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丽毕竟对白父颇为忌惮,见他一副勃然大怒的神情,便识相地闭上嘴,再不敢多讲半句。
“好了好了,现在白露既然没什么大事了,那我们就出去吧!”白母对白詹祺嗔怪地道,“阿祺啊,以后千万不可以再这样乱打人了,你这样下手没轻没重的会闯大祸的!以后不可以再打白露了哦!”
白詹祺见沈白露双眸紧闭,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心中也有些懊悔,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还有你!”白母没好气地瞪着徐曼丽,“刚才老爷讲的话,你最好都记在心上,以后不许你再有事没事地就挑唆阿祺跟白露吵架!我的阿祺本来很好的,都是被你这个女人给教坏了!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心事,你想把白露赶走,让你代替她做白家的少女乃女乃,对吧?哼,你少做美梦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凭你,居然还想做咱们白家的少女乃女乃,真是自不量力!我可警告你,咱们白家的少女乃女乃只可能是白露,我也只认她是我的儿媳妇,你以后要是再在家里惹是非,我就把你给赶出去,听见了没有?”
徐曼丽挨了白父白母好一顿教训,顿觉颜面尽失,见情势对自己不利,不敢出言顶撞,只得拉住白詹祺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道:“阿祺,阿祺!”
白詹祺正失神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沈白露,不耐地转过头:“干吗?”
“老爷跟太太都教训我,都以为今天是我搞出来的事情!你是最晓得的,这可不怪我,我是冤枉的,是少女乃女乃她……”
“行了行了,你少啰嗦!爸跟妈刚才教训的对,都是你惹出来的是非!”
“我……”
“好了,我们都出去吧,让白露好好休息!”白母陪着白父一道出去,见白詹祺和徐曼丽还待在房间里,问,“你们俩不走么?”
“我……我不走,我想在这里……陪陪白露!”
“唉,你这个小冤家呀,让我说你什么才好!”白母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现在知道后悔了、心疼了?那你早干什么打她呀?亏你一个大男人,下的去这么狠的手!”
“妈,我……”
“行了,妈知道,这也不能都赖你,全都是这个搅家精惹出来的祸事!”白母恨恨地瞪着徐曼丽,“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徐曼丽只得忍气吞声地陪着笑脸:“太太,我想留下来陪着阿祺!”
白母呵斥道:“阿祺现在要陪白露,不需要你陪!这里没你什么事,赶紧回你自己的屋子去!”
徐曼丽虽满心不甘,只得答应着:“是——”
白母和她一前一后朝门口走去,忽然似想起什么来,对她道:“你给我站住!”
“太太还有什么吩咐?”
“这几天,我听见公馆里的下人们讲,说你这位新姨太最近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摔东西打骂下人!我可警告你,你不过是一个姨太,可不是这白公馆的女主人,我和白露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我这个做太太的都从来不打骂下人,你一个姨太太就更没资格了,记着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以后我不想再听见这些风言风语,听见了么?”
徐曼丽嘴撅得更高,讷讷地道:“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