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绯罗宫去。”
绯罗宫纵然己人去楼空,但她还是愿意呆在那里,因为那里没有云宵王。
她的烟眸迷离起层层的水雾,怕再看着他的话,眼泪会落下来,不能再让他看到她的软弱,不然她的软弱就又只会成为他的工具。
他总能够牢牢的抓住别人的弱点,一击致命!
她,不想!
她的声音很冷,一如当时初相见时,而他的声音却很温柔,完全不同于当时的初相见。
“你还想当那个缠梦儿?”他竟然又轻拥着她,这次他很温柔,只是再温柔的拥抱也抱不暖那颗破碎的心。
心己经寒透,有东西在慢慢抽离,纵然很痛,她也要全部抽走。
“王爷,我不是你那个梦儿。”她冷漠的道。
她不是他的那个梦儿,也不想当他的那个梦儿。
他现在也不用装着喜欢她的样子,这里没人,不用装给人看。
演戏如果没有观众那是多么没有面子的一件事。
“梦儿就是我的烟儿啊!”一点不给她挣月兑的空间,依旧抱的紧紧的,“梦儿,梦里的烟儿啊。”他竟然还是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王爷,觉得很好笑吗?”她僵硬着身子不让自己的心迷失,同样的错误一犯再犯,那就真的是太愚蠢了。
她不想做那么愚蠢的人,她的心碎了,所以就应当冰封,冰封后的心会跟原来差不多,但坚硬许多,再也不会受到心的伤害。
“烟儿不高兴?”他好象才发现她不开心一样,唇畔轻轻的拂过她的耳际,那轻柔的接触竟然还是会让她的脸不由的羞红,为什么还要对他起反应。
她的眼眸有了丝晦暗。
“我要回绯罗宫。”不想受他的逗弄,只能用力的推开他,怕她会不由自主的受他魅惑。
“烟儿来皇宫做什么?”他竟然依旧不放手,在她耳边轻轻的问道,那种如同情人般呢喃的声音,竟然那么让人心醉,只是现在醉的只是他,她不需要,也要不起。
“找我娘。”她冷冷的说,既然娘己经发现踪迹,而自己也给他发现了,那么离开皇宫是最好的选择。
她现在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进宫,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他,真的会下手刺杀他吗?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娘没事,娘没事就好,其他的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但为什么想起来却是那么的痛,那么的伤,真的会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吗?真的可以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我帮你找,好吗?”他的话竟然有种肯切讨好的意思,什么时候冷洌的云宵王也需要这么隐忍,这是又是算又有一个陷阱等着她跳?
难道又想套出娘的下落,然后进而要挟她,她怎么可能再让娘陷入这样的一个危险境地。
“云宵王,请自重,我只是一个小宫女,但却是皇上的人。”这次她用了全部的力量推开云宵王,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纵然是面具隐藏了他所有的情绪,她还是能觉得他的无情。
西冷殇的手微微一松,忽然晒笑道,“烟儿该不会是喜欢西冷熵了吧!”
“我只是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宫女,与皇上也没有任何关系,王爷,可以放手了吧。”她淡淡的看着他,眼眸中只有深深的冰霜和空离。
生生的咽下莫名的酸楚,把凄楚锁在眸底,苦涩落在心底。
只是她不知道就算是这么冰冷的眼神下,她的眼眸里还是带着那种纯净的美,还是美的如同偶落人间的仙子,冷冻后的心真的可以坚硬不受伤吗?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不动情则不受伤,不爱则不痛,故无欲无爱,无伤无痛。
头有点晕,这几天总是觉得身体很累,稍坐会就无力,冷寒。
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心很难受...
怕眸底不再清华
“怎么了,又痛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再冷洌,倒似乎有了点怜惜,只是这是真的吗?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与她,己无力去猜测什么。
又痛了?他又怎么知道她的心一直是痛的。
“我累了!”她淡淡的道,疏离的往里靠了靠,只是却觉得落入温暖的怀抱。
他的手抓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冰冷,带着一股淡淡的寒气,许是十二月的天气,她现在晚上越来越冷,连手也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手捂着她的手,捂的很紧,只是她的手依旧冰冷。
没有力气再说什么,渐渐的半梦半醒之间迷离。
是谁在耳边,低低呢喃,听不清是什么,只似乎是低低的叹息。
不再冷洌,不再寒魂。
只是,她的手还是那么冷。
“药!”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种威摄,从巨大的书案后抬起头。
“她发作过一次?”花悠然惊讶的问,“什么事也没有?”
“你希望有什么事?”鄂然变寒的声音有着莫名的阴郁和淡冷。
“呵呵,不是,不过真看不出,一个弱女子也能抗过,真强!”花悠然笑着取
出一份药。
“这是解药?”西冷熵修长的眼眸微微看着那份浅黑色的药粉,目光深邃幽暗。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她身上不止百日缠香,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毒,毒素没有浮于表面,我也无法解。”花悠然一摊手,那毒下的很深,没有浮于表面,所以不知道毒性如何,就算是要解毒也无从下手。
“会怎么样?”他俊眉微微皱起。
“不太清楚,要再观察一段时间,熵,你在心疼她?”花悠然的话语一转,语意不明。
心疼她吗?有点,看到她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宁愿疼的是自己,当她咬舌的时候,他伸入的是自己的手。
可是,这点疼惜跟他的皇图霸业来说,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
她,还足以完全影响他的决定。
“大秦,北韩有什么异动?”他不想说这个话题,把药收入怀中,淡然道。
“北韩没有动静,大皇子回国后,国力转换风平浪静,看起来韩皇后那一关,他自有妙算,不过就算这样,这阵子他也顾不上我们这边。”花悠然从案卷上翻出一份牒报,递给西冷熵。
牒报记录的很详细,他的唇角露出一丝冷峻的笑意,邪魅而张狂,“在这么短短的时日内,就可以压制下本来不服的声音,果然是个好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