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维泽怎么会是害死你妈妈的人!他怎么可能去拔掉你妈妈的氧气管,那时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最震惊的人除了邵维泽就是高曼丽了,她怎么可能相信自己听到的,罪孽是她犯下的,和她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会不懂?你难道不觉得你儿子太孝顺了吗,亲耳听见自己的妈妈要去害人,舍不得让自己的妈妈犯下这样的过错,于是就自己替妈妈做这样的事,多好的儿子啊,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的啊。”
“不会的,不会的-------”一种强烈的罪恶感在高曼丽的心中燃起,这样的结局似乎要比她亲手做这样的事还要让人难以接受,虽然她一直都没有把什么心思放在邵维泽身上,可是她终究还是一个母亲,如果真的如艾盈说的那样,那么她的罪行怎么能够饶恕,那是她的孩子啊!
“维泽,你告诉妈妈,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没有做这样的事情。”高曼丽满怀期待地望着邵维泽,此时她的眼睛真切地淌着一个作为母亲的真情。
“我不记得了。”邵维泽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一类的问题,他确实是不记得了,此时他的脑子也是极其的混乱,他该怎么说呢,说没做过?可是对方胸有成竹的指责,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说做过?可是他真的不记得这样的事了。
他似乎没有信心去否认艾盈突然扔给他的罪名。
因为,他最终发现他的脑子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起初他没注意,并不觉得这个迷糊的画面和那件事有什么关系,可是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能把那些迷迷糊糊的东西串联起来,可是他也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曾经躲在某个角落里听到有两个轮廓不清的人在商讨着什么,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是否这就是艾盈口中的偷听,那么她后面所说的也是真的了吗,他真的为了自己的妈妈去伤害了另一个人?
邵维泽觉得自己的头有种强烈的胀裂感,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说他不记得了,不记得就是说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也就证明他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了,所以你不能够在这里血口喷人,你也是一个人在那里说,你也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高曼丽眼里终于又有了点希望。
“要证据吗,那可简单了,你需要的证据我可以给你一大把!”艾盈说这句话的时候,白皙的手向身后的人伸去,后面站得恭敬的人也马上接到指示,从西装的内袋里拿出一盘磁带交到艾盈的手中。
“这就是你需要的证据,不妨放出来给大家看看,让大家都目睹一下你儿子当初是怎么维护你这个好妈妈的。”此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艾盈脸上的表情了,说是冷淡吗,可是又带着一种残忍的笑容,说是嘲弄吗,可是又有几许严肃和认真。
这盘录像带能够存在,也必须从艾盈从小生活的那种环境说起,一种严格的训练加上警觉的做事风格,让她处处考虑周到。她似乎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所以当初她才会潜进监控室里把这盘录像带偷了出来,她保存了那么多年,她也终于让它终于发挥了它应该有的作用了。
艾盈身后的人好像再次接受到指示般,迈上前去,从艾盈的手中拿过录像带,然后走向场地的另一边上那个巨大的屏幕下,把录像带放进去。
立刻,一个个的画面出现在众人的眼里。
从摄像头的角度望过去,光线有点昏暗,可是还是能够隐隐约约地发现有个小男孩突然闯进一个房间,透过玻璃,只见那个小男孩在床边站立着,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可是过了一会儿,小男孩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般,突然转身向门外跑去。也仅仅是过了几十秒钟,突然一个小女孩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脸上尽是急切和伤痛,然后便看见一群医生急急忙忙地冲向镜头里的这个房门,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医生出来了,只是神色却是无奈,那分明在告诉所有人,房间里的人,没有救了。
同时,所有人也看到了,那个小男孩的确就是曾经幼时的邵维泽。
那么,是否,房里的那个人突然的离世也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