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露给白母削了个苹果后,却是并没有帮白詹祺削苹果,而是帮白父削起了香梨,白詹祺不耐地横了她一眼,嚷道:“喂,沈白露,你没听见我讲的话啊,我说……”
沈白露低头削着香梨,头也不抬地接口道:“要帮您削个苹果!我听见了!”
“那你干吗还不帮我削啊,喂,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我现在在帮爸削香梨,待会儿就帮您削苹果!”沈白露将削好的香梨递给白父,这才拿起一只苹果削了起来,削完后,递给他。
“你!”白詹祺见她这副爱理不理的冷淡样子,一把拍掉苹果,气恼地叫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阿祺,我看故意的人是你吧!”白父见状不禁眉头紧皱,忍不住轻斥道,“你先是让白露帮你夹菜,连顿太平饭也不给她吃,现在又支使她帮你削水果!你可别忘了,白露她毕竟是白家堂堂的少女乃女乃,这些夹菜、削水果的事情本该是下人们做的事!她是你的太太,不是伺候你的下人,你以后少这么对她呼来喝去的,有失你自己的身份!”
“爸!你怎么帮她讲话?”白詹祺不敢置信地眼睛瞪得滚圆,“我是您的儿子哎啊,您怎么反倒偏向她啊?您看看她,看她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连个笑脸也没有,分明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爸讲的没错,我看你是太过分了!”白母也忍不住帮腔道,“今天我可是看的很清楚,你把白露当成下人似的使唤来使唤去,连我都看不下眼去了!我觉得白露很好,你要吃菜,她二话不讲,自己不吃饭,伺候你大少爷吃饭!她晓得我喜欢吃苹果,你爸喜欢吃香梨,她自己不吃,先帮咱们俩削水果,她有哪里做的不对啊?你还这么教训她,我看哪,她这个媳妇做的很称职,可比你这个不肖子孝顺多了!”
“好好好,既然她这个媳妇比我这个亲儿子还好还孝顺你们,那你们以后就多疼疼她吧,再也不要管我了,哼!”白詹祺见父母竟都护着沈白露,妒嫉得心口直泛酸,气得一跺脚,转身跑上楼去。
“阿祺——”徐曼丽赶忙跟着追了上去,他们俩一走,刘雅玫自是更加坐不住,也跟着追了过去,霎时间原本坐满人的客厅冷清了不少,只剩下白家二老和沈白露。
徐曼丽追上白詹祺,将他拉进自己房里,陪笑道:“哎哟,不是我讲什么,老爷和太太毕竟上了年纪嘛,这脑子呢就有点糊涂了,他们讲什么啊,你别太当真,就当吹过一阵风算了嘛!哎,你心情不好,不如我陪你跳舞吧,好不好?跳你最喜欢的恰恰!”
她取了张唱片放进留声机里,拉起白詹祺道:“来,我们跳舞吧!”
白詹祺搂着她,心不在焉地跳着舞,此时,刘雅玫见他们俩亲密地搂抱在一起跳舞,嫉妒得眼都红了。她走过来拉开他们俩,挽住白詹祺的手臂,娇笑着道:“阿祺,你不是讲你最爱听我唱戏,听的都入了迷吗?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唱戏给你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