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你娘是个善良的人,她并没有祸害烟罗国。”太后拿出绣帕抹起了眼泪。
“娘没有祸害烟罗国?”她泪眼迷离的看着太后。
“你娘和我还有你姨姨是三姐妹,一起下的山,你姨姨最稳重,你娘最天真也最美,下山不久,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你父皇,当时你父皇年少英姿,跟你娘一见钟情。结为连理。你父皇没有太多的野心,更何况当时烟罗国也己大不如前,不能踏足强国的行列。”
烟罗国当时的状况己经不太好,周边几个新生的强国虎视眈眈,幸好烟罗国底蕴比较足,才得以在三大强国中罗立。
烟罗皇与皇后一见钟情,没多久既结成连理,当时两个姐姐还在各地游历,并不曾知晓小妹己经成为烟罗皇后。
烟罗皇与皇后伉俪情深,独宠后宫。
烟罗宫的建造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不过烟罗皇想造的快一点,的确是动用了一部分国库的力量。
建宫的财源并不来自民间,跟民间没有太多的交融,只是正好那一年,烟罗国遇上了水灾,水灾过处,寸草不生;烟罗皇马上叫人赈灾,只是想不到水灾过后就是旱灾,千里之地,渺无人烟。
渴死的,饿死的,人吃人也时不时发生。
烟罗国现在己经停止了修建烟罗宫,把所有的财务发下去,全国帮国民度过这次灾难。
只是烟罗国没有野心,并不代表其他各国没有,楚,韩,秦三国对烟罗国早就志在必得,趁此机会,到处宣传,烟罗皇是祸国妖女。
就是因为烟罗皇娶了这个祸国妖女,天罚之下烟罗国才会遭受如此大难,传言烟罗皇为造烟罗宫博美人一笑,浪费了国内所有的财力
一时间谣言四起,民众更是一夜之间反了,守门的兵卫特地打开了城门,各地纷纷,三大国兵力破城而来。
烟罗皇后早就估计着这些事不能善了,传信给自己的两个姐姐,让她们帮她带走才五岁的女儿,只是,她们两个当时也身不由己,没办法月兑身。
皇家的妃子,又怎么可能随意去留。
所以城破之时,烟罗皇只能托跟着她一起下山的刘蓉带着女儿一起逃走,而她留下与烟罗皇**在宫中,也算是给天下一个交代。
太后一边说一边落泪,她坐在太后面前,早就泪流满面,娘,真的是没有错的,为什么这么无辜的娘,却会**在宫中。
梦中的娘,一身红衣,美丽不可万物,站在高高的楼台上,凄楚的望着她,眼眸里全是满满的眷爱,然后随着飞腾的火焰,化为灰烬。
娘该有多痛!
“娘。”她哭倒在太后怀里,颤抖的不能自拟,当日娘该是多么痛心的看着自己离去,该需要那么痛才可以黯然回头,点燃那熊熊的火炬。
“烟儿,别哭了,你娘要是在的话,一定不希望你这么伤心。”抱着她的身子,太后强忍着悲意道,当年之事,大姐留下的东西里说的明白,只是有些事,还是不让烟儿知道的好,反正烟儿从此跟他们再无瓜葛。
“娘。”她哭得喘不过气来,多少年来第一次清楚的知道娘的消息,却发现,娘己经不在那么多年,亡国孤女既是亡国残魂,多少的伤心和凄楚在其中。
手下意识的抱住太后,宽松的镯子随着她手腕的震荡,露出了手腕,洁白的玉腕上,鲜艳的玉蝶展翅欲飞。
太后哭的泪眼昏花的眼不由的一怔,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烟儿。”太后的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勒的她生疼,抬起泪眼迷离的眸子,一边呜咽,一边看着太后,眼眸里的无助和可怜茫然,让太后的心又生生的一疼。
她一生并无子女,看到小妹的女儿,早就心疼的不得了。
“烟儿,这是什么时候有的?”纵然再心疼这个时候她也要问清,眉头暗暗的纠结在一起,希望不是!
“是,是十五岁的时候才出现的。”她哭泣着话也说不完整,抬起的泪眼不解的看着太后。
烟罗女子不是又称蝶族,有这个,应当也算正常,为什么太后的脸惨白如斯,就算她再粗心也发现不对劲。
“十五岁的时候出现。”太后的手一哆嗦,连带着她的手也跟着一哆嗦。
“太后,烟罗国皇家的血统不就是蝶族吗?”她抹去腮边的眼泪,用力把泪水咽回,边上的锦绣又给她换了一块帕子递过来。
“是,是的。”
“不是说烟罗长公主的血脉最纯正,所以才能感应到烟罗玉蝶,而烟罗玉蝶就是当年父皇留下来复国的财富?”这些有点是她从简云宵给她看的书上得来的,还有一些是她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猜想得来的。
“烟罗玉蝶,惊天的财富!”太后的手在哆嗦,突然起身,“来人,打盆热水来。”
门口有宫女快速的打了一盆热水。
水很烫,在冬日里有着腾腾的热气。
抓住烟断的手,太后用力往下按,烫着的水一下子让她疼的叫了起来,只是太后竟然恍若未觉,按着她的手一起浸进了水盆。
用力的磨蹭着她腕上的鲜艳蝴蝶,太后
脸色惶急,只是蝴蝶在热水中一腾,显得更加的娇艳,水波动荡,带出一股神秘。
“太后,太后,您怎么了,娘娘的手要肿起来了。”边上的锦绣惊叫道。
的确,她的手给泡的红红的,特别是腕部,都给揉措的带上一层烟红的肿色。
看着那蝴蝶实在消不去,太后喟然长叹,放松了钳制着她的手。
“太后,您怎么了?”腕部的痛意,太后的脸色,让本来己经不觉得这个胎记有什么的她,脸色也微微变样。
这,真的是不详之记。
“太后,这,是不详的吗?”这句话放在心里己好久,却从未问起,现在看到太后的脸色和怪异的行为,那一角恐慌再次泛起。
她,真的是一个不详的人吗?父后,母后,娘,青月,都是因为她才遭难的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可自制的哆嗦。
如果是这样,她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吗!
“烟儿,这,对你来说,的确是不详的。”太后的话很轻,含着一种莫名的悲哀,怔怔的望着她!蝶后,烟儿是蝶后,他一定会找来的,小妹肯定不愿意烟儿再跟他有什么联系。
不可以,一定不可以,是他害死了小妹,当年之事,谁是谁非己难了断,但小妹一定不想把烟儿再扯进来,她的心在下沉。
烟断的心也在下沉。
一直往下沉,沉到一个全黑的空间,深深的漆黑的空间里没有任何的生气。
原来,娘以前说的没错,她,真的是一个不详的人,任何跟她有关系的人,最后都会因她惹来祸事。
十年前,父皇和母后,十年后,是娘和青月,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的消逝,全是因为这不详的胎记。
心,灼痛的不能呼吸,而胸口处却又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