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香坐在梳妆镜前,仔细审视着自己的妆容,虽然依旧光彩照人,举动神态却多了岁月的沧桑:“果然老了!”
“在我眼里,你一直是最美的!”朱樉从身后抚上她的肩膀。
“王爷来了?”夏怀香对着镜中的他微微一笑。
朱樉贴近她的面容,在她的脸上轻轻磨蹭:“在想什么?”
夏怀香被他亲昵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向后缩了子:“王爷喝酒了吗?”
“一点点。”朱樉识趣的松开手,退到床上做好:“你别怕,本王在这里坐会儿,就回书房去睡。”
“王爷……”夏怀香面对委曲求全的朱樉,心里很不舒服:“何必委屈自己?”
“不委屈。”几年来,朱樉第一次听到夏怀香说拒绝以外的话,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夏怀香有些难为情,边卸掉头上的发饰边有意无意的应承他:“王爷要去便去吧,书房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确实养性……”朱樉失落的躺回穿上,自嘲轻喃:“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何必还在这里痴心妄想?”
“王爷嘀咕什么呢?”夏怀香将手上的朱钗放在桌上。
“怀香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敞开心扉呢?”朱樉希望这天能早一天到来。
夏怀香看着镜中的自己出神,心里缓缓升起一股负罪感:“这些年,难为王爷了!”
朱樉这些年对她的好,她一直默默承受着,却从来没有给过回应。他的怜惜疼爱,从负担渐渐成了习惯,早已深入她的骨髓。
其实仔细想想,她在守候着四郎的同时,朱樉也在守候着她……
同样的情丝绵长,她却只知道自己的苦,从来没有考虑朱樉的感受。
朱樉转过身面向墙壁,许久没有回应。
“王爷不能原谅怀香吗?”夏怀香心中忐忑,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别过来……”朱樉出声阻止,声音略显严厉。
怀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他受宠若惊,生怕自己一时难以控制,做出把持不住的事情来。
夏怀香愕然停止:“王爷果然不能原谅!”
朱樉知道她在自责,心中十分不安,转过身坐在床沿上:“没有怪罪过,哪里会有原谅!”
“王爷……”夏怀香彻底被他的柔情打动:“怀香知错了!”
再见朱棣时,他的冷漠让她彻底觉悟了——那个男人跟她今生再没有任何牵绊。
“怀香!”朱樉激动的从床上站起来,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揽在怀中:“你真的想通了?”
“嗯……”夏怀香羞怯的埋在他怀里:“七年了,怀香终于明白——人生苦短,最应惜取眼前人!”
朱樉迫不及待的吻上她柔女敕的双唇,几番浅尝终于依依不舍的放开:“怀香,你终于是我朱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