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久等了。流星9点才爬起来。关于妹子的问题,我只能说只有一部女角众多而且个个个性鲜明,那就是《金玉缘》。流星没有那么深的功力,但也尽量会让妹子们都有展现自己的机会。
时间沙漏里的流沙显示出一种比塔纳利斯的石英砂更为纯净的莹白色。在沙漏不断翻转的过程中,过去时间里面的种种画面不断飞快地从三个人身边掠过。莎莉·怀特迈恩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时间旅行。小姑娘把樱桃小嘴儿张得足以放下一枚鸭蛋。
“基本到了。”阿纳克洛斯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时间的跨度太大了。我很难十分准确地掌握流沙之战的时间点。我只能确定我们现在是在流沙之战的时间段内。”
“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阿纳克洛斯。”塞林纳尔静静地看着那只沙漏中的白沙缓缓流下,“我可不想被传送到未来去。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未来的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点儿也不。”
“就算你想我也不会让你到未来去的,塞林纳尔。”阿纳克洛斯小心翼翼地将沙漏收好,“时间线被改变的代价可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在现实时间点上有着确切的时间坐标,不会错过的。”
“但愿如此。”塞林纳尔可不太放心青铜龙的办事牢靠程度。
“现在,我们应该是在那个时候的塔纳利斯。”阿纳克洛斯没有在意他的态度,“我们必须飞到希利苏斯去。我想你是应该不会介意一位美丽的女士搭个顺风车的。”
“如果她搭你的车我反而会介意。”塞林纳尔变为巨龙形态,然后带着莎莉·怀特迈恩腾空而起。阿纳克洛斯不禁莞尔。
“莎莉,我们到时候不可能靠得太近,所以你现在放开你的精神,试着接受我。”
莎莉被他这句颇有歧义的话说得脸红不已,急忙尽力抛开身在空中的紧张,让自己的灵魂变得毫无防备。很快,她感受到一阵强大的、暖洋洋的灵魂气息将自己的灵魂完全包容进去。天哪!自己的脑海中到底出现了怎样的一幅景象?茫茫白沙中几只巨蜥正在缓慢地蠕动,她甚至能看清巨蜥身上的每一个鳞片,听到巨蜥蠕动时那细小的摩擦声。
“这是我的视野,我的听觉,莎莉!现在坐稳了,我们必须加快行进速度了。”
跨越了塔纳利斯的无尽沙海,又飞快地穿越了安戈洛环形山的浓密雨林,一片荒凉的希利苏斯已经近在眼前。入目之间,铺天盖地的虫海正由南往北,向着暗夜精灵们防守的峡谷发动着攻击。
“莎莉,不要怕,这些虫子还威胁不到我们!”他不断用灵魂的声音安慰着惊骇莫名的小牧师。灵魂相融的麻烦就在于情绪会受到彼此的直接影响。
“我们好像来得早了一些。”阿纳克洛斯震动着双翼在两个人身边停下来。
“没错,看来暗夜精灵暂时还没有失败。”
“不,很快就要失败了。看哪里!”
塞林纳尔顺着青铜龙的目光尽力往前看去。只见就在峡谷的最前沿,一个身材高大无比的虫人将军正耀武扬威地站在那里,那钳子一样的前肢上正抓着什么东西。
“那是……瓦拉斯坦!”塞林纳尔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亲眼见证流沙之战中最为惨烈的一幕。
“范达尔,你这个懦夫!你不滚回去你的翡翠梦境做个缩头乌龟,来这干什么?”一把如雷的声音吼道。
“拉贾克斯…在没有杀光你们这些虫人时和你时。我是不会后退的!”范达尔对着拉贾克斯咆哮道。
“哦哦…随便你吧。对了,貌似你在找一样东西吧?”
拉贾克斯把他的钳子甩了甩,上面明显挂着个精灵。
“瓦拉斯坦!”范达尔惊恐的望着。
“父亲,对不起…我失败了。”
“放心吧,你父亲很快就回去陪你的!”拉贾克斯残忍地笑着,两只前肢抓住瓦拉斯坦的双脚,将暗夜精灵生生撕成两半。内脏从那破碎的腔体当中掉落出来,落在希利苏斯那滚烫的白沙中。
“不——瓦拉斯坦,我的儿子!该死的虫人,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大德鲁伊痛苦地咆哮着。
瓦拉斯坦死亡的惨状令莎莉·怀特迈恩心神失守,差点儿让塞林纳尔从空中掉下去。他急忙震动双翼让自己稳定下来,然后对阿纳克洛斯说道:“赶快离开这段时间。我实在不想在这里继续停留哪怕一秒。”阿纳克洛斯急忙拿出那枚沙漏,飞快地旋转起来,这种让人悲伤的场景的确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时光快速地飞过,并最终定格在希利苏斯沙漠中的最后一战。
成群的守护巨龙不停向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其拉虫人发射着魔法,而其拉虫人当中夹杂着的黑曜石毁灭者也在不停吞噬着这些魔法的同时用魔法光球还击。但那杀不胜杀的其拉虫人似乎没有任何减少的势头,就算守护巨龙的魔法能够一下消灭一大片虫人,但很快又会有两倍于这个数量的虫人从安其拉当中涌出来填补这个位置。终于,守护巨龙们暂时停止了这徒劳的攻击,彼此用龙语交流着。而当中的阿纳克洛斯落下来又和暗夜精灵当中的大德鲁伊范达尔·鹿盔和女祭司希洛玛快速地交流着什么。
很快,一身碧蓝色的玛里苟斯之子亚雷戈斯首先从龙群当中冲了出来,带头冲进了安其拉之墙的背后。随后,伊瑟拉之子麦琳瑟拉、阿莱克斯塔萨之子凯雷斯特拉兹带领着更多的守护巨龙冲进了敌人的心脏——安其拉。
大门之外,范达尔和他的德鲁伊们开始集中能量,阿纳克洛斯则开始召唤魔法屏障。屏障之内,三个龙王后裔和他们的龙族最终被虫海所淹没。魔法屏障开始蔓延并最终成形,女祭祀希若玛集中所有的能量,呼唤月神艾露恩的祝福。大地开始颤抖,岩石和树根不断地从流沙之下涌出并缠绕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座难以渗透的巨墙。即使是那些带翅膀的飞虫,仍然会在最高空受到它们看不见的魔法屏障阻挡。
残留在外的虫族很快被打败。其拉虫族、暗夜精灵和龙族的尸体遍布了整个沙漠,鲜血染红了流沙……
阿纳克洛斯的脚下开始泛起圣甲虫的鳞甲,慢慢地延伸至全身,凝固并最后慢慢变平,最后化为一座青铜巨锣。巨钟底下的石头也开始浮现并最终形成一座平台。
巨龙们的牺牲换来了计划的成功,阿纳克洛斯的咒语让他的手肢开始变形并化为了流沙节杖。青铜龙之子告诉范达尔,任何想打开圣甲虫之墙的凡人们,必须拿着节杖敲击巨钟,最后他将节杖交给了范达尔。范达尔目光垂了下来,他的脸因为耻辱而变得扭曲。“我将永远不再为希利苏斯、其拉虫人和受诅咒的龙族做任何事情!”他愤怒地将节杖掷向巨墙,节杖旋转着飞了过去,清脆地裂成了碎片。
“你要打碎我们荣誉的盟约?”巨龙质问。
范达尔咆哮道:“我的儿子!他从这场虚伪的胜利中得不到任何安慰,巨龙!我要他回来,即使是千年万年,我只要我的儿子!”说完,范达尔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就是流沙之战的过往么?”塞林纳尔轻声问道,“我只是不清楚:既然你已经成为那面铜锣,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时光之穴的门口?”
“你会将自己变成一面只能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被人敲响的铜锣,然后将自己的手臂变成一柄即将被人砸断的节杖么?”阿纳克洛斯狡猾地说道。
“不会。那这么说那面铜锣……”塞林纳尔眯缝起双眼。
“那只是一面铜锣罢了!”阿纳克洛斯神色复杂地说道。
塞林纳尔很清楚这些青铜龙办事留一手的作风,也不会太过深究这个问题。也许那真的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铜锣,尽管它关联着艾泽拉斯最终的封印之一。当然,也许不是,不过那都需要时间去解释一切了。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时光再度飞掠。一幕幕曾经经历的画面也在塞林纳尔眼前划过。终于,时光再度定格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时光之穴跟前。
“那么,我就要说再见了。”
“嗯,再见吧。你是一个很好的听众。这个,你拿走吧。”青铜色的龙爪上是一枚同样颜色的碎片,好像一块精美的琥珀。
塞林纳尔点点头,伸手接过。
“阿纳克洛斯,”将青铜色碎片交给莎莉收好之后,塞林纳尔这才又看向阿纳克洛斯,“为什么我没有看到过你的人类形态?”
阿纳克洛斯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隐隐流露出一种怀念的神色。看来那面安其拉之锣的确不只是一面铜锣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