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不禁疑惑,又听苗女小声道:“我姨娘叫凤衔瑾,也就是我阿娘的姐姐,和亲到你们这,我常听阿娘讲起姨娘,她俩是一母所生,感情极好,只是姨娘远嫁,我却从没见过她。听阿娘讲,她与姨娘长得很像,可能是这样她才将我认错了。“
我大吃一惊,想不到苗女竟是这等家室,她娘亲是景行娘亲的妹妹,这么说来,我与苗女不就是亲戚了?!
这时歌声收尾,那女子巧笑着跑来,向苗女道:“公主,锦秀唱得好不好听?”
我理清这关系,那锦秀提起歌,这相思引苗女没有听过,这么说锦秀说的也许是真的,只有公主、她和那个叫锦瑟的会唱,难道娘亲其实是锦瑟?
可是娘亲为何要改名字,我亟不可待的拉过锦秀,问道:“你记不记得锦瑟?”
女子听得锦瑟这两字,瞳眸惊恐的放大,胡乱揪着头发,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额头不停地撞着床沿,口中念叨:“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听不明白,她这个样子怕是也回答不出什么。
一提到锦瑟,这女子就一反常态的发疯,她口气中的锦瑟不是与她同为公主侍女,像是姐妹一样么,她说不是她害的,她害的是谁,锦瑟?又是为何,可若娘亲便是锦瑟,又如何会受她所害?
苗女止住我询问,递了个眼色,我看向门口,院门有轻微的晃动。苗女拉起我向墙边跑去,飞身出了院子,此时听得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在异乡寻得至亲,苗女心下甚是激动,虽然姨娘一去,我便向她道瑾妃的宫殿还保留着,可以去看看,就是得趁天黑才行。
我想着碧梧应与紫茄子在一处,便不好在经过御花园打扰了他们,于是和苗女沿着宫殿间的路往寝宫走。
兜兜转转好几圈,苗女终于忍不住道:“苏宜家,你不会是不认得路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当下却还硬着嘴说道:“怎么会,这回我找到了,应该是从这转过弯,直走就是了——”
苗女怀疑地看我一眼,威胁道:“再信你一回。”
望望这空荡荡的道路,我就很是奇怪,平时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和侍卫都哪去了?
转过弯,一直走,一排排的宫殿矗立,分不清哪是哪。
这处宫殿很大,像是某个宠妃的住所,略略环了一周,好相什么时候见过一样,虽不清晰,但大体好像就是这个轮廓。
正走过门前,朱红的大门吱的一声开了,我斜瞟了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身后传来个女乃声女乃气的声音唤道:“七皇少——七皇少——”
我一回头,却见一个玉琢似的孩子颠颠的跑来,张开手将他接到怀里,这小丸子,多日不见好像长了点。
小丸子眨起一双黑溜溜的小凤眼,咧嘴道:“七皇少,是和臻儿玩球吗?”
我抱着他站起来,笑道:“好啊,玩球。”
“臻儿,母妃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和不认识的人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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