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有什么用,有人理吗?”
摇了摇头,只是依旧抱着膝缩在角落里,很凉,但至少可以减少心痛,那种撕裂般的痛,很悲催的一阵阵涌上,她竟然无法拟制那种痛。
“你哭,能救你娘吗?”
还是摇摇头,眼泪只是挂在莹润的大眼睛里,却终没有在落下,不许哭,心该醒了,应当可以看清楚,牙齿用力的咬着下唇,有淡淡的血色。
以痛止痛!
“想不想救你娘?”用力的点点头,哭得红肿但依然纯丽的水眸,转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你相不相信我?”
再次点了点头,相信吗?不知道,只是己再没有人可以相信,就算是错信又能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心己经伤透就不会痛了。
心碎了便也就没心了,没有心的人就更加的无所谓信还是不信。
所以,她只是茫然的点头,无关乎信不信,因为她己无人可信。
“你,真的相信我?”有点不可至信的问,看着她娇美到心动的脸,无措到让人不得不痛惜的表情。
西冷炎轻叹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窃喜,为她的相信自己还是西冷熵的绝情?
再次点了点头,用力的点了点头,用力的迷醉自己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可信的,让自己相信他是可信的,而这也是自己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
“那就不哭了,好不?”轻轻的抱起她,西冷炎把她放在了榻上,放她躺上,给她盖上薄被,“好好睡一会儿,一会就没事了,因为我能帮你。”
“为什么?”看着西冷炎要离去,她突然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拉着,就好象这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
“因为,你也能帮我,所以我们是互惠的。”
拍了拍她的手,被子下的身躯是怎样的娇弱,刚才抱在手里的时候他就知道,脸色苍白的她就连唇也变得惨白。
只是这样的她依旧美的让人心疼,该死的,怎么会有心痛的感觉,多少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西冷炎有点想逃避,不行,他还是利用她对付西冷熵。
咬咬牙,告诉自己这只是交易而己
“我,我们是交易吗?”有些迟疑的问。
“是的,我们在做一件互利的交易,我帮你找娘,并且让你以后带你娘离开。”
“那我帮你做什么?”
“别急,我的计划会有要求你帮忙的地方,不过,你确定你可以胜任/?”
“我确定。”既然别人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那么宁愿接受一份交易,至少交易是在公开的基础上进行的,没有什么欺骗。
“那好,小烟烟,以后可要记住了,不过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快点好起来,然后挑选大秦的人嫁过去,到时候,再偷回西冷熵要的烟罗玉蝶,然后就有机会救你娘了,”西冷炎伸出手拭去她眼角强忍着的泪,轻佻的说。
一丝心痛隐于眼底。
“真的现在就只要这样?”
“是的,小烟烟放心,本侯会在最后来救你回来的,不过,你还能接待各国来使吗?”看她现在娇弱的样子,西冷炎还真的担心她会一直伤心下去。
冷血的西冷熵就一定要伤她成这样,看到她空洞的眼神,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一紧,有些话也就不由自主的冲口而出。
“放心,我会对得起你的交易的。”闭上了眼,任长长的羽睫盖上那双烟朦的眸子,手无力的松开了。
抓不住的终究是抓不住的,纵然暂时看起来是又如何!
这世上果然没有平白无故的机缘。
没有平白无故的对你好的人,没有免费的爱,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娘,只要能带着娘离开,那么就来一份让自己可以相信的交易吧。
现在或许只有双方等同的交易才可以让她相信。
既然眼泪改变不了什么,那么就不哭了,再也不哭了,伤心只是软弱的人,而她不要做个软弱的人,在上官家那么多年受人欺侮,她也从来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在上官家可以,那么在这里也可以,她不想做一个任人欺侮的人,当年她可以打跑那些欺侮娘的人,现在她也可以。
是的,一定可以!
谁,在耳边轻轻的叹息,明天,一定要好起来。
声音为什么这么温柔,却让她的心更是痛,温柔是一种毒药,她不要,也要不起。
再不要对她温柔。
闭着眼,任长长的羽睫颤动,如折翼的翅膀,淡淡的阴影中有泪痕划过。
是的,明天会好起来的,一定的,她还是那个嚣张的上官烟断,那个猖狂到讨人厌的上官烟断,名满天下的坏女人。
是谁用手轻柔的抚过她的唇,那么的轻柔,好象生怕弄痛她,只是这轻柔让她更痛,痛的如同火灼,在心上灼起一溜火泡。
但,不,她不能再哭了,再哭只得让人发现她的软弱,她不要软弱,她还要救娘,现在容不得她的软弱。
身体的虚月兑让她只来得及下意识的想了这么点,就陷入了沉睡。
/>西冷炎站在榻着,没有离开,看着她娇小的身子慢慢的缩成了一团,俊眉微微的皱起来,用手去拉扯她,让她可以伸展开,睡得更舒服。
只是换来她更深的缩紧自己娇小的身躯,那么小,那么的弱,那么的美,还有那么的纯真。
西冷熵,你做人永远这么狠,怎么忍心如此恨她。
这样的她,背负了那么多,又那么的让人心疼,自己用一份交易换她一份相信。
真的是在跟她交易?头脑里也乱的很,不知道能不能用一份交易换她一分信任,他竟然充满期待。
用力的摇了摇头,西冷炎轻轻的走出了门,带上,门外两侍女站着,一个是锦绣,另一个是香兰。
“侯爷!”看到西冷炎出来,两个人齐齐的行了一礼。
“好好看着郡主,有什么事马上来说,要是郡主有什么事,本侯的脾气你们也知道。”冷冷的看了看两个人,甩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