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霜糖泄气,就这么被梁鸿舆拖走了,随着石门缓缓落下,逍遥无比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滋味百转千回。
本以为接下来,梁鸿舆会带她去看步轩与凡湮,不料他并没有,而是顺着原路返回,一路出了地牢。想来兴许是这二人被关在了别的地方,毕竟他们是有武功的,还熟识汲月教的环境,也是正常。可走着走着,霜糖隐约就绝对不对了,这分明,就是回梁鸿舆卧房的路!
“等下,你不带我去看步轩他们么?”霜糖警觉起来,不肯走了。
两个就站在这夜风吹拂的走廊里,互相望着。
梁鸿舆依旧是笑得温柔,先是抬眼看了看星空,接着抬手抚了抚随风飞舞的长发,这才笑说:“我饿了。”
霜糖无语,这男人总是这么随便,想着什么就做什么啊!
一边想着,霜糖的肚子也十分合时宜的呜咽了一声,抗议着饿了,梁鸿舆轻笑,一把将她娇小的身子揽住,说:“瞧瞧,你也饿了,我们先吃晚饭。”
说罢,梁鸿舆就一把将霜糖打横抱起,霜糖惊得尖叫连连,可更吃惊的还在后头,梁鸿舆竟然就这么抱着她,一路飞身而去。
穿越层层月下泛光的琉璃屋顶,梁鸿舆就这么抱着她一路来到湖边,霜糖没有轻功,这么颠簸一阵人都已经吓得虚了,只敢紧紧闭眼,等站稳了,感觉到梁鸿舆准备将她放下,她才敢睁开眼。
眼前一片美景,皎白的月牙天上挂,波光粼粼的湖面泛着波光,时而有湖风吹来,吹得水岸边的芦苇摇曳生姿,长长的栈桥蜿蜒入水,好不惬意。
霜糖被眼前的美景惊呆,特别是汲月湖上一片如纱般朦胧的水汽,更让这宁静的湖泊变得神秘起来。她不曾看过如此美景,不自觉的就双唇微张,被这景色震撼到了。
梁鸿舆将她放下,踩在了松软的泥土上,笑问:“你会钓鱼么?”
霜糖自小就在赤朱镇了,那里干旱贫瘠,连河川都甚少,自然不会钓鱼,于是霜糖坦然摇头,说:“不会。”
“那好,月夜泛舟垂钓,也颇有情趣,随我来吧。”
“啊?现在去抓鱼?”
“对。”梁鸿舆牵起霜糖的手,就往栈桥上走去。
霜糖心里简直是快要疯了,他怎么这般随心,想着什么就去做什么,堂堂一个教主,还穿得如此邋遢?
她真是越发的看不懂他了。
————————有爱的小割割————————
PS:
写着写着,我今天忽然想到,我们家梁鸿舆这样的性格,绝对就是射手座啊!
因为我也是射手啊,所以我好喜欢梁鸿舆啊!
(事先申明,无节操这种事咱还是不像他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