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荣气势汹汹地过来,李牧云自是讶异了下,旋即却是温和道:“我只是不过帮她解开脚上的绳子而已,并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临江王兄不要想得那么龌龊不堪,你不是称病告退的吗?怎么现在活蹦乱跳地来兴师问罪来了”
此刻的刘荣已经怒火攻心了,你刘彻抢我的皇位也就算了,连我的女人也抢,真是太过份了。
当下却是斥责道:“李牧云你倒是是不是真正的刘彻,还没有定论。不要以为你现在就可以兴风作浪!别人怕你赫赫战功,我刘荣可不怕你。我汉家带甲也过百万,只要在军队中稍微挖掘一二,必然有勇士出来盖过你一头!”
李牧云自是冷哼了一声道:“那你去挖掘吧,忘了和你说了。北周自所以如此乖巧地雌伏,仍由我将九鼎从北周运来刘汉,那是因为他们的最强武士皇太叔,在京都的茶社里被我射杀了。北周的皇太叔你听说过没有,已经越了武圣巅峰的存在,我们三个武圣联手都没有能奈何他如何,最后是我射杀了他,宗师?宗师在他的面前就是蚂蚁一样的存在,不知道你哪里找来的勇士,可以与我一较高下!”
“难不成是你临江王本人?你愚蠢的来送死,可我不想背上杀兄的恶名!”
刘荣顿时被气的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手指头朝着李牧云脸上捅来,却是李牧云一拍手给拍了回去,当下李牧云有些厌烦他道:“不要拿你的手指乱点,纵使北周的前后两任皇帝,姬瞰,姬德。也不敢这样点着我玩,得客客气气地喊上一声武安君!想杀我,就藏在心里,不要显露出来。你这样沉不住气,怎么能成大事呢。看来你那个一脑子太后梦的娘亲没有教过你啊。作为一个上位者先最需要的就是掩藏住自己的感情与心思,喜乐不动于色,才能驾驭得住臣下!”
“说的好哇!”窦彭祖这个二五,当下道,“胶东王果然是有大才,窦婴你看看,刘荣身为临江王,你教出来一个什么玩意,比我还不是玩意!”
李牧云一口气差点被憋过去,却是哈哈笑起来了,这个窦彭祖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绝对是窦后养着他,自己没事寻开心的。
阿娇率真,这个窦彭祖就是纯无心机了。
窦婴也是慎重地看着李牧云,眼前这个少年真是让他看不透,他真的怀疑这少年皮囊下,是不是藏着一个历经人间多少事的老者。
窦婴的想象能力非常强,莫不是北周那个皇太叔练成什么邪功可以返老孩童,来冒充刘彻!
旋即窦婴却是道:“刘荣,快开宴席了。你要么参加这个家宴,要么就回去将养身体,你母亲那里我会过去探望的。我已经不是你的太傅了,但是有什么紧要事,一样可以来找我!”
刘荣很委屈道:“难道师父你也放弃了我吗?”
窦婴有些无奈道:“我是实在力不从心了,怕是以后再无能力教育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窦婴说完这番话,顺道准备走了,却是回头来,叮嘱道;“千万不要结交什么匪类,你母亲就是前车之鉴!”
说的刘荣是七窍生烟,却是看着李牧云身后的阿娇道:“阿娇,你跟着我来,你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怎么能与刘彻拉拉扯扯呢!”
这一下,却是惹恼了阿娇这个混世魔王,窦后平素里最宠爱这个独苗外孙女,旋即对着刘荣骂道:“谁愿意嫁给你这个绣花枕头啊。我母亲已经与我说了,能嫁给彻弟弟才是最好不过的至于你,我一直就很讨厌你,你看不出来呢。平素里在我面前,在窦婴大人面前,在皇帝爷爷他们面前,你就装着一副很好学问的样子,实际上你是半懂都不懂。就知道诈唬我!”
“复述你那些谋士们的话,复述得结结巴巴地,还口口声声娇妹妹你不懂,多讲两遍你才能知道。”
阿娇被宠惯了,刘荣这种做法,显然是最差劲的老师,搞填鸭式教育。
刘荣的声音再一次高昂起来,“陈阿娇,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厉害,纵使这个李牧云上了战鸽也不是我对手,我的师父不仅仅只有窦婴这个老匹夫,他不愿意教我,我还有别的师父!”
阿娇没有来得及回答,却是窦婴怕几个小鬼闹出什么事情折返过来,却是听到刘荣这句丧心病狂地话。
这个时代,非常讲究尊师重道。
喊自己老师叫老匹夫的,也唯独刘荣这一份了。当下窦婴的一张脸是气的刷白,刘荣没有老子,实际上窦婴一直扮演的是父亲这个角色。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本来是朝堂上,刘荣的助力,却是在此刻轰然崩塌了。若是没有别人在还好,窦婴也就打落牙齿喊血吞了。
偏偏陈阿娇在,那后面长公主肯定知道,长公主就是出了名的大嘴巴,这窦婴日后要成为朝堂上大臣的笑话了。
顿时窦婴的头有点混乱了,差点没踉跄倒地,却是窦彭祖一把扶住了他,却是狠狠地盯着刘荣,这老窦家还得窦婴撑着呢。
旋即却是窦彭祖那张嘴闲不住了,“刘荣你这个臭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与你弟弟刘彻相比,简直就是一个是宗庙里的玉器,一个街面上小店的茅房里那个粪桶。就你这德行,还想娶阿娇。我有次酒后失德,与一个仆妇生了一个奇丑的女儿。你也就配娶我这个丑女儿,其他稍微漂亮一点的女儿嫁给你,我都觉得惋惜,好死不死鲜花插牛粪!”
窦婴连忙是捂住窦彭祖嘴,拉扯着他走掉了,这越往下说去,越不像人话了。那远远的,长公主陪着汉帝与窦后,却是缓缓向着这里行来。
刘荣却是因为被近前的李牧云与阿娇挡住,没有看到。
当下依然道:“阿娇,你跟着我走!我有一艘银船送给你!”
陈阿娇显然没看得上,“你当我堂邑侯没有嘛!”刘荣伸手欲拉阿娇走,李牧云没有出手阻拦,显然这个刁蛮阿娇不会跟着他走。
当下陈阿娇却是直接一脚,给刘荣一下子,饶是有学武的刘荣触不及防下,一样小月复中了一下。
气急败坏的刘荣,顿时作势要打阿娇,却是手刚刚扬起,就被李牧云捉住了,李牧云稍微一用力,清脆的骨裂声顿时响起。
刘荣疼的直叫唤,却是李牧云的确有点生气了,“不要在我面前打女人,这是懦夫的行为!”
阿娇也听到了那清脆的骨裂声,看着刘荣垫着脚被李牧云拉起来的模样,自是心中大快,跟着道:“你个懦夫,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刘荣却是骂道:“你们这一对奸夫婬妇,给我等着。等着梁王叔一进汉京,就是你们的忌日,拼了我自己不做皇帝,也要让你刘彻做不成!”
汉帝再也听不下去了,却是陡然喝道:“你个畜生,混账!”
李牧云自是一松手,刘荣顿时扑倒在地,抱着自己的手,痛喊起来,“爷爷,刘彻他捏断了我的手!”
这边厢,阿娇也不甘示弱,却是对着窦后撒娇道:“女乃女乃,刘荣他欺负我们!”
窦后不禁莞尔,“那我的娇娇,吃亏了没有?”
阿娇此刻才不好意思道:“当然没有了,要是吃了亏,那还能是您的外孙女吗?”
刘嫖根本没有去管刘荣,而是直接道:“彻儿,你也看到了,万一阿娇嫁给了刘荣这个丧心病狂的小子,我这做娘的哪里放心地下。你愿不愿意娶阿娇为妻!”
李牧云看着刘荣,刘荣也看着李牧云,纯粹是为了戏弄刘荣,李牧云懒洋洋道:“愿意!”
说完,他就后悔了。
旋即却是刘嫖大笑起来,“好,那姑母就准备了。给娇娇准备三千辆车的嫁妆!”顿时李牧云一头黑线。
感情这长公主,是汉代级女富豪!
却是一个声音响起,正是许久没在李牧云身边的杨奇,“那我们卢龙军就准备一座纯黄金做成的屋子,迎娶汉室的贵女!”
貌似杨奇最喜欢干这事,以前讹了鞠狈的黄金,就给自己西秦宝甲上贴了金。
这一下,汉帝也震惊了。纯黄金做成的屋子,那得废多少银钱啊。
李牧云此刻方自叹息了一声,“金屋藏娇,原来是这么来着的!”顿时却是刘嫖笑道:“金屋藏娇好,金屋藏娇好!”
此刻已近黄昏,却是宫人前来禀告家宴准备得差不多了。
一行人,再也没有管躺在地上叫唤地刘荣了,杨奇陈雷白斯文王启年一众真正岁数到了一定程度的老人,全部被汉帝请入了宫中,感谢他们如此多年来,对李牧云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