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烟断回答的很柔和,也很淡漠疏离。
月光下两个人紧紧的拥在一起,一个娇美的妖媚倾国,另一个俊美的魅惑天下,而现在一对璧人说的不是风花雪月,无关乎风月,只是一个约定而己。
“烟儿,这里可不需让别人进来。”他修长的手不经意的滑过她高耸的酥胸,微微的画了个圈,语音暧昧的让人心颤,而她终无法保持平淡,红晕染上了如玉的肌肤。
“你,你乱说什么。”别开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青涩和红晕,他总是能勾起她最深沉的羞怯。
“没乱说,是真的。”修长的手这次抓住的是她的手,让她冰冷的手抚在他的胸口。
她的手很冷,而他胸口很暖,硬而厚重,心跳的有力而平缓,“这里有你,只有你。”他的声音深情而暗哑,仿佛宣誓着什么。
他,又在做什么,这里当然有她,只是她这个替身,必竟还是象他表妹的,他又想说清什么,苦涩的从眼眸深处涌起。
她不需要他一提再提,她是替身,她己经知道,当主角出现的时候,替身就可以隐退了。
只是明明知道他的温柔不是因为她,为什么心还在隐隐痛,那种隐隐的痛楚使的她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
用力的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痛的无法呼吸。
“皇上,知道了。”使劲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漠疏离。
“叫熵。”他的声音慵慵懒懒,仿佛万千世界全在掌握中。
“熵,可以了,我要回去了。”不想跟他别着,因为别着的后果只会让他更加强势,而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只有离他远远的,才可以不让自己受伤。
“累吗?”
“什么?”
“刚才跳舞累吗?”西冷熵一点放手的意思也没有,依旧用力的抱住她。
“还好。”
“那昨天呢?”他话题转过的角度快的让烟断有点跟不上思路。
“昨天,昨天怎么了?”
“昨天害怕吗?”昨天对的,昨天晚上,他不是一副不懂武艺的样子,看着她差点没命,而后也没有看她一眼,宛如她只是一个路人。
不过一枚棋子是没理由生气的,所以她不生气也不伤心,心意淡淡的酸楚就当作是一阵风吹过,终会散的。
“不”
“简云舒回去的那么晚可不好,这里不舒服。”他又把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真是好笑,自己和人聊会天,他也不舒服,他真的以为自己是谁。
“下次一定不要跟男人呆一起这么久,不然我会生气的。”放开烟断的手,也放松了怀抱,只是抓住她瘦弱的肩膀,黑眸幽深而冷洌,隐隐有暴虐的气息。
“我的私事似乎跟皇上没什么关系吧。”实在有些忍不住,他竟然派人盯着自己,就算是一枚棋子,也是有自由空间的。
“跟我没关系?”他俊美的脸上黑若深渊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只是纵是这么危险眼眸下,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你不会想你娘有什么意外吧。”
怔了一下,她猛的用力的拍打着西冷熵,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竟然无时不用娘来要挟自己。
连她和人说个话也要管,不是己经把自己送人了,为什么还做出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给谁看。
一直控制住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边用力的啜泣一边用力的打着他,狠命的打他,发泄着心里所有的委屈。
她恨他,是的。她恨死她了!
请让他走开吧,别让她痛的如冷削般的冰洌寒森。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抱着她,把她的手也紧紧的环着。
不能用手就用牙,她正依在他的胸前,所以想也不想的张口就咬,用力的咬到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涌上。
而他,竟然哼也不哼一声。
“好了,烟儿,别生气。”西冷熵微微的拍打着烟断的身子,轻柔的在她耳边呢喃,仿佛胸口被咬伤的不是他。
她的身体越发的冷,寒冰从心头涌向百脉四肢,心底冷的想颤抖。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可以一边要挟她面一边却又学演的柔情万种,手无力的放了下来,只觉得整个身心全是疲倦。
真的很想睡过去,然后不醒来,不醒来就可以不用那么无助迷离和软弱。
“你放开,我累了。”
“不要让别人进这里。”他依旧不肯放过。
“唔。”她淡淡的道。
“好不好?”
“好。”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没心的人,还能让谁进驻,“皇上放开我,好不好?”
“好的,你累了就回去吧,我让小桂子送你回去。”西冷熵这次倒没什么二话,一下子放开了她。
不过因为刚才抱的紧,一下子放开倒让她有些站立不稳,忙用手扶了一下边上的树,“多谢皇上。”她敛眉低首,只看着自己的脚尖。
跟他斗,自己总是斗不过的,所以还是能离多远离多远,从些再不相见最好。
相见总如不见,无情总胜有情。
看着她纤弱的身子慢慢的离开,西冷熵的眉眼微蹙,眼神平澜却又暗沉幽寒的惊人。
“怎么,舍不得了?”有低低的声音在后面。
“无所谓舍不舍得,有些事一定要做的。”他冷漠的哼了一声。
“她,不一样?”
“是的,她不一样。”西冷熵听到自己心底的叹息,要是换另一个女人,他会这么焦虑不安吗!
“你确定不以云宵王的身份送亲?”花悠然从一棵树后面转了出来,斜斜的靠在树上,笑着看着西冷熵。
“送亲,一个锦衣侯就己经很好了,不需要出动一侯一王。”只是一个郡主而己,就算是真正的公主和亲也不需要皇帝两个兄弟一起。
更何况还有些事他还没处理完,儿女私情,他是皇帝,有时候给不起太多。
“我真的以那个身份去?”花悠然不情愿的问。
西冷炎肯定是不希望看得到他吧,西冷炎的一些谋划,西冷熵和花悠然看的很清楚的,必竟三个人一起长大,花悠然也希望西冷炎会放下无谓的仇恨。
“这是最适合你的身份。”素白的身影再也看不见,西冷熵才收回目光,转眸看了一下花悠然,云白色衣物的他在月光下,的确有种女子的妖娆。
“熵,你不会吧?”感觉到西冷熵转过来的目光不怀好意,花悠然用力的站直了身子,挺了挺自己修长的身姿。
“悠然,那个位置很适合你。”西冷熵的声音有着微微的笑意。
仁和宫的寝宫里,太后坐在铜镜前,身后一个同样四十几的老宫女在帮她梳理着头发。
“明珠,你看到了吗?”太后的脸色还是一样的苍白,手微微有些发抖。
“太后,奴婢看到了,是那一曲舞。”后面的明珠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脸色跟太后一样的苍白。
“就是那个孩子是吧,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那么小,那么可爱。”太后喃喃自语,有点茫然。
真的就是那个孩子,当年那么小的那个孩子,实际上刚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的眼角眉梢长的很象,但终不能说,所以她才会亲热的拉着她。
现在看来,肯定是她了,只有她才能习得这曲舞。
曾经华丽的宫阙变化灰烬,曾经艳丽的美人成了云烟,过往的一切本来以为己经全过去了,但想不到这个孩子竟然还在,而且还出现在楚国的宫廷。
西冷熵,会不会知道这一切,一想起西冷熵,纵然她身为太后,心也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