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还能走么,西苑将会是囚禁你的地方,你一步都不准踏出,来人,带走!”
我咬牙,百里景行,你到底想怎样,我离开你,不知会顺了多少人的意,我也落得眼不见为净,你也落得抱得美人归,可你,是不是太过分!
“凭什么!你不爱我,凭什么还不放过我?!”
他微微斜首,眼角锋光尽显,道:“就凭你肚子里的孩子流着我的血,我就不许他认人作父!”
“你——”我一拳打在他背上,闷闷的一声响。
“你若不愿,这孩子也留不得,怎样,你还不走?”
百里景行,你怎么能这样!这孩子,其实你也不想要吧,何不来个干脆,当初就该给我一碗打胎药,而不是一碗安胎药,让我徒生空想,而今,又被你打破!
孩子,你放心,就算所有人都不要你,娘亲也誓死护你,为了你,甘入牢笼,孤独终老又何妨!
身后不知从哪飞下两道黑影,他摆了摆手,一级一级的踏着白玉台阶款款而下。
“夫人,请!”
我憋着眼泪,想着从今以后见他一面是难上加难,当下叫住他。
他步若生莲,闻声停在台阶下。
“你欠我的还不清,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答应了,我就不走!”
“说!”
“放了陆无忧,你也知道她是为了哥哥嫁给你,我要你放了她,让她和哥哥在一起!”
他什么都没说,重又前行,我心里凉凉的,你还是什么都想着自己,你是在贪恋陆将军的兵权么?
我心灰意冷的转身,却忽闻得身后的空路上传来清清的一声。
“好。”
我猛地回头,见他已远去,唯剩一片青色。
他是答应了吗?
哥哥,你和她就能相守了。
我与三三搬着行礼到了西苑,这地方我还真没来过,在王府的最西角,是一处独立的院子。
院外伫立着两排木槿,进得院内,倒也不是想象的荒芜,左边一片空地像是种了什么花,只可惜现在是寒冬,花枝都枯萎了,只剩一节一节的根扎在地里,看不出是什么花。一片花丛中设着石桌和石椅,倒也显出了些许雅趣。
院子右边植着一棵古槐,苍枝虬干,要是春天,定是满园槐香怡人。大槐树下立着一架秋千,我轻轻的晃动,秋千荡漾,当下心里纳闷,这里以前是谁住的地方啊,怎么会这么有趣,像极了我从前的闺房。
本来想着来的地方肯定会像冷宫一样,没想到这么好,房中摆设显然是换过了,很适合我胃口,就是不能出去!这一点实在是憋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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