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近乎完美的脸,出现在眼前,俊美的如同神谛,略显苍白的脸色,薄削魅惑的唇,凤目幽暗深邃,黑若深渊,却又璨若星晨。
玉脂般雕琢的脸上,眉如墨栽,眸若点漆,鼻挺秀峰,唇角竟然还挂着淡淡的怡人的笑。
“西冷熵!”纵然是早有怀疑,但是当一切全真实的呈现时,她还不是由自主的一痛。
原来一直装着不知道,就以为这是两个男人对自己的伤害,不是同一个人的伤害,本来记忆中的西冷殇己经没有那么痛了。
但现在当两个身影重叠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痛在加深,在裂开,在纠缠中撕碎。
一直告诉自己第一次西冷殇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只在于自己的自作多情,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以为他不会骗自己。
但是结果却让自己承担了所有的责任,国灭家亡,娘下落不明,可是,当时西冷殇也的确没有给过自己任何的承诺,所以以为娘死后,她只是想报仇而己。
那个时候以为娘是自己害的,而自己也是自己害的,所以纵然是恨,但更多的却是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敌人产生莫名的情愫,并因此重重的锁上心门。
相见总如不见,如果可以后悔,她宁愿从未相见。
遇到的西冷熵,却又是一个孽缘。
两个不可能交集的人,却在他很突然的温柔中慢慢沦陷,看到他守在自己榻头,看到他深夜独自陪伴在自己的身边,看到他抱拥着自己,静静的却又温柔的样子。
自己的心竟然再一次的沦陷。是因为潜意识里一直知道还是潜意识里一直在寻找,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只是知道,这次自己付出了真爱后,得到的却是下毒后把自己送嫁他国,心还可以怎么痛。
如果说前一次她的心还没来得及付出,所以恨意比较多,那么这一次,她却是真的爱上了,所以痛的让她无法呼吸。
是的,现在的她,己经完全可以当得起祸国妖女的称号,上一次祸害的是蜀国,这一次他又亲手把自己送过来祸害秦国。
只不知道,下一次他会把她送到哪里去祸害哪个国家。
寒冷似乎从脚底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连同骨血都冻结了一般,痛的无以复加。
他继然有了他的表妹,又何苦再来招惹她,如果真的看重她的剩余价值,也请不要这么折磨她的心。
纯净的眼神有着绝望的痛楚,却依然警惕的看着他,身子身后面挪动了一下,背后的墙有点冰,手紧紧的扣着自己的手,希望可以给自己力量。
她不要让他看出她的软弱,不想让他看过她的绝望,心己破碎,撕裂后只留下绝望的痛苦。
痛似乎从心底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只是,她不能让她发现象
她的唇边绽放盛开牡丹般美艳的笑容,绝望的笑容,冰雪般的映入他的眼帘,美的如此绝望,让他的心不由的有种窒息般的痛。
这一次,他真的伤了她吗?
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头的痛楚。
“皇上。”她的声音疏离而冷淡,清澈的眼眸有着怎么也掩藏不了的警惕和痛楚。
这次他又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发现他就是云宵王,他的温柔是有毒的,如果可以离开他,她绝对不会犹豫,只是现在没有弄准确娘到底在谁的手里,到底怎么样,她还不能走。
她身边己经没有可信的人,所以,她能靠的就只有自己。
小手在袖内又一次掐住了自己,心在流血,脸在笑。
“烟儿,”他的手修抚过她的脸颊,有着一丝心痛和怜惜。
却只是更让她寒冷,他的手并不冷,冷的是她的心,所以她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媚丽的大眼睛更是警惕的看着他。
水眸纵然一片迷雾,却没有落下。
“我娘呢?”她不敢动,冰雪般纯净的眼眸只有戒备和一种无法掩饰的痛,纵然她隐藏着想让他不发现,但是却忘记了她明媚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她所有的思绪。
她,现在只想离开他,但又不能离开他,他的冰冷,无情,温柔,冷洌,无论哪一种,却让她心寒,都是她不敢去面对的过往。
如果,可以,她真的只愿离开,这个神谛般魅惑的男人,有着恶魔般的心,随意的捉住别人的心,然后就是任意的践踏,冷笑着高高在上的看着那破碎的心在风中颤抖,却露出一丝冰冷的恶魔般的笑意。
这样的他,她又怎么会不怕。
而现在,她能做的就只是往里挪了点,再往里挪一点。
“烟儿,别怕我,好吗?”
仿佛有一丝不安在他幽暗的眼眸中闪过,是自己眼花了吧,一定是的,晕厥过后,她出现了幻听幻觉也是正常的。
绝然的闭上眼,不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眼中全是自己,那个小小的缩在榻头角落里的自己,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惶恐,那般的绝望。
她不要看到他眼中的她,那样的她太没用。
“我答应你,不再骗你,好吗?”他的手一伸,强劲的手臂把她娇小颤抖的身子拥入怀中,她的身子越
见削瘦,这几天不见,竟又瘦成这个样子,一丝力气也没有,却又装的如此倔强。
没有眼泪,却更显痛楚,那种绝望无助的眼神里满满的不信任和怀疑,让他不由自主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还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写出这种话,他只是一个玄凉的帝皇,有着不可动摇的志向。
“我娘呢?”她闭着眼,重复这么一句,说完就紧抿着嘴,被他拉在怀里的身子没有挣扎,一动不动的僵硬着。
“你娘没事的,会没事的。”西冷熵俊美的笑容里只有呵护和温柔,可是她看不到,她的眼紧紧闭着,声音有着不确定的恐慌。
“我娘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她惊慌的问,水眸下意识的睁开,娇女敕的红唇也不受控制的在哆嗦,一只手紧紧的拉着他的胳膊,仿佛要从他那里滠取力量。
娘有事,娘出事了!娘一定出事了。
恐慌在无限制的扩大,整个身心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