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如飞鸿直射向雅风,就在这时,突然由烧着的屋子激起一根烧着的梁柱,速度之快直接挡住了那支飞剑。
“哎,这次真是喝酒误事,差点就烧死在里面。可惜了那些好酒,幸好我提前装了一袋。”
只见那梁柱之上立有一人,衣服已然被熏得不是样子,玉冠束着的发丝也稍显凌乱,虽然样子狼狈,但眉眼之间仍然能分辨出是一位俊俏的男子,满身上下唯一完好如初的便是他手中那一枚酒囊。
“哈哈,今日真是有趣,一个敢在侯府放火,一个竟在侯府偷酒喝,好!好!好!”
“非也,你堂堂侯府守卫竟如此松懈,如不是侯爷授意,他们怎敢如此呢,即是如此那这酒便应该算是侯爷自己请在下喝的。”男子边说着用手擕干净了脸,火光映射中,那双潇洒恣意的眼睛俊秀泰然的脸庞,正是当日救下姒雨的柳梦溪。
趁二人说话,雅风突然飞身跃起,跳上墙檐,向西离去。风声中传来一句话:“你二人慢慢叙旧,在下告辞了。”
雅风离去季侯手下竟无一人去追,只是齐齐看向季侯,待侯他的命令。
“不必追了,由他去。”只见那季侯脸色如常,向待命的手下摆了摆手,示意散去。
复又对柳梦溪说道:“我虽在朝堂之中,却也曾听闻逍遥二公子梦溪晚偦之名,不知在下是哪一位?”
柳梦溪看着雅风离去的方向,轻笑道:“在下柳梦溪,果真闻名不若见面,侯爷也不似传言之中一般。长居高位者必定有能人所不及之处。方才那人差点烧死我,在下还要去找他理论,告辞了。”
“我一直艳羡潇洒恣意的逍遥二公子,如今得见不胜荣幸,柳公子请自便。”
柳梦溪向季侯抱拳,转身便袭着雅风离去的路追去了。
季侯身边的一灰衣男子单膝跪下告罪到:“属下无能,望侯爷恕罪。”
“他二人身手不凡不是你能对付的,原是我授意不必上心督察,不怪你。”
“只是属下不明白,侯爷为何要放他们走?”
“他二人既无伤我之意,来我季府究竟是何目的犹未可知,随他们去吧,既有目的必然还会再见。以后还怕没机会么。”
“侯爷高瞻远睹,远非属下能及。”
“向内厨房外围撒一圈水,以免引到别处。哼,既然烧了就烧干净吧。随我去皇宫,藏宝图一出,现下我们只知舆情风雅的皇帝也急了呢,看来不宜让他外出了。”
言罢,季侯那双狭长的眼睛眯起,脸上怪异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再说南雅风自季府离开,并没有回牡丹阁,而是径直去了饮醉酒家。
饮醉酒家的老板是一位妙人,他经营这家酒肆长年营业,一日之中你随时都可以来喝酒。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老板最是珍重一个“信”字,只要来此饮酒,即使是现下无钱,也可饮得一壶美酒,待有钱之日还之即可。
现下已是二更天,酒肆小二已经倚在桌角打盹了,雅风没有叫醒那小二,只是径自由柜台处拿了一壶清酒,找了倚窗的位置自己坐下独酌。
雅风又为自己添了一杯酒,抬头朝窗外轻声道:“阁下来的真快,看来那季侯并未为难你。”
“我再快也没有兄台溜得的快,不谈阁下纵火差点伤我之事,我刚刚也算是帮你挡下了那一箭吧。兄台如何也该给我个交待吧。”言罢,由外走进一个男子,赫然正是柳梦溪。
“请坐,阁下跑去季府做梁上君子,我去季府放火,实乃巧合之事,我无意伤你,何况你不是也没受伤吗;那一箭我并非躲不过去,阁下也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
柳梦溪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清酒道:“阁下巧言善辩,梦溪愧不自如。在下柳梦溪,敢问兄台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