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的牡丹台上,摆着一张贵妃榻,榻上是一张光亮的虎皮,千鱼悠闲地靠在那,手中还拿着一颗青色的果子,在她身边各有两个侍女,一个轻缓的摇着琼扇,一个手中托着果盘,那般模样真是好不自在。在她身前一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金袍老人,他显然便是这次竞拍的主持者。
这竞拍会其实没什么意思,那些来到千金门的人皆有自己的小九九,毕竟还是不想自己的秘密被他人知道。所以这个拍卖会,除了一楼那牡丹台上主持竞拍的老人之外,其他人皆是安静寂然,每个房间外都站着一名银袍人,他们的交易全凭那银袍人手中的金册子。
柳梦溪慵懒得坐在藤椅上,缓缓打了个哈切,若不是因着雅风他早就离开了,或者是因自己的长期拍档温晚偦,又或者是纯粹为了义气吧,对待朋友他一向都是极够意思的那一个。
桌子上还是冒着热气的云吞,雅风却没什么胃口,她总归不似眼前的三个男人气定神闲,她安静地听着那楼下牡丹台上之人的话语,仔细记在心中,细心分辨哪一个是她可以做得的,这时竞拍的重头戏来了,那身在牡丹台的老人向千鱼微微躬身便退了下去,而千鱼却不在意,她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从怀中拿出一块残片抖了抖,清亮的声音缓缓道:“这张便是我千金门得到的宝藏残片,想要这张残片只有一个条件,击杀我幻阁的叛徒。这人原是我幻阁的圣女,如今的身份为天枢阁主文如素。”
千鱼的声音刚落,屋内的温晚偦竟蹭地从藤椅上跃起,他神色有些复杂,挣扎了片刻便走向屋外站着的那个银袍之人,一把折扇却挡住了他的去路,“若接了千金门的交易月余之内无法完成,又或者另有目的之人会被幻阁列为必杀之人。你的决定不一定能帮的上天枢阁。”
柳梦溪的话令他有些踌躇了,倒不是畏惧那神秘的幻阁,而是想到了另一层,如果自己那么做也许会引出更多的麻烦,毕竟即使自己能挡一次,挡不了第二次,不如静待那得到这笔交易之人。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对自己的母亲弃之不顾,即使那个叫做母亲的人差点杀了他,而他们断绝母子之情已有五年。
见他冷静下来,柳梦溪才又缓缓坐下,踱出屋外,看着楼下的牡丹台笑道:“看来那残卷的魅力果然很大,敢接这笔交易的人倒是不少。”只见那牡丹台下已有四位银袍之人,将手中的金册子呈给千鱼。
其实雅风心中有些怀疑,这笔交易应该说是亏本了,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毕竟那是宝藏和绝世神功,只用一个人头交换,显然是贬值了。不过她的眉毛一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倒是有了些笑意。她走向那银袍之人,先是在其耳旁低语,而后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包着东西的帕子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