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贵人坐在一边,看着梨落别有意味的说:“后宫就是一个战场,难道娘娘不这么认为么?”
白露给两人上着茶,有意无意间撇了木贵人一眼,在猜想着她的来意。梨落端起茶盏,轻轻的吹着,边说:
“我呆会要沐浴,木贵人若是有话便尽早说吧”
木贵人说着,起身来到梨落跟前一福身,脸上章表着诚意:“深宫寂寥,妾身今后想以娘娘为伴为伍,不知娘娘可嫌弃妾身?”
木贵人虽说的婉转,但她一句‘为伴为伍’便表了她的来意,她想站在梨落这一边。
梨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王后娘娘那边可是热闹得很,木贵何不找王后了表这番心意?”
木贵人秀眸掠过不屑,语气尽是嘲讽:“物壮则老,那边也就是末世的繁华了,大王并非心盲的昏君,他不眷顾的人会有好下场?”
梨落看着木贵人一脸的秀气,甚至还有几分纯真,但从她言语间可以查觉得到,她心机决不逊于珍妃……
“那珍妃那边呢?”梨落问她。
“珍妃”木贵人一听到珍妃,便大笑了起来,两边竟有迷人的酒窝:“娘娘刚开回宫,可能还没听说,珍妃已经败了,一败涂地,打入冷宫了”
梨落一怔,完全没预到会有这样的结局,自己从进天牢才三天时间,她怎么就打入冷宫了,只能说,世事无常!梨落凝了凝神,道:
“是王后么?”
木贵人听到梨落的话,先是疑惑,后又笑了起来:“怎么是王后,当然是因为娘娘你了,娘娘前脚刚踏进天牢,大王后脚便把珠晟宫划为冷宫把她给幽禁了,还不准任何人进出看望。怎么?难道雪妃不是故意的?”
梨落不出声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于珍妃,梨落有一种五味参杂的感觉,不是恨,也不是愤,也不是怜……她今时今刻有这种下场,并非是梨落所想的。
木贵人见她出神,便叫道:“娘娘?”
梨落回过神,淡淡问她:“你说要与我为伴为伍,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接受你?”
木贵人道:“当然有,珍妃落败,现在后宫中为只有两个势力了,一个是王后还有一个就是雪妃娘娘你,兰妃已然倒戈,娘娘现在就算有大王万般宠爱,但双拳难敌四手,孤掌难鸣啊”
木贵人的话虽带有胁迫的意味,但她说的在理。的确,朱颜现在已经不能明着跟梨落走在一起了,一个人在后宫到底是举步坚难。木贵人果然有几分脑子,几句话切中梨落的要害。
如今梨落已贵为妃,她只是个贵人,非但敢与梨落直言相向,更是把梨落说得没话反驳,冲着这机灵和胆子,梨落心里已经默认了这只张着利爪的小猫。
梨落问她:“以你的话说,大王不眷顾的人不会有好结果,那当初的珍妃可是在后宫独大,连王后都让她三分,那她怎落得如斯下场?”
“没错!”木贵人语气坚决:“我当初是看准了珍妃,我只是个贵人,只有依附着位份高的人才能在宫中平安度过,但她的落败也是因为娘娘你的出现,我自认为看人很准,但却没有看透娘娘是潜藏的凤凰……”
梨落怔怔的瞪了她一眼,没让她说后面的话:“注意你的用词,我并不想变凤凰……”
木贵人自知惹恼了梨落,忙屈屈身:“妾身一时失言,娘娘恕罪”
白露葭霞静默的站在梨落身后,听着两人的谈话,这时祥子从外边进来,瞄了一眼木贵人,朝梨落福福身说:
“娘娘,刚刚外面有人来传了个信”
梨落不明:“信?”
白露正想阻止,祥子已月兑口而出:“珍妃让送膳食的宫人送信来说,她想见娘娘”
……
气氛僵了一下,木贵人马上识趣的起身告退:“娘娘,妾身想起还有些事,改日再来拜访娘娘了”
梨落笑笑,点头应允。待木贵人离去,白露过去就甩给祥子一个耳光!“啪!”
白露斥责他:“你会不会看时机说话?珍妃已经带罪幽禁,若让人知道小主与她会过面,难免遭人流言蜚语”
白露力气大,扇得不轻,祥子捂着脸,委屈道:“奴才以为,反正娘娘也不会去看她,所以便说了……”
白露:“不管有没有看她,重要的是她与小主通过信,刚刚那个木贵人可是个生客,你口不遮拦……”
“白露”梨落打断她:“不要说了,祥子不是有意的”
她说着对祥子说:“你先下去吧”
“奴才谢娘娘恕罪,奴才往后一定小心”祥子感激的福了几个礼便下去了。
葭霞看到他离去了,便问梨落:“那小主去不去见她?”
梨落笑道:“为什么不见?依木贵人所说,好歹是我害人家住冷宫的,总得去慰问下。葭霞,你去准备水,我呆会沐浴”
葭霞应声而去。
……
待梳洗完毕,妆粉掩去惊艳的素颜,瑰丽的新装与华美的头饰一上身,立即把梨落妆成一个绝世美妃。看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女敕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葭霞满眼惊叹,欣喜赞道:“小主真是艳煞后宫,平时也这么穿就好了,保证把大王眼睛都看傻了……”
白露也问:“小主素日都是清新雅致的妆容,今天怎么换口味了?”
梨落坐在妆台前,朝二人安然一笑,灿若玫瑰:“我是打扮给珍妃看的,大王不可能再喜欢她了,与其苦苦等待,倒不如让她接受事实,彻底的死心”
白露与葭霞相视一眼,微笑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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