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中,只见南宫尘和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者在说话。
南宫尘站在大树下,老者在身后弯着腰说:“王爷很长时间没来这里了。”
南宫尘嗯了一声,是有很长时间没来了,不是不想来,是怕来了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也害怕想起母妃临终说的话,有仇怎能不报?就算是兄弟,可杀母之仇大如天,如若不报,怎对得起自己的心?
“王爷,您是知道的,太后娘娘只希望您能过得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老者擦擦湿了的眼睛。
“王叔,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有些事必须要有个终结才是。
王叔见自己也劝不了,只能摇摇头,叹口气道:“造孽呀……”
这时明风走过来,南宫尘问:“馨儿和若水姑娘说完话了?”
明风回道:“上官小姐她们在厨房……”
“他们去厨房做什么?想吃什么吩咐厨房一声做就是了。”
“袭月说是做饭。”
“噢?馨儿还会做饭?我去看看。”南宫尘说着兴冲冲地走了。
“王爷怎么那么高兴?”王叔纳闷。
“那还不是因为上官小姐吗?”明风乐呵呵的说。
“上官小姐?宰相的女儿?”
“嗯。”
“不是传言她不识大体,没有女子的姿态,王爷怎会?”
“传言能有几分可信?爷的眼光您老还能不相信?”
“那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个,我也说不好,您老一会儿自个儿看呗,我们也去厨房瞧瞧呗。”说着和王叔一起去了。
南宫尘还没走进厨房,就看到厨房的人都在外面站着,里面传来话语声。
“小姐,这个鱼怎么弄啊?”袭月从水桶中好不容易捞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问。
“杀掉不就行了。”上官凝馨依旧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袭月看看正在削梨的若水,若水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
“我来。”南宫尘从袭月手中接过鱼,
“王爷,您会吗?”袭月问。
“不就是杀了它吗?有什么难的?”只见南宫尘把鱼放在砧板上,对着鱼头就是一剁,“咚”的一声,把正在捣弄红薯泥的上官凝馨吓个正着。
抬起头,看着若水和袭月都睁大了眼睛在愣着,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一看,要晕了,指着南宫尘说:“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南宫尘干净的衣衫上全是血点,砧板上的一条鱼成了两截,一边鱼头,一边鱼身,鱼身子还一动一动的。
上官凝馨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杀鱼的.”说着又看向门口说:“你们先把这清理好,再把我刚才说的材料弄好,我一会儿再来。”
“是,小姐。”外面的人说道。
“好了,走吧。”上官凝馨把南宫尘手中的刀拿过来放在砧板上,拉着他出了厨房。
两个人都走后,屋里的人轰的一声笑起来。
看到明风,上官凝馨问:“这里可还有你家王爷的衣服?”
明风笑着说:“王爷久没有在此住,就是有,也不能穿了。”
“那只能擦擦了,你去端一盆净水来,再拿一条干净的毛巾。”
“是。”明风领命去了。
上官凝馨看看南宫尘的囧态,忍不住又笑了,“以后这样的事你无须做,交给他们做就行了。”
“我哪知道这杀条鱼还有讲究?”南宫尘的脸上掠过一丝绯红。
明风端来水,放在院子的石桌上,上官凝馨拧好毛巾,给南宫尘擦好手后,又一点一点地给他擦衣服。
“馨儿,我来吧。”
“没事,就好了,这血点是擦不干净的,只能回去再换了,你将就着穿吧。”上官凝馨弯着腰说。
“不碍事的,随便弄弄就好了。”最重要的是你离我那么近,让我忍不住要……
“好了,你别再进去了,明风,你把这水倒了,我去厨房看看。”
“是,小姐。”上官凝馨走后,明风看着南宫尘笑着说:“爷,您这可是失有所得呀。”
明风端水走了,南宫尘还站在原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