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他看着她的那一眼,温润如玉,在树下,他突然伸出了手,“柔儿,做我的妻子好吗?”
“呵呵”床榻上的美人突然笑出了声,悦耳无比
“柔儿,柔儿?”看着大白天还在做着白日梦的妹妹,纪月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中午吃坏了肚子痛的要好好休息,现下却立刻展露笑颜,究竟是梦到了什么呢?
“柔儿舒服些了吗?”左郁见妻子离开,忍不住跟了上来。他的小娇妻啊,一天到晚尽是担心妹妹,连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都在谈论妹妹的将来,这可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把她拐出去和自己甜蜜的过只属于两个人的生活。
“柔儿似乎是梦到了开心的事,你看她,在傻笑呢。”纪月为纪柔拢了拢被子,不忍破坏她的美梦,对左郁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离开。
“莫不是有了心上人?”左郁暧昧的笑了一下“听说秦邵阳已经准备好聘礼了。”
“可是柔儿从未说过对他的喜欢。”纪月不敢确定,那秦邵阳虽是与柔儿青梅竹马,双方家里也都想过要定下女圭女圭亲,可是真提议的那晚,纪柔泪眼汪汪的看着大家,硬生生的让人舍不得,怕是孩子年纪尚小,不懂男女私情,是被吓到了,这事后来也就作罢了。
纪家衰落之后就更无人提及此事,只是近几天又突然传出秦邵阳准备重礼聘娶纪柔的传闻,一时间京城百姓皆传开了,究竟真假,纪家也不清楚。昨日与柔儿玩笑似的提起,柔儿只是淡淡的笑笑道,我只当他是哥哥。
“这秦邵阳可是丞相的儿子,家世不俗,人也英俊潇洒,怎么,是不是比不过你的丈夫,所以迟迟不敢下决定?”左郁双手抱过纪月,轻轻的耳鬓厮磨。
“柔儿再听我的话,这件事我也希望能听她自己的意思。”纪月微微的喘气,丈夫太了解自己究竟是哪里最为敏感,忍不住反手抱住了左郁。一夜浓情,即使是事隔3年,一如从前,从未改变。
三年前,你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娶我,从此便不再留心于政事,只钟情山水,离开左亲王府,只为了一心与我厮守,旁人只以为是贪恋美色,只有我明白,你舍下一切是多么的艰难,却又是那么执着的爱着我。
郁郎,此生有你,便一切安好,只希望柔儿也能遇到如你这般执着的人,能深深的爱着她,保护她。
门外,吹吹打打的声音已经一上午了,吵的纪月有些头疼,偏偏左郁一大早就出了门,说是要为她新打制一副古琴,纪月只想让下人去就好,谁知这少爷一定要亲力亲为,又是嫌弃工匠们手脚太慢一定要盯着才行。纪月争不过他,只好应允。
谁知人才刚走,耳边就响起了没完没了的吹打声,本来倒也无妨,谁知竟闹了一个上午,柔儿一向喜静,今日倒也没来抱怨,真是稀奇。
“福妈,福妈,”“唉,大小姐,”一个50左右的妇人赶忙进来伺候着“去看看外面是怎么了,吵成这样。”“大小姐,您今天在屋里不知道,门口是送聘的队伍呢,好不热闹。大家都去看新鲜去了。”
“哦?竟然是这样。”纪月觉得既然是送聘,那可是大好事,没有理由去阻止他们。“咦?不对啊,这附近哪还有人家?”纪月猛的想起什么,立刻向大门走去。
“姐姐,”“柔儿”纪月转过身子,身后纪柔正嘟着小嘴一脸的不快。
“姐姐不必看了,是邵阳哥。”白里透粉的小脸此时是含怒的表情。
“哦?竟然是真的,呵呵。”纪月却有些幸灾乐祸,难得看柔儿有些近似发火的样子,甚是可爱。
“柔儿,若真是邵阳,也没什么不好,他家里人虽然对我们家有一些微言,但是还是最疼儿子的,邵阳又是唯一的独子,秦夫人人又好,你真嫁过去倒也安心了。”
纪月的话是实话,秦丞相虽有些不苟言笑,但秦夫人是绝对的好脾气,又很是喜欢纪柔,从小就当自己女儿般的打扮,若不是后来家事有变,想必会一直如此,但也不能怪她,毕竟真正做主的是秦丞相。
“我我当他是哥哥。”
纪柔突然想到了他,那个人站在树下,那么温柔的看着她,如果是他,那就好了。
纪柔突然有些惊讶,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孩子哪有这么不矜持的。
看到柔儿慢慢涨红的双颊,纪月的猜想似乎是得到了证实。
一直就觉得柔儿对于婚事上很是不对劲,每次提到都像是犯了错一样的低下头,看着地面,不像是一般的害羞,倒像是心事很怕被揭穿。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看来不逼她,她是断断不会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