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事物天生就有魔力把你吸引。
我心里好奇,也就匆匆地看了一遍。此人名林沅清,与爹爹同时入朝为官,后升为御史大夫,为官清廉,素有诤言,而让人觉得诡异的却是如此清官居然死于非命。
记载说本朝二十三年因府中失火,大火肆虐一夜,府中上下几十口人居说无一生还。
官场如战场,总是透着诡异,你可以只身而进却永远不能全身而退。我惋惜了那么一下会,又接着干正事去了。
一大束的画轴,翻了半天,无非是些无聊的山水,要不就是写点字。我拿着字,横看竖看就愣是没看出点思春的迹象。
我天生就是个,嗯,用爹爹那样的文人话讲,就是个执着的人,用狐狸哥哥的话讲就是个一根筋,撞了南墙也拉不回的人。我想了想,倒也是,我不愿回头,就是几头牛拉我也没大用。
我这边没啥成果,不知三三有什么发现。轻道:“三三,找到什么了?”
三三与我一人负责半架书架,听得我问,三三边翻着边用她喇叭似的大嗓门道:“没有,都是一堆书,连个画都没有,诶,这是什么——小姐,小姐,你快过来,过来,我找着一盒子。”
声大就是传播的快,我听见三三喊就立马跳了过去。见三三从书后拿出一个盒子。蓝丝青暗花的锦盒,狭长细窄,像是装画卷的。
急忙打开,忽的一股清雅茶香袭来,锦盒里静静横躺着一幅画卷。果不出我所料。
莫非这话就是小翠说的那幅画着小情人的画?
于是拿起画卷打开,因为太急打开时才发现拿到了。从底往上徐徐展开,却在只打一半时书房门吱的一声被推看。
我直觉是哥哥回来了,可是大福不是还跟我说哥哥要很晚才回来吗?失算啊失算。
当下也顾不得看完,又放了回去。
刚收拾完现场,假装看书的模样,就见来人一身花青暗纹锦袍,面如冠玉,可不就是哥哥吗。
说来也怪,我与哥哥同父同母的,怎么长的差距就这么大呢?虽说我长得不算丑,也就算中等或者也可以稍微偏上点,但是只要眼不瞎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我和哥哥的差距,起码不是一点,得有两三点了。
后来听人说女孩像父,男孩像母,我一对比观察,还真是。哥哥可是继承了娘亲的优良血统,像爹爹的地方也堪称精华。哥哥把好东西都挑走了,轮到我就没剩下啥精品了。比来比去,自己还是没多少长得像颜如舜华的娘亲,倒是有爹爹的影子。
不是爹爹长得难看,我记得爹爹在年轻些那可是温文尔雅,芝兰玉树般的儒雅,把府中的上至厨娘大婶下至小丫头都迷的颠三倒四的。现在迷倒全府的早就不是爹爹了,除了大婶一级的还有点留恋外,早就转向哥哥了。只是他们不知哥哥实质,唉,我也一言难尽啊。
哥哥见我在书房,唇边笑略僵,片刻后又笑意盈盈。
好在我捕捉的快,心道难不成还真的如传说的有奸情?
我时常脑子有些短路,说话不经大脑,等说完时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哥哥到底看上哪家姑娘了?”又想咬舌头了。
这一问让哥哥呆了半晌,尴尬一阵后又隐隐露出压抑的神色,若挣扎在漩涡之中。
趁哥哥沉默,我脚底抹油溜走。却忍不住揣测,莫非哥哥看上的姑娘没看上哥哥,要说不应该啊,那就是那姑娘已经有了情郎。自古以来,单相思直叫人断肠啊,戏本子果然说对了一回。
又想起看到的半张画,那里面画的确实是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