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六王爷也在呢。”
“嗯。”
“我们去找他吧。”
“不用,在这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他现在是评委,我们过去不太好。”
“哦。”
这时方台下边有人向烟落打了个手势,烟落接着说道:“比赛现在开始,第一关,琴。有请宵香阁的白冉冉姑娘。”烟落踱步下去。
此时上来一位手执琵琶的女子,只见她水眸一笑三寒暖,华初雁润漾笑容。
灵气盎然莫归兮,婉然一笑荡三秋。
坠花露水不识郎,灵眸初澈惹人怜。
她侧坐在身后的宝椅上,纤细的手指划过古朴的琵琶,琴音不染丝毫浊气,澄然秋潭、皎然月洁、湱然山涛、幽然谷应,将曲中那份缠绵伤感幽怨表达得淋漓尽至,真真令人心骨俱冷,体气欲仙。曲尽片刻,场上的人才恍惚过来,掌声哗然。
“声声有情,能达到如此境界,不错,不愧是宵香阁的头牌。”一女子声音从三楼传来。
“曲调婉转,情意真切。”温雅的男子声音出自于南宫尘。
“我家公子不予评判,请下一位上场。”一道男子声音传出。
“第一乐师就是不一样啊。”
“是啊,不喜欢的连尊口都不愿动一下。”下面的人都在小声议论。
“不会吧,这么好听的曲子都不喜欢?”袭月嚷道。
“曲中有些许失误,这是弹琴者的大忌,看来她还是有些许紧张。”上官凝馨轻声道。
袭月看了看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小姐也懂乐理了?
接着上来的几位姑娘有吹玉箫的,有拉二胡的,也有弹古筝的,每一个人的技艺都非常超群,可是得到花的人却寥寥无几。
上官凝馨看了一会觉得有些烦躁,想出去走走,本想叫袭月一起,可看她听得那么入神,便自己走了出去,门外的婢女见她出来,说道:“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我想到后院走走。”
“小姐请随奴婢来。”
随着婢女来到后庭,这里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小桥流水,真是休闲的好地方,上官凝馨心想。
“就你这模样,还能来当花魁,死了这份心吧。”前面传出一女子的谩骂声。
随后几人一阵附和:
“就是,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吓死人了,我真想把眼睛蒙起来”
“求你把解药给我吧,我不想来参加比赛,你是知道的,可是妈妈拿我的家人来要挟我,我没有办法,求求你了。”
“想得美,告诉你,这毒是没有解药的,半个时辰就下去了,要不了你的命,早就警告过你了,自作受不可活,我们走。”一行人散去。
上官凝馨上前一步看去,一位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的女子扑倒在地上嘤嘤哭泣。
随后的婢女上去扶她起来,惊叫出声:“姑娘,你的脸?”
只见她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疹子,她连忙用双手遮住脸。
“你的手?”婢女又惊。
没想到手上也同样是,她似乎觉得此刻呆不下去,扭转身子要离去。
“姑娘。”上官凝馨开口道:“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啊?怎么可能?我们这里管理很严格的,每个人的茶点都是试过毒的,这样的情况是不会出现的。”婢女说道。
“是她洒在你身上的吧。”上官凝馨肯定的说。
那女子抬起头,点了点。
“那你怎么参加比赛呀?”婢女担心地说。
女子又哭起来。
“不如你去取消比赛。“上官凝馨建议道。
女子摇摇头,说:“不行的,我不上场我的家人就活不了了。”
“为什么呀?”婢女问道。
“我本不想来的,妈妈把我的家人捉起来,说我要是不来参加比赛就拿他们的命来抵,我没有办法。”女子哭诉道。
“刚才那个姑娘是嫉妒你,所以对你下了药,是吗?”上官凝馨问。
“是的,我一点也不想当花魁,都是为了我的家人,她不相信,她一点也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是哪个花坊的?”婢女又问。
“我是凤栖楼的。”
“你是秋若水姑娘?”
“你知道她?“上官凝馨问道。
“烟落姑娘说,今年的花魁得主很可能是秋若水姑娘,她不仅舞艺精湛,而且嗓子特别好,唱的小曲更是无人能比。”
“小姐,求求您,帮帮我。”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怎么帮?”哥哥不在这里,我亦心有余而力不足。
“您只要顶替我上台表演,得不得花魁不重要,我只想救出家人。”
“你怎么能如此无理要求,这可是当朝宰……”婢女斥责的话还没说完,上官凝馨制止了她.
“我可以帮你,你拿什么作为报答?”
“以后我的命就是姑娘的。”秋若水坚定地说。
“我不要你的命,此事过后,我会为你赎身,你随侍我身边就好。”
“还不快谢谢这位小姐。”
秋若水用力地把头磕在地上,喃喃地说:“谢谢,谢谢……”
“起来吧,去你的房间着装。”上官凝馨弯身扶起秋若水,面容姣好,身似扶柳,这样的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流落在风尘着实可惜,又能为家人的安全舍弃性命,如果能与哥哥有缘,做自己的嫂子倒也挺好,上官凝馨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