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爹爹和我说了那些事,任谁也放不下,可我就是您的女儿,我——”
女子捂着耳朵,摇头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又转过头,“哥哥,你们走,你们走!以后也不要来了!”
爹爹气得险些扬起手,又停在半空,低吼道:“苏清婉,你不配做苏家的女儿!”
苏清婉一脸决绝,仰头道:“是,我是不配,我让苏家蒙羞,我是罪有应得!”
爹爹语气柔和了些,与拍着她的肩,被女子躲了开,道:“清婉,我知道你受的委屈,可两两是无辜的,她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你的女儿啊。”
闻得此言,女子眸中迷上雾水。
这气氛着实有些奇怪,我还真是可怜,被亲生的娘亲像个包袱一样的丢来丢去。
憋住眼中的酸涩,我道:“娘亲想怎样就怎样吧,认不认都没关系,只是我想问娘亲,我的亲生爹爹到底是谁?”
女子闻言,猛地转过身,背影淡薄颤抖,手指紧捏着佛珠,半晌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了,我不知道。”
爹爹上前道:“清婉,两两长大了,她应该知道当年的事,你就不要瞒着她了。”
女子始终没有转身,只咬牙道:“当年的事我早忘了,不知道她爹爹是谁,也不过就是个盗贼吧。你们走吧,贫尼要诵经了,施主慢走,阿弥陀佛。”
爹爹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出门,我跟在其后。
待得听不见脚步声,女子缓缓转身,注视着远去的两道背影,眸中顿起幽思,她长大了啊,上天捉弄,她真是像他,不要怪我狠心,你的父亲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是谁,这恐怕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当做补偿吧。
下山的路不比上山轻松,依旧满月复愁绪,也许娘亲真的不知道爹爹是谁,也许吧。
又从山顶传来钟声,我驻听了片刻,待爹爹先上了马车,我瞧见不远处飞来一匹疾驰的枣红色骏马,马上之人一袭黛色锦袍,年纪大概同爹爹一般中年,面容冷冽,一双眼眸隐隐透着阴鸷,周身气势威武,神采奕奕。
我见他骑得飞快,因着山路较窄,我跳山马车给他让路,不料他骑马至车前,一勒缰绳,骏马嘶鸣着停下。那人跳下,将马拴在一旁的树上,斜斜的撇了我一眼,便大步流星的踏上石阶。
霁月光如练,恰似一盏银盘悬在天上,玉蟾桂树广寒宫,都变得似是触手可及,嫦娥此时应也是看着人间欢笑,心中未必不怅恨。
画鼓喧街,兰灯满市,今晚正是中秋之夜,奉了皇上之命,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都要到宫中聚宴相庆。此时我与景行正坐着马车向皇宫而去。
——————————————————————————————————————————————————
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