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古香古色的屋子,她知道自己还是回来了,既然没有死,那就替这个身体的主人好好地活下去吧,想必这也是她的心愿。
“馨儿,你终于醒了。”上官子清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一男子映入上官凝馨的眼帘,他身材修长,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的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温柔无拘。
“你是?”上官凝馨不知道他是谁,只得询问出声。
“我是你哥哥呀,馨儿不记得了吗?”上官子清轻轻地握住上官凝馨的手,上官凝馨一惊,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只见上官子清眼神一暗,你竟与我如此生疏了吗?
上官凝馨也看出了他的失落,心中不忍,“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上官子清一听,心中又有了起伏,一想到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转身看向南宫尘,南宫尘只得上前去把脉,上官凝馨看到这个男子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
“馨儿妹妹可能是由于从树上摔下来导致头部受创,一时淤血无法散开,暂时失忆,现在身体已经月兑离危险,善加调养就能恢复。”南宫尘一如既往的清楚从容。
上官子清的心放了下来:“那馨儿什么时候能想起来?”
南宫尘面色一凛:“这个说不准,可能十天半月,也可能一辈子……”
“小姐……”袭月呜咽。
上官凝馨听到这,了解了几个人的身份,看着他们担忧的眼神,温和地说:“不用担心,我会慢慢想起来的,袭月,你去上药吧,我这里没事。”
“小姐,呜呜……”袭月没想到适宜的小姐会这么关心她,感动地哭起来,夏扶起她到了隔壁房间上药。
南宫尘看到她恬静的面容,觉得好似变了一个人。
上官子清吩咐春:“你去告诉老爷夫人,说小姐已醒,无大碍,叫他们放心。”
“是,少爷。”春利落的答道。
明轩逸看到这,想她已无大碍,准备出去,上官子清叫住了他:“轩逸,刚才我太,你别在意。”
“没事。”冰冷的两个字,说完收剑人走。
上官凝馨心想:这个人真冷。
“馨儿,你别在意,他就这样。”上官子清以为上官凝馨生气,安慰她道。
“我知道,你们都去休息吧,这里有她俩,我没事。”上官凝馨面色平静。
上官子清本还想说留下照顾她,听到她疏离的语气,只能和南宫尘一起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叮嘱:“馨儿,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就来看你,秋冬,你们在这好好服侍小姐。”
“是,少爷。”秋冬齐答。
上官子清和南宫尘走后,上官凝馨对秋冬说:“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我想自己呆着。”
“可是小姐,你一个人不方便。”秋担心的说。
“没事,有什么需要我会叫你们的。”听到小姐这样说,秋冬只得告退。
众人都走后,上官凝馨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走下来,站在窗前,外面是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莫名地来到这个世界,老天,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我的家人他们该怎么办?如果现在我走了,这个身体的主人的家人该怎么办?为什么要让那么多的人伤心伤情?
明轩逸在对面房顶静静地望着她,闪闪烛光中的她,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女敕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只是脸上的泪珠彰显主人此时内心的纠结与苦楚。他一度冰冷的心泛起一丝涟漪,似心疼,又似埋怨,从无表情的脸上出现复杂的情绪。
上官凝馨感觉似乎有人在注视她,急忙关上窗户,身体的疼痛迫使她渐进梦中。
可房顶的那一人在她关窗休息后,一直呆立,久久不能回神。
几日过后,上官凝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也在这几日中,从袭月这丫头的口中了解了目前所处的朝代,这是历史上从未出现的朝代,现在天下一分而三,南边是锦瑟王朝,女子为帝,女尊男卑;北边是天驰王朝,国君年岁已高,一直想立储君,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她现在在雪霁王朝,地处中原地带,地大物博,人人都说现在的皇帝足智多谋,年轻有为,自从登基后,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
她的父亲是当朝宰相,哥哥官居二品,是年轻的护军统领,至于母亲没人知道她的来历,但是他们对这个上官凝馨很是疼爱,几乎到了宠溺的地步,什么事都依着她,造成她顽皮活泼的性子,这次她就是爬树去放一只掉下来的小鸟,不幸摔下来,造成目前的局面。
修养的这几日中,上官夫人每天都要到女儿的小筑去几次,探看女儿的身体,张罗着一切可以给女儿补身体的食物,上官大人看到女儿身体逐渐好转,心中甚是欣慰,把明轩逸调到上官凝馨的身边,让他暗中保护她。上官子清对妹妹更是好得不得了,终日陪伴在她身边,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