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风旋身跳下木桩,向曹正南拱手道:“不必了,不知曹庄主可否在此将残卷交给在下。”
曹正南心下诧异,漏宝于人前,他未免太过自以为是了,虽然他心中如此想,神色却并无丝毫变化,对雅风道:“自然可以,请南公子稍候,云儿,去将残卷取来给南公子。”
原本准备离开的诸人,闻得南雅风与曹正南的对话,皆是留在了原地。只见曹云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交给南雅风。
南雅风打开锦盒,只见其中放着一张破旧的羊皮纸卷,南雅风看完,淡然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狡黠的表情,随后便拔出背后的长剑,剑走飞鸿,行云流水,招招刻在八卦阵所布的木桩之上。
“诸位,我已将此图所绘之图和所书之功法,大家皆可一观,至于这份,就让它化为灰烬吧。”说罢,雅风便自怀中取出火折子,将图点燃。
南雅风的话引起一阵骚乱,当惊诧的众人反应过来时,雅风手中的残卷已然化为了灰烬,整个跑马场上突然变得寂静非常,只一刻钟,有些人悻悻的离开了,有些人留下来想要一观究竟,但无论怎样,只怕此事要轰动整个兖州了,得到的不在乎不仅烧了残卷还公之于众,没得到的人竟不费一丝力气就可看到无数高手为之争夺的宝藏残卷,只是这个结果让这场争夺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温晚偦看到雅风的做法对其颇感兴趣,便对柳梦溪道:“哈哈,如此乱来的做法真是见所未见,莫怪你柳梦溪会与之结交。”
柳梦溪戏谑一笑道:“所以天下间也只有你温晚偦乐意与我相交多年啊,走吧,我给你引见一下。”他言罢便抱着柔柔与温晚偦拦住已经打算悄然离开的南雅风。
“雅风兄,未免有些不够意思了,要走也不通知为兄。”
“不知柔柔伤势如何了?”
“她已无大碍了,内伤只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康复,只是她幻术耗费太多精神,所以一直沉沉的睡着。”
南雅风看着柳梦溪怀里的人儿,戏虐道:“能睡在柳兄怀里,柔柔必定短时间也是不愿醒来的。”
柳梦溪无奈的摇摇头道:“哎,我总算遇到克星了,雅风总能一针见血。”
说完又指着身旁的温晚偦道:“为你引见一下,这是我的朋友温晚偦。”
南雅风看着柳梦溪身旁的男子,他一身布衣长袍,月白色的袍子上开满了墨色的莲花,眉目朗逸,乌发一丝不苟的以玉冠竖起。与柳梦溪的风流不羁不同,他周身散发着儒雅的气质,俊朗不凡的脸上透露着更多的是稳重。原来他就是姒雨心心念念的温晚偦。
南雅风的神色之间没有了疏离之色,他扬眉浅笑道:“原来阁下就是逍遥二公子之一的温晚偦,在下九华山南雅风,多谢温兄数日前于荀国对师妹姒雨的救命之恩。”
“雅风既与柳梦溪做得朋友,自然与我也就是朋友,朋友之间无须客气。”四目相对的时候,温晚偦也在观察这个刚刚在比试台上的黑衫少年,现在近距离的看着他,比之站在比试台之上时,更加显得其单薄清瘦,让人看了都会担心他肩上的长剑是否会为其所累;那张清秀的脸上却长着一双分外漂亮的眼睛。
忽然温晚偦的眼神骤然微缩,他紧紧盯着南雅风腰间的一块玉佩,那玉佩方才比试的时候似乎是没有的,可见此人对其非常的珍视。这微妙的变化被他掩饰的极好,只是转瞬间他便恢复的正常,似是不经意地问道:“雅风腰间这块玉佩玉色通透,恕在下冒昧,我对于玉石一直是分外喜欢的,不知你从何而得呢?”
南雅风拿起腰间的玉佩,对他报之一笑,喃喃道:“这是我的家传之物,我自小便戴着的,从何而来只怕也只有父母知晓,只是他们均已不在了”
温晚偦闻听此言,心中翻腾,脸上却只露出一丝遗憾,道:“是我冒昧了,还望雅风原谅。”
南雅风轻轻叹了口气,对温柳二人拱手抱拳道:“此间事了,我也该离开了,雅风向二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