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我欠安总的钱,可不可以从我的工资里按月扣除,每月扣百分之三十,可以吗?”
心欢的话打断了严寒的沉思,他望着她的脸,心下笃定,她就是清欢,不论她拿什么材料来否认,也否认不了她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事实。她的脸依然皎洁如月,六年的时光没有如刀般摧毁她的样貌,反而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如果他现在逼她承认,她就是清欢,她会怎么样?
心欢被他痴痴的眼神看得不知所以,难道他真的这么心狠,非得逼得她辞职离开?可是现在旦旦的病情虽然没有大碍,却每天都要吃药,动不动就发烧,这让她如何是好呢。
“董事长,究竟……行不行?”心欢不得不追问一句,她不想求他的,可是为了旦旦,她不得不在他面前低声下气。
“哦……”严寒轻抚了一下额头,“好吧,只能这样了。但愿你能做到。资料放这里,你可以走了。”说完,他转过椅子,背向她,直到听不到她的脚步声。
既然她这么绝情不想相认,那么他又没什么对不起她的,为什么要乞求她的回头呢。
有人说爱的对立面从来不是恨,而是漠视,她能这么彻底的漠视他,不是已经明确的告诉他,她不爱他。他何必用尽力气去恨她呢。今时今日,她不配拥有他的感情,不论是爱还是恨。
“严董事长,我来了。”李潇推门进来了。
“哦,你来的倒是很快,Q市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李潇点点头,他三十左右,年龄跟严寒相仿。自从严寒自己创业以来,他一直跟在严寒身边打拼,是严寒的得力助手。
“董事长,紧急招我来有什么事?”李潇问道。
严寒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继而扔在桌上,“现在没事了,本来想让你帮忙查一下这个人。现在不用了。”想明白后的严寒,语气中有一丝无奈的落寞。
这些年来,他在商场上做的风生水起,就连商业巨头的父亲也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生意上一桩又一桩棘手的谈判都被他稳健的解决了,可是,自从回到A市,他从没有这么挫败过,而令他有挫败感的依然是那个女人。
李潇拿出文件袋中的资料,看了看,没说什么。
医院里,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正在仔细的给旦旦检查。
“这几天都干什么了,怎么血小板这么少了?”大夫查看着旦旦的病历。
“旦旦,在学校是不是到处跑着?妈妈不是嘱咐你不要跑吗?”心欢急忙询问旦旦。
“我没跑,旦旦最听妈妈的话了。”旦旦乖乖的躺在床上。
“不要责怪孩子,这不完全跟孩子的活动有关,主要是跟他身体的内部变化有关。”老大夫是血液病专家,今天正好赶上他坐诊。
“不要紧,等下我改一下药方。”
领完药回来,大夫嘱咐道,“这种药要严格按每三小时服用一次。”大夫带着老花镜,讲着医嘱,最后又叮嘱道,“做妈妈的,一定要用心照顾孩子啊。”
“好”,心欢嘴上答应着,心里又不免为难。
工作要做,旦旦身边不能离开人,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