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年轻!”宁承今有些不敢至信。
凝晚回过神来道,“看刚才蓝姑娘的样子,倒是与先母生前的病有几分相似。那时看过无数大夫,都只是无力摇头。说是受过巨大的刺激,得了心病,也只能心药医。后来在一处道观上香时,遇到一个得道的道士,用花瓣制了些香料用来凝神,倒是有些效果。”
“哦,二小姐可会?”宁承今问。
“久病成医,凝晚自身也是带病之躯。那香料凝神,有无病痛都不会有害。不需名贵药材,只是一些普通的花瓣。”
宁景俊道,“那有劳小姐为蓝姑娘配一些,毕竟是刚到这里,无亲无故。”
凝晚点头,“凝晚也有此意。只是凝晚需再见见蓝姑娘,依病情下份量。”
“那陵朝,你一会儿陪周二小姐一起去兰临园。”宁景俊站起身,已无心思在这里饮茶看风景。“我先回宫一趟,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说完与宁承今一同告辞,只留下宁陵朝与凝晚面面相觑。
宁陵朝淡淡一笑,“只是呆会儿见到她时,那些胡言乱语别往心里放。看来呆会儿又要受刺激了!”
“嗯?”
两人刚要走时,小二却端着一碟碟菜上来。宾客在时,一张空桌,人散尽,才上酒上肉。小二陪笑道,“刚走的那两位公子付过帐了,说您两位不着急,用了酒菜再走不迟。”
宁陵朝无奈的笑笑,转首看向凝晚,“那就别浪费了吧!”
凝晚复又坐下,笑着点头,已举筷看菜。
兰临园大门外,侍卫识得三皇子,忙上前行礼,亲自在旁领路。正值八月中旬之季,道旁菊花怒放,淡淡一股郁子花香。兰临园紧挨着皇城一角,之前是皇家招侍外国来使的地方,园内雕石画柱都依宫中模样布置,自东墙引得一条小河也是从宫内流出。
转过石门进内院时换为一女婢领路,将他们带到了花厅歇坐。
“殿下与小姐稍等片刻,夏香已去通知公主了。”丫鬟说完奉上两杯菊花茶,立于一旁伺侯着。
宁陵朝与凝晚临案而坐,凝晚的侍婢小鱼立于凝晚身后。
不大的花厅布罢的幽雅别致,矶案上放着几盆兰花,细柱旁烟色维幔半挽。
果真不到片刻,茶不见凉,成国公主便来了。换上了一身紫色长裙,缓缓走进厅。只是身边多了一位风姿卓越的年轻公子。
“艳衣参见三殿下。”三步外福身一礼,身后之人也跟着浅浅一揖,“参见三殿下。”
见她面色红润,情绪稳定,宁陵朝点了点头,“不必多礼。”看向一旁客人,“没想到桃花公子也在!”
年轻公子一身绛紫华服,身型伟岸,双眸细长。对着宁陵朝又是一辑,“不知是殿下,上次多有得罪了!”声音不卑不亢,嘴角甚至还浮着一缕不明的笑意。
宁陵朝淡淡一笑,“公子客气了。岂是得罪,款待才对。”余光睨一眼凝晚,见她并未因前事再见这桃花公子时而感到尴尬,只淡淡的喝茶,心下松了松。
“公子与艳衣曾在成国相识,是艳衣的朋友,闻艳衣来川华,便来看望。听闻三殿下来访,公子对殿下风采早有所闻,十分钦慕,所以一同前来,还请殿下不要怪罪。”蓝艳衣莲步前移一步,面色有些微红。抬头望到凝晚时,怔了怔,问道,“不知这位小姐是?”
凝晚与宁陵朝同时讶然,不由得面面相觑。见过没多久,不记得了?刚才见凝晚时还一副恐慌的样子。
凝晚放下杯,站起身来,微微欠了欠身,含笑道,“凝晚见过公主。”
宁陵朝侧首看向凝晚,“这位是丞相千金周二小姐。听说公主身体不适,过来看望。”
“身体不适,本宫很好啊!”蓝艳衣有些莫其妙,却也谢道,“多谢殿下和周二小姐。”
宁陵朝皱了皱眉,将她打量一番,并无发现不妥,暗想,这女人果真脑子有些病!时好时坏的!看向凝晚时,凝晚也是一脸诧异的正望过来。
“公主刚刚离家,怕是有些不习惯,风水不服也是有的。刚在园中走动了下,现在气色好多了。”桃花公子道。
蓝艳衣想了想点头,伸指揉了揉额际,“现在舒服多了,刚刚好像是有点胸闷的难受。”
凝晚浅浅一笑,“看来公主已经好了。”转头看向宁陵朝,“不需要凝晚再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