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模了一本书举着,准备随时出击,还以为景行的书房防备的很森严,还不是让人给溜进来了?嘻嘻,当让不包括我。
声音又一次响起,透着丝沙哑:“你说呢?”
“我——不知道——”
一边和他周-旋,一边模着灯,我记得书架旁边就有一盏灯来的,哪去了?
“啊——”
腰间被揽了一把,耳边喷洒着淡淡的湿气,“苏宜家,你不认得我么,嗯?”
话音落,满室光辉通明,他的吻刚好落在我脸颊上,隔着面纱,似蜻蜓点水般。
我咽了口吐沫,这人,在书房也不开灯,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应该不会,黑了吧唧的,不过他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害得我都没听出来!
推开他,我似逃一般的回了屋。
虽然别人跟我说,他怎样怎样爱我,蓝慕这样说,老三这样说,三三也是,未来的嫂嫂也如是,可他从没说一句,他为什么会失踪,为什么会娶别人,他都没说过,我听说到的,来自于别人之口。
把门反锁起来,我不想见他,不想让他进来,不想面对他。
门外,一道身影久久徘徊,孤寂清绝。
风灯照夜,寒霜满天,星星点点的雪渣似初春的飞絮,唯一区别,便是飞雪寒人心。
中庭地白,北风卷起一层似纱般的薄雪,吹落衣衫,寂寂而化。
肩上已点点阴湿,青衣之人仿若一尊玉雕。
凤眸幽深,眸光尽处,是那已经熄了灯的黑暗。
她睡了么?
苏宜家,你会不会恨我?
苏宜家,你想怎样便怎样吧,我如你所愿。
咚咚咚——
哎呀,谁呀,一大早的!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披了件衣裳,门还反锁着,看来没人闯进来。
“谁——呀?啊——”
门外之人,一袭红装,腰间银带缠绕,细看之下,却是一条银鞭,墨发未绾,那人杏眸婉转,仙姿玉色,身后那把玉剑如碧。
我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那是苗女吗?
“苏宜家,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我颤抖着声音,眼中早已蓄满了泪,道:“你——真的——是苗女?你没死?”
苗女亦是流光点点,重重的点下头,道:“我没死!”
我气得手发抖,向她打去,骂道:“你这个——你没死也不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会哭!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打着打着,我便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苗女,伏在她肩头痛哭。
“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可都亲眼看见你出殡了,那谁还抱着你的牌位,抬着你的棺材呢,你不会是死而复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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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今天有事出去了,更晚了,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