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点头,“半月服用一次,若是中途断了药,便会月复部绞痛,生不如死。”他早已没有续命药丸,只求做完此事,安心上路。自此后,媚儿可以平安。
太子皱了皱眉,拳头紧握。回想起之前似乎见过蓝娇有过这样的不适,疼痛的直不起腰来。他着急的请太医过去的时候,却又见她生龙活虎,似无事发生。她只笑说,“女子家的小毛病,没什么大不了,来的快也去的快。”太医点头也说,女子家是有些这样的时候。开了几副解疼的药备着。后来竟都没当一回事。
宁陵朝平静的问道,“你身上可也中了这种盅?”这些问题早就问过,他也知道答案。此时只是替别人问,让别人知道答案。
大汉点头,“中此盅的人,毒侵肺腑。在左臂天府穴上涂上烈酒,会出片一小块黑印。盏茶功夫后才会慢慢看不见。”
宁陵朝向门口一个侍卫使了眼色,侍卫立马转身从门外接过预先准备好的东西过来。向堂里各位一礼后,站于宁陵朝身旁候着。
所有人屏住呼吸,观望着宁陵朝的一举一动。
侍卫将大汉的手臂解开,利落的挽上他的袖子。宁陵朝亲自用干净的毛笔蘸上烈酒,屈,仔细的将酒涂于大汉的天府穴上。粗黄的皮肤变化的很快,一块地方瞬间成了黑炭一般的颜色。
宁陵朝满意的笑了笑,将大汉拉起身来,到各位审官的面前走上一圈。见者,无不皱起眉头。
先例已过,下来就要试正主了。
堂里堂外皆是男人,面对丞相大人的女儿,侍卫并不敢当着丞相大人的面向对大汉那样冒然去退人家女儿臂上的衣服。这可绝不会是事后娶了人家姑娘负责那样的美事,只可能是残目削足的悲摧!想一想就头上直冒冷汗,手指颤颤的不敢动作。
气氛一时僵住,太子正欲开口,看能不能让她兄长周寒漠代劳时,凝晚却自己已将袖子挽上。纤纤玉臂,皓白如雪,几人怔了怔神。丞相大人押了一口茶水,心中不满诸多目光对女儿的窥看,却也无可奈何。
迫不得已将肌肤露于人前,凝晚面色绯红,只淡淡将目光移向别处。
宁陵朝拿着毛笔快速的在碗里几蘸,低来,轻声一句,“得罪了。”神情之间也是几分不自在,冠玉般的脸上甚至还隐隐有着几分晕红。只是背对着众人,而凝晚此时也别过了目光,没有人发现他的面色有异。硬着头皮,将细毛抚上柔软的玉臂之上。紧握着笔杆,下力刷了几刷。片刻后,玉肌之上依旧赛雪欺霜,毫无异色,他眉头轻展。
“她没事了,你该放心了。”回宫的马车上,宁西源看向一旁假寐的弟弟温和的笑了笑。他本不是针对周凝晚,既然证明她是清白的,先前的囚禁,反而心中几分歉意。
宁陵朝睁开眼,笑了笑,“我只是答应君玉保她性命。”
兄长挑眉:“单单只为君玉?”
他十分肯定道,“当然是。”
宁西源笑了,“你一向稳重。就算有什么心思,也不易被人看出。可近日之事,怕是很多人都明白了几分。而你现在若是不在我面前解释倒还好……”
宁陵朝依旧淡然的笑着,若无其事,“明白什么?”
“你今日亲自执笔蘸酒……这等小事,也要亲力亲为?只怕是不想别人触碰周二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