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家,今晚我就住在你这儿吧。”
苗女视线扫过药碗洒落的那处,我一时心下明了,她是怕我在被人害了,想住在这帮我。
当下心底一暖,声音微微有些哽咽,鼻子酸酸地,我看着她,目光诚挚,道了声谢谢。
苗女反倒有些不自在,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头斜靠着我肩头,相顾无言,而我俩却分明又交汇着千言万语,只是谁也不说,却都明白,一切尽在不言中。
坐了片刻,我越发不安,肩头有些阴湿的感觉,我心下一惊,苗女到底怎么了?
轻拍着苗女的背,我直觉苗女肯定还有事压在心底,这回也不等她跟我说,我道:“苗女,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苗女别过头,一瞬后从我肩头离开,敛着眼,我却看得分明,那眼底晕着一圈湿红,凝着浓浓的愁绪。
“没有,我就是有些担心他。”
声音很轻,苗女却始终垂着头,我心里更加笃定,她肯定还有别的事!
“苗女,有些事你说出来我才能帮你,压在心底只会更难受,你说出来,我也能帮你想想办法!”
苗女抬起头,勉强的朝我笑笑,道:“真的没事!”
我心下有些着急了,苗女这样死咬着嘴,那件事肯定非同小可,苗女也肯定是犯难了!
“苗女,你到底当不当我是姐妹,我有难了你会帮忙,难道你有事了我就能袖手旁观?你这样太不够意思了!”
苗女亦是眼神诚挚地看着我,半晌,眼底那抹湿红又涌上来,她敛着眼,道:“我当你是姐妹!苏宜家,我阿娘病了,我想回南疆,可是——”
可是又怕被人发现,尤其是凤宗熙,她名义上还是他的王妃,若是被发现,轻则再嫁入凤家,自此与花梓期天各一方,重则连累宗族还有救她的人——昭明国晋王,若是凤宗熙不肯善罢甘休,边界百姓又将生灵涂炭——
这件事着实吓了我一跳,当下却冒出了些疑问,我道:“苗女,你怎么知道你娘亲病了?你不是没回去过吗?会不会是故意引你回去的借口?”
苗女摇摇头,道:“应该是真的,是花梓期师父说的,他师父也是文昌国的,刚从南疆回来,就是为我阿娘治病的,我想他不会骗我。”
“那这么说,大夫都回来了,那你娘亲应该是好了?”
“师父说阿娘是久郁成疾——”苗女说着说着,又垂下头,我已猜到,她娘亲之所以久郁,应当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失了亲生女儿所致,怪不得苗女回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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