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他强烈的想知道他的对手是谁,深藏在何处。究竟是谁挽起了她的长发。
“旦旦的爸爸经常来看你们吗?”
他的话刚一出口,只听当啷一声,心欢手中的勺子掉到盘子上,他惊诧的眼神对上她恐慌的眼。
她的逃避他一目了然。
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即便他和她曾是情侣,如果正常分手,男欢女嫁互不相干,有必要对自己的另一半如此讳莫如深吗。
严寒心底的怒气如突破层层岩浆的火山,濒临爆发。
每当他恍然陷入把她当成清欢的迷茫之中,她总是有本事提醒他,她只不过是一个毫不值得眷恋甚至同情的女骗子。
“不……我跟他很久没联系了。不是,我跟他一直都没联系。上次是……”心欢胡乱的编着谎话,可是在他高压电般的目光下,方寸混乱。
“对不起,这是你的私事,你可以不回答。”不等她说完就被严寒打断,他摔开手中的餐布,但眼神不放松的盯紧她。
之前涌动在两人之间的暗流像退潮的海水,只剩下被海水冲刷的无比平整的沙滩,一丝痕迹也无。
两人默默的用完餐。
“回去。”
心欢默默的跟着他上车,等着他开车。
忽然他又下车,一会儿拎着一袋东西上车。
“去你家。”
心欢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是怎么当妈妈的?旦旦不是自己在家吗?难道他中午会自己弄饭吃?难怪你自己有本事独自一人抚养一个孩子,原来旦旦是不用吃饭的。”
他连讥带讽,句句指责她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心欢愧疚的要死,跟他用餐,早就没有了当年的甜蜜,而像在拼一场大仗,提心吊胆的等着他不定在什么时候揭穿她。以致让她把旦旦在家没饭吃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车子很快驶到宿舍区。
旦旦见妈妈和严叔叔一起来陪他吃饭,非常开心。
见旦旦吃的高兴,严寒不自觉的扯开笑容,这小子比她妈妈买账的多。
眸光一转,看见她看旦旦的眼神全是宠爱,他竟然心头发酸。
“旦旦,你爸爸总也不来看你,你不想他吗?”刚刚他与心欢未竟的话题他又重拾。
“爸爸经常来啊,只是不是来看我,而是来找妈妈要钱!”旦旦实话实说,只苦了刚刚说了假话的心欢。
“下车!”
严寒的一声冰冷的命令惊醒了兀自沉浸在刚刚沉默气氛的心欢。
“这里……”这里虽然厂大门在望,可是毕竟还有一小段距离,为什么要在这里下车?
严寒扫了一眼她明眸中的疑惑,烦躁的再次出声,“下车!”
心欢终于确定了他的意思,伸手开车门下车。
她刚刚脚落地,车子嗖的开出去,在不远处厂区外的停车场停靠好。
亲们,今天中午我要给老公的同事们做饭,好紧张,我只会炒一些菜,老公说他帮我炖鱼,然后跟他同事说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