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请你送我去医院,我今天还没去看旦旦。”心欢恳求道。
他依然不理。想到旦旦一天没见到妈妈,心欢格外忧心,“如果你不想送我,请把我放在路边,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看着严寒紧蹙的眉头,一脸的不耐,心欢急切的喊道,“你究竟要把我带去哪儿?”懒
“带到我们曾经约定的地方,许清欢。”严寒缓缓的说道。
心欢一愣,约定的地方?许清欢?
他一旦连名带姓的喊她,就说明现在不是招惹他的时机。
心欢识趣的闭上嘴巴。努力思索他所谓的约定的地方。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
心欢昏昏沉沉睡着了。
“这是哪里,你要带我去哪儿?”
不知过了多久,心欢睁眼醒来,却已经到了海边。
A市不靠海。难道他带她来到了Q市?
“寒哥,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心欢看着晨曦微光中的海面,只听潮音低回,海鸟呕呀。仿佛回到六年前,他与她初.夜的那个夜晚。
严寒下了车,转过车头拉着心欢也下了车,快步朝海边的一艘快艇走去。
“我不要去,我要回去看旦旦!”心欢开始剧烈挣扎,手脚并用的想要摆月兑他的钳制。“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虫
严寒沉默着,像一头濒临暴怒的狮子,只管拉着心欢朝着快艇走去。
心欢徒劳的挣扎,但女人永远不能跟男人比力量。很快心欢被拉到了快艇前。
严寒扯过一根尼龙绳子,抓起心欢的两只手腕,紧紧的缠上去。
“你……”心欢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心欢愤怒了。他竟然用绳子绑了她。
“你疯了!”心欢拼命的想要抽回手。
“对,我是疯了。我疯了也是被你这个女人弄疯的。”
严寒把心欢挡在身后,只有双手靠前,一圈又一圈缠住了她娇女敕的手腕。然后一把把心欢推坐在座位上,转身走到船头,发动快艇,平静的海面顿时响起了马达声。
心欢看着黑沉沉的大海,只觉得心不停的往下坠。他是不是要把她抛进海里喂鱼。
她还有旦旦,她不能被他挟持。
快艇离弦之箭一般冲向未知的方向。
心欢活动一下双腕,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想必被绳子勒紧的地方已经磨破了吧。
“董事长,请你解开这个绳子,我没你想的那么麻烦。”心欢实在受不了那种疼痛,柔柔的请求他。
严寒起身来到心欢面前,太阳已经升起,跃出了海面。
心欢娇美的容颜笼罩在一层柔光之中,“寒哥……”
见严寒走了过来,心欢心中升起了期待。柔柔的叫着他。
却不想严寒怒气冲天,妒火中烧。
他一把掐上她的下颏,“告诉我,你刚刚是不是就是用这种语气勾.引姓邱那个男人。是不是每天睡在我身边,心中却想着怎么勾.引别的男人!”
心欢再次震惊,他竟然把她想的如此不堪。她的眼睛迅速蒙上雾气,腮边的疼痛清晰的表达着他的怒火。
“今天是不是气我及时赶到破坏了你的好事!真不知道你的老公如果知道你这么饥.渴会作何感想。”严寒越说越气,心中有个声音提醒他,她并不是像他所讲。
但他又觉得自己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她就是一个撒谎成性,水性杨花的女人。要不为什么跟自己请假说看旦旦结果去了夜豪门找邱烈。
严寒想到这里,狠狠的推开心欢。
心欢顾不得疼痛,她不要他这么误会她,她并没有做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错事,一切误会都可以解开啊。
心欢再也顾不得许多,她追上他,“寒哥,同哥并不是我的老公,他是我哥哥,我的亲哥哥……”
果然严寒顿住了身子,继而缓缓转过身来,惊讶的看着心欢,好像在消化刚刚从她口中得到的信息。
心欢面露惊喜,果然她讲了实话,立刻赢回了寒哥的心。
“是吗?”严寒语气放柔,轻轻的执起心欢的手,“哥哥?亲哥哥?那你怎么现在才说呢,害得我一直误会你……”
心欢掩饰不住欣喜,她的寒哥相信她了。
“看,手腕都出血了。”严寒解开了心欢手上的绳子,心疼的看着心欢手腕上磨出的伤,继而捧到嘴边轻轻一吻。
“我都对你做了什么啊……”严寒的声音似乎含着痛彻心肺的疼惜。
心欢的泪流了出来,这才是她的寒哥。那个无微不至关心她,体贴她的寒哥。
“寒哥,”心欢激动的呼唤他,“寒哥,我一直想告诉你真相,可是……”心欢强压下心中那层不能捅破的顾虑,继续说道,“寒哥,只要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从来没想过要骗你……我一直在找机会告诉你真相……”
“找机会,很难找吗?”严寒的语气依然轻柔,但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只是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心欢并没有查觉。
“寒哥,你要相信我……”心欢握着严寒的手,目光凝聚在他英俊的脸上,“寒哥……”
忽然一阵海风吹过,吹乱了心欢凌乱的发丝,心欢眼前一花,紧接着她被重重的推倒在原来的座位上。
严寒鄙夷的笑了,“许清欢,你还真是会演戏啊。刚刚我差点又被你骗了。”
“寒哥……”心欢茫然,不知他为什么又变脸了。
严寒看着她冷笑,“喊我寒哥,喊你的亲哥哥同哥。是不是喊邱烈那个王八蛋烈哥啊。你究竟有几个亲哥哥,或者应该说是情哥哥才对呢。”严寒忽的俯对上心欢惊恐的眸子。
“这个亲哥哥的情节你想了多久才想出来的?嗯?”严寒再次掐住心欢的下颌,眼中喷火,那种怒气仿佛是捉住奸情的丈夫独有的。
“寒哥……我说的是真的,同哥确实是我亲哥哥,你要相信我!”心欢大喊,他怎么就不相信呢。
“我不信,我怎么会再相信你这种女人。”严寒推开她,同样大喊。
“从今以后,我会想尽办法,不让你离开我半步。休想再接近别的男人。”占有欲让严寒疯狂,他彻底变成一头发怒的狮子。
听了严寒恶狠狠的宣示,心欢浑身颤抖,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早上的海风寒凉。
“许清欢,从今以后我会让你加倍痛苦,比当年我所受的痛苦更加痛苦。你等着瞧吧。”
严寒的话像投下的最后一枚炸弹,令心欢心惊。
他对她恨到如此地步,她居然还傻傻的以为他会轻易原谅她。
见严寒走回了船头,心欢开始左右张望,四下里只见茫茫的海水,没有尽头。
“你想干什么?”严寒仿佛背后长眼一般,他侧过身子,冷冷的说道,“想逃走,好啊,随便,只要你能游回去。”
严寒的话让心欢冷彻肌骨。
她四处张望,没有她的救命稻草。她不会坐在这里等他无尽的羞辱,最重要的是这个给予她羞辱的人却是她爱入骨髓的男人。
心欢决绝的看了一眼严寒的背影,抬脚踏上狭窄的甲板。
明知道自己泳技不好,她也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既然你如此恨我,今天我就成全你的恨意,让我死吧。
心欢闭着眼睛,身体不断下沉,咕咚一声巨响,继而海面归于平静。
夜豪门酒吧。
一楼迎客大厅灯红酒绿,各种打扮怪异的女郎穿行在客人之间,端送着酒水。
吧台处,一个叫叶子的女服务员拉住一个急匆匆的服务生问道,“看到阿桃没?”
那个服务生摇摇头走了。
“今晚看见阿桃没?”
叶子不停的问着过来过去的同伴,大家都摇头表示不知。
“你去问问健哥,健哥对阿桃不错,应该知道吧。”年轻的酒保告诉叶子道。
“这丫头今晚偷懒了吧,管她呢,明天见到她看我怎么整治她。”叶子晃着手中的手机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