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哭诉的是窦彭祖,也是窦太后的侄子,却是一个庸人,他老人家好死不死的也去看热闹,还潇洒地不顾车长的劝慰,从卢龙车内登上了车顶。
袭击来的时候,差点没把他给吓出毛病来,陡然间多少箭雨下来,亏得他运气不错,只是袖子被射了两个大洞,腿上衣物一样,擦过大腿,稍微一点点伤痕都没有。
特别是有大臣告诉他,那箭上被涂抹了剧毒之物,见血封喉,必死无疑。
差点没把这孩子的心肝给吓成两截,这事情一定是刘荣,刘武这小子做的,所有的战车几乎没有一个战车不被战车洗礼的。
这事情可是太严重了。
这两小子,是准备让朝堂上的大臣们,一个也不放过啊,当然是最关键的是不放过他窦彭祖。
谁不知道他窦彭祖也出去看热闹了,还下这个死手,简直是一点道义也没了,平日内,没有少一块喝酒,也没少帮他们两个在窦后的面前说好话。
窦彭祖哭的一个稀里哗啦,对着众位大臣展示自己衣服上的洞洞,“差一点啊,只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皇后娘娘,你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这平日里,我可没招惹谁啊。”
窦后对自己这个没机心的侄儿,是好气又好笑,“好了好了,哀家知道你受惊了,不是没有中箭嘛,纵使中了一箭,只要不中到要害,也不会伤及性命的!”
窦彭祖却是哭诉道:“他们在箭头上可都是抹了剧毒的,擦破一点点油皮可都得送命啊。”
这一下,窦婴也是吓了一条。
那箭却是射在他的背后的,虽然被钢丝网挡着,可却是透出一点箭尖,旋即却是头脑有点昏。
旋即对着汉帝道:“请恕臣下无礼!”迅解开了衣物,露出了后背,那后背上却是看者冷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已经乌黑了鸡蛋一大块!
却是有人连忙喊道:“大将军中了毒箭,赶快传太医,快,快!”
旋即却是灌夫上前,连忙喊道:“你忍着,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剜去这块毒肉了!”旋即却是灌夫从殿卫手上借来一柄长戈,用戈尖帮窦婴剜去了毒肉,如此大的一块肉,被剜去。饶是窦婴是如此的一个壮汉,一样忍受不了,呼出一声来,“啊!”
众多围观着大臣,却是各自一阵心悸。“太凶险了!”若不是窦彭祖这一闹,怕是窦婴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灌夫冷哼一声道:“好毒辣的毒箭,自是刺破一点点油皮,就毒成这个样子!”
窦彭祖此刻也是停止住了哭嚎,小心在自己臂膀上与小腿上检查起来,觉无恙之后,方松了一口气。
太医此刻已经赶到,却是连忙用自己的药用匕帮窦婴除掉一点残留毒肉,迅上药包扎。忙的是一头大汗!
最后方道:“还好,刚才那大块毒肉剜去的快,否则真不堪设想,一旦顺着血气,流入心脉!”
窦婴的脸色苍白,却是朝着太医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汉帝已经气的眉毛抖动了,顿时朝着窦婴道:“魏其候,你怎么看此事!”
窦婴非常爽快道:“臣无话可讲,只恳请陛下除去我临江王太傅之职!”窦彭祖却是关切道:“兄弟,你先坐下来了吧。这仇咱们不能不报!咱们窦家什么时候亏欠过这个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晁错却是躬身道:“恳请陛下从严从重处理此事,若不是胶东王的战车足够坚固,换做一般的马车,纵使是陛下御车一样难逃此劫!中尉大人,以你的经验,此次此刻调用了最强几石的弓弩!”
周亚夫却是一脸凝重道:“除了床弩以外,所有我大汉拥有的强弩硬弓全给我用上了,看此次情形,刺客是准备将满朝重臣一网打尽了!若是只针对胶东王一人,需要出动近一千五百人的弓弩手吗?”
这满朝堂的大臣们,自是炸开了锅。一千五百人的弓弩手,是什么概念,感情人家是准备让一朝堂的大臣一个不留啊。
旋即是拜倒在地,“恳请陛下从严从重处理此事,若是如此,臣等从今日起不敢上朝了!”
汉帝没有答话,却是缓声道:“我那个孙儿呢,怎么不见他上朝!”话音一落却是袁盎领着一身布衣打扮的李牧云上了朝堂。
看过不知道人物的汉帝,一时间也是晃花了眼睛,身前的这个少年,月兑去了戎装,竟然成熟的气息与少年的狡黠融合在一起,那相貌宛如少年时代的刘启,只是眼神中多一抹从容与自信!
汉帝低声道:“彻儿与启儿少年时代是一模一样,啊,真的是一模一样啊。那神态,与启儿闯了祸后的那表情……”
窦后此刻也是激动万分,顿时道:“乖孙儿,快快上前来,让女乃女乃模一模你!”
李牧云自是依言上前,对着众位大臣告罪道:“连累诸位大臣受惊了!”这些大臣们的心里顿时暖和了,少许怪罪李牧云的心思顿时一扫而空。
还是这个胶东王,在外面见过世面,懂的礼数啊。
李牧云与诸位大臣告罪完,却是对着汉帝与窦后告罪道:“孙儿刚才一身重甲,上面杀敌沾了许多血污,怕惊了爷爷女乃女乃,所以换了一身衣物!”
汉帝嘉许地点了点头,这个孙儿果然懂事,你一身血污重甲进来,岂不是逼迫汉帝重惩幕后之人,这幕后之人除去吴王齐王不谈,剩下的两个,一个是汉帝的长孙,一个汉帝的幼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让老人家无论如何处理,都难免一阵心痛。
旋即却是李牧云一点点走上前,走到窦后面前,顿时跪下,好让窦后抚模到自己,一边告罪道:“孙儿漂泊在外,幼年从军,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不能自幼承欢在爷爷女乃女乃膝前,还请爷爷女乃女乃恕罪!”
旋即却是窦后道:“这不怪你,怪我们!”窦后的一双手,慢慢抚模在李牧云的脸上,随后却是一双眼中流下了老泪,“果然长的与启儿幼年一模一样!”
汉帝也是一阵哽咽,有些酸楚,只能低声道:“孙儿,你受苦了。北地戍卒之苦,我能想象!
“戍卒之苦几人知,朝饭夕食风沙苦!”众多大臣唏嘘不已,不要是皇子皇孙了,怕是自家的孩子,都没吃过这样的苦,更不用说在战阵上,拼死一杀了。低层军卒的战死战伤率更不用说了!
旋即却是汉帝道:“宣赵大同,王不二两位义士上殿!”
赵大同与王不二自是一入殿门,就跪下了。当下汉帝道:“你们是启儿当年的近侍,这些年你们辛苦了。能把朕的皇孙抚养长大,并培养成一代名将,你二人居功至伟。从今日起,你们二人就回宫来吧,在宫中颐养天年!”
赵大同与王不二自是叩头谢恩,当下赵大同道:“太子殿下,昔年战死的时候,最后的遗言是,他很后悔出走,很想念爹娘,刘武这个亲弟出卖他,他没有怨言,只是希望臣等有一日归来,帮他说一句:儿臣不孝,望娘亲少哭一些,莫要哭坏了眼!下辈子,他再还十月怀胎,从小哺育的恩情!”
赵大同的声音,很慢,很慢。慢到最后一个眼字没有说完,窦后顿时嚎哭起来……汉帝面容向上,不让底下的臣子看到他的脸。
但是底下的众位大臣,却是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也流泪了。
顿时朝堂上,一片泣声……殿外,却是此刻极为不切当出来一个女子泼辣的叫喊声道:“让我进去,我一定要进去!”
“刘彻,你个黄口小儿,凭什么冤枉我们家荣儿,下手伏击你!有本事,你就拿出真凭实据!”
“军队多,实力强,这皇帝宝座就该轮到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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