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莺回到萍汀苑,雨霏还倚在圆桌上。她把雨霏搀扶起来往外走。雨霏回头像老鸨笑着致意道了别。
坐上马车,雨霏松了口气,瘫软地靠在一旁。海莺‘噗哧‘一笑,小声道:"我就知道,这是公子的把戏。"
雨霏倚过来,靠着海莺轻笑道:"你是越发的聪明了,看来,木鱼也有成精的时候。"
海莺撅起嘴:"公子夸我嘴上还不饶人。"
"呵呵,当然是真心实意地夸你呢。"
车子到了紫荫阁,海莺扶着雨霏下了车。雨霏一身的汗,艰难地迈着步子,驾车的小厮也小心翼翼地在后跟着,诚然一副病者归家的模样。
回到房中,雨霏便恢复了神气,小声催促着海莺:"快点收拾东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尽早动身离开。"
海莺看她这般焦急,一边到处拾掇物件,一边问道:"公子发现什么不妥?为何这样急?"
雨霏走到桌前研墨提笔,道:"你先清着,离开了,我再细说。"
"哦。"海莺知道时间紧迫,便没有再问,而是专门整理起包袱来。整理妥当,海莺便走到雨霏跟前,发现雨霏已写成了一封辞别书:
"望唐兄体谅,紫荫阁已非葛飞该留之地。初来帝京,葛飞实则是落魄江湖之人,承蒙唐兄大德,让我有安身之所。虽无几多时日,但犹如雪中送炭,倍加珍惜。
我并非言而无信之人,可惜如今已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了。至于曾许诺的买卖事宜,我一定会兑现。请唐兄三日后辰时派人到城门处把关,货物到账,便万事无忧了。一切所得皆为唐兄所有,我将不取半分。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但却能与唐兄相逢,实乃葛飞之福,我当甘之如饴。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
葛飞字"
雨霏将信封好,压在砚台下,对海莺说:"你先出去说给我抓药,一定要说服他们让你去,然后,你跑到窗户下,接我的包袱。把包袱藏好,再回来带我去看大夫。"海莺听着连连点头,赶紧往楼下跑。雨霏走到窗边,看到海莺赶来,便向她点点头,将包袱仍了下去。
不久,海莺便回了来,她和福三交待了雨霏要请医就诊的情况,不等福三回应便跑上楼接雨霏去了。雨霏出来,向福三点头示意,然后继续蹒跚地出了紫荫阁的门。两人一路小走,盯防着是否有人跟随。待到走近药铺门前,发现身后无人,才匆匆去取包袱。
海莺把包袱藏在了两人第一次来,抓小偷的那个驿站边的巷子里。拿到包袱,雨霏会心地笑道:"唐兄的身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单纯,必然在官场有些地位,如果他与阿爸有什么关联,我们就是自寻死路了。"海莺恍然地想:幸亏幸亏。
却听巷内响起一阵清朗的男声:"可是我的好妹妹,如今你连夜跑了出来,不是一样自寻死路。"
"三哥?"雨霏大惊,看着前方的人影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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