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不想,而且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她死了,娘也会死的,所以她有不得不死的理由,为了娘,她不能死。
“我要怎么做?”是谁派来的,说出来己经没有意义,相信这个云宵王己经全部掌握,就连自己是谁,他都知道,那么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谁派过来的,自己还有什么价值可以让这个云宵王看重,她不知道,所以只是茫然的睁着柔媚的明眸。
“要不做本王的妃子,或许看在你姿容尚可的份上,本王会放过你,不然本王还真的看不出来,你有什么价值。”云宵王又坐回了软榻上,点了点他边上,向她示意“过来。”
做这个人的妃子?刚才就是这个人毫不犹豫的拿那个女人挡在自己面前,好象还是那个叫玉儿的他比较宠爱的女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现在尚且还躺在角落里,而现在这个人竟然还肆无忌惮跟她说,要她做他的妃子,她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恶劣的男人。那个女人根本不用死,以他的修为完全可以躲过那一剑,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把那个女人推向前,挡了她的一剑。
血泊中那个女子娇美的容颜定格在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前一刻还对自己温存有加的男人会果断的把自己推出,只是不敢相信又如何,最后只是成了一块挡剑牌,而且还是一块毫无作用的挡剑牌。
看到那血泊中的女人,她手脚一阵冰冷,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剑。
“为什么要用她挡?”她抬起晕眩着的头,冰雪般纯净的双睐带着一丝怒意,他那么好的身手,可以在她下冲的瞬间戴上面具,那么也必定有躲开这一剑的方法,但是,他没有,他宁可慢慢的戴上面具,然后把那个女人推到身前,看她受自己的一剑,然后在自己心摇神晃的时候,拿住自己,这样的人,这样的人还会需要妃子吗!
“不然,她还有什么用?”云宵王冷漠的说,看也不看一边的那个尚温的女子,“过来,怎么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是的,如果不听他的话,自己就不可能活着回去,不能回去又怎么能救娘,不行,她一定要回去,做他的妃子又如何,以后给他拉来挡刀剑又如何,必竟那是以后的事,可是现在自己还得回去,一定要回去,必须要回去。
困难的挪动着脚步,一只脚不能碰地,不知道是他踩碎了还是撞碎了,她只能用断剑撑着自己的身子,努力的向他边上走去,每一步都疼得她喘息着,冷汗从她光洁的额头慢慢的渗了出来,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己经让她没时间去害怕。
短短的一点路,对于她来说,就好象一个时空,牙齿咬的下唇有咸咸的味道,只是不管怎么样,她没有发出声来,就算是不得不屈服,也不能让对面的那个云宵王看轻,就算是自己不得不轻贱自己,也绝对不能让那个云宵王看笑话。
总算是走到云宵王身边,伸出手挽了一缕掉下来的长发,她的长发刚刚全部被打乱,脸也些肿了,身上全是血迹,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一定狼狈到极点,难看到极点,可是那又怎样,他不是要娶她为妃吗?这幅面容不是刚刚好配他。
云宵王默默的看她坚难的走过来,沉如寒墨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走到面前,然后指指边上,让她坐下。
她摇了摇头,忍着满身的痛,顽强的站立着,纵然浑身不自觉的在哆嗦,但她还是想让自己象个人一样的站着,而不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纵然现在她真的是穷途陌路了,也希望山穷水尽后给自己保留一份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