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也去不了——
及至苗女面前,百里景行停下,薄唇张合,却是无声。
我在苗女身后,见苗女身形一晃,我将将扶住,只觉她全身似软了一般,问道:“他说什么了?”
苗女似被抽走了精魂,有气无力的没有答话,我愤恨的看向他,道:“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凭什么不让她走!”
他凤眸微眯,定定的看了我一瞬,而后目光落在我右手上,我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将右手背在身后,又道:“你最好给个解释!”
我心底着急,却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就转身离开,着实是气不打一处来,遂对着他背影叫道:“百里景行!你要是敢害苗女!我一辈子都恨你!”
歇斯底里的喊完,大口的喘着气,我见他行至门口的身影戛然停住,天青貂裘下的背影清傲孤绝,又满负伤痕,有那么一瞬,我有种错觉,觉得他会回头身来,说他不会害苗女,可事实是,他只停留了一霎,衣袂翩动。
我放开苗女,想追出去,刚跑出两步,胳膊一拉,却是苗女伸手拽住我,我气得跳脚,只听苗女低声道:“别追了——”
对着屋顶叹气,我将苗女拉回椅子上坐着。
他说的没有出声,显然是不想让我知道,我也没问苗女,她肯定也不会说。
这一天便在这惊慌失措中过去,我好像已经过了一年一样,只是天色又照常暗了下来的时候,才惊觉这只是一天而已。
第二日早起吃饭,直到半截,才惊觉右手好了,拿筷子也不觉得疼了,昨天还肿得像馒头,睡了一觉竟然於肿也消了,青紫也变回了肉色,试着按了按虎口处,一点也不疼了,看来睡觉比得上灵丹妙药啊!
“你怎么了?一直摆弄手?”
我将手伸到苗女眼前,晃了晃道:“你看我手好了!奇怪吧!”
苗女敛下眼,干笑道:“哈哈,苏宜家,那就恭喜你了。”
我一时心情大好,继续吃饭,却总觉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药味,寻着来源问了问,恍然发觉竟是从我右手上传来的。
一边嗅着,一边道:“三三,谁给我上药来的?”
三三正埋头粥碗中,听得点名,抬起头,眨着委实无辜加不明所以的眼睛看向我,我嘻嘻一笑,道:“吃你的吧,苗女,你知道吗?”
苗女瞟了一眼我手,飘忽而过,半晌方道:“是我给你上的药,你睡着了,不知道——”
我一时心下感激,却又忧心起来,苗女帮过我许多,而我却从没能真正的帮过她,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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