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我表示很无语,看来我不去是不行了,搞不好还会连累爹爹和景行。
临上马车,回首望了望,他是不知所踪,心里泛起点点苦涩,是不是我或生或死对他都不值得一提?
直接被逮到皇后寝宫,主座上只有皇后一人,身后站着之前见过的两宫女,身边侍候着一年长些的嬷嬷。
我垂下首,还是小心为妙,道:“臣媳参见母后,给母后请安。”
皇后凤眼一挑,给身边的嬷嬷递了个眼色,嬷嬷会意,走下来呵道:“王妃好大的胆子,见了皇后也不跪拜,让老奴来帮王妃一下。”说道,抬起脚踢向我腿后曲膝处。
扑通一下,我直跪在地上,略抬头瞪了一眼那老嬷嬷,诶哟,疼死我了,一准磕青了。
皇后本就没按什么好心,也没说起身,我不敢太造次,心里默默的亲切的问候了他八百辈祖宗。
“宜家啊,本宫找你来,你可知罪?”皇后抿了口茶,又递给身边的嬷嬷。
“臣媳不知,不知臣媳犯了什么罪?”知你个头,知你全家!
“行了,本宫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跟她说说,看她到底是知还是不知。”微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看了眼嬷嬷,嬷嬷弯腰点头。
“王妃既然不知,许是忘了,老奴就尽尽力,让王妃好好想起来,今早侍卫巡逻,在冷宫附近发现一女尸,被埋在草丛里,要不是下了一宿的雨,草都压到了,王妃这招兴许就成了,老天爷有眼,都瞧着呢,王妃干了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不会有好果子的,皇后娘娘英明心善,先将这事压了下来,没穿到万岁爷耳朵里,念着七皇子的份上肯帮着王妃,王妃要是老实招了,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也不会为难了王妃,王妃说是不是?”
“请皇后娘娘明鉴,臣媳对此事却是一无所知,更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害命,请母后明鉴。”
“本来本宫也不信,知道宜家你是个好孩子,况且苏丞相教子有方,只是——”
嬷嬷拂,道:“老奴知皇后娘娘素来心地善良,可凡事都讲究个证据,有的侍卫都招了,说前天晚上子时确实看见王妃出现在冷宫附近,这事八成不会赶得这么巧,那宫女也是前天晚上被害死的。”
好个皇后,原来是把灵妍的死赖我头上了,太可恶了!
这会还假惺惺的装模作样,红脸白脸的唱给谁呢?
“母后明鉴,臣媳初来皇宫,对宫里不熟悉,那晚是迷路了,不知不觉就走丢了,还多亏了一侍卫剪将臣媳送回,对嬷嬷说的什么女尸,臣媳确实不知。”
“王妃说这话就是怪罪皇后娘娘冤枉王妃了,皇后娘娘做事向来谨慎,那天水榭的事谁不知道,王妃你恼羞成怒,大家伙有眼睛,王妃不就是觉着不解气才起的杀心么?这还能有假?”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还扯上水榭的事,灵妍死了跟水榭那宫女有什么关系?再说灵妍的死蹊跷得很,尸体就是从皇后宫里抬出来的,皇后会不知?也许根本就是皇后害的,还在这贼喊抓贼。还有这满脸横肉的老嬷嬷,我是招她惹她了,气死我了!
“臣媳不敢对皇后娘娘不敬,只是臣媳真的不知情。”
“罢了,本宫凡事都讲个理字,自打统领后宫二十几年向来秉公办理,本宫有心帮你,你也不要太为难本宫。”
“王妃真是个犟主,老奴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皇后娘娘不如把那女子抬上来,也好让人信服。”
皇后一抬手,两个小太监抬着个白布盖着的东西,一人掀开白布,露出那女子的脸,隔得时日不长,那女子的脸只是僵白青紫,双眼凹陷,面容却甚是清晰。
我看了一眼,身子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