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孜文吧。他站在门外听了许久。一直到感觉有人来了才象征性地走开(就是陈灵灵本人)。然而他还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一旦来人进去了,他又折了回来,一直到洪浩等人差不多要出来,他才迈着大步离去。他决定做一些事。一些关乎自己前程的事。进了车,打着火,快速驶去。在车里,他打个电话,订了张去云南的机票。要知道他的老家也是在云南的某一处偏远的山村。然而他不是领张明的命令去老家收成员。这种事不需要他亲自出马。有些事他敢想就有一定的能力。还有一点,在老家,他是老大,基本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附近几个村子中有得是他的熟人,那种可以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叫齐二千几个小伙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是那种可以放开胆玩的小混子。
黑皮在那里收人的时候,他不做声色。鼓动那些小伙入会,并且自己第一个入会。然而像他这种有能力的人不准备站在别人脚下,他要做大,以好衣锦还乡,不误几年寒窗苦读的努力。张明说的对,他有才能、有智商,是个难得的人才。然,他为什么要窝在农村呢,无他,他以和张明一样,受不得气,当不得被人呼来唤去的小工。所以回到了老家,他认为以岂做任人使唤而又没有前途的工作,不如回家等机会。不过却不是等着混社会,他想做的是干掉他们山上干矿的大老板。那里有一处金矿,一来自昆明的商人在非法挖采着,出矿量、员工多少、入地多少这些他都已经打听的一清二楚了。可惜呀,一场大疾病感染了全村人,同样自己也倒了下去。无法赶在卖矿之前依计划行事。要知道他是一直等到出矿差不多了才准备出手。可惜了,一场富贵离开了自己。
而黑皮的老表为什么不向黑皮说明蚊子的来头呢?这是李孜文本人的意思。他要借他人之手得己富贵,这是他的高明之处,也是他一次次失败的原因了。李孜文外表看起来十分年轻,但年龄却是二十五了,他比张明大四岁。家里三堂都农民。可他不想当农民,他认为当农民是在侮辱自己的才能,以及自己的俊俏面貌。
山东他去过,当过几年的小工,因为老板不付薪水,所以被他砍去了双手,可是他不犯法,因为他是自卫防身,一切都设计十分完美,他的计谋骗过警察,同样骗过那个自认聪明绝顶的老板。那件事后,他就有了一张迷人笑容。迷倒了不少的女人,同样也迷倒不少警察。
2008年,在个旧。他那里,做上毒品买卖。可惜呀,才做了三天就被同行的人给告发了,然而他没被定为罪犯,因为他早就将毒品丢了,并且找了个正式的工作。
2009年,在蒙自。他当上刀手,然而命运总是和他过不去。第一票买卖他就失手了,因为对方有私人保镖,并且配带有枪支,他不想冒没把握的险,从此就没有生意找上门来过。无奈,他只好收拾细软回家,继续他的下一个富贵之路。
2010年,在石屏,凭着一股狠劲,他当上几十人为伍的领头人,做了不少买卖。可是,他开始不满足现状,为了求财,他开始什么都做。砍人打架是小事,所以他很不看好这种买卖。所以他又做起了刀手兼养马仔(贩卖小马)。半年的时间他就在这座城市里打出了名堂。成了惟一一个农村型老大。刚开始,他这个老大当的诞不错的。可惜,有一票买卖和本地最大的社团拼上了头。这一次他败的很惨,几乎全军覆没,这一次的失败让他知道人多势众的好处了。这回他决定回家休养一段时间。直到黑皮等人找上门了,一听说是洛门道这个地方的人,他立马第一个入会,洛门道的油水太肥了,肥到他时时刻刻都可以找到钱,当然这些只有他的人和他知道。连张明等人也不知道,直到在会议上被张明阻止一其中一条财路。
在他看来,张明的行事风格是老套的、俗的要死。这年头万事以财为主,试想一下,你不走别人就要走在你的前头,混黑道嘛,你就别讲那么多规则,你不强大别人就要踩你,要想在这条路上风云起色,你就得扩张地盘和势力,势力决定一切。讲原则?你就去等着别人来踩你吧。李孜文才是真正为达目的不择的狠手。他没有原则,也不想讲原则。正义?让它见鬼去吧。
云南——红宝玉宾馆。
夜半三点。
服务台前是一个美丽的收银员。李孜文微笑着走到了台前,用昆明的方言说。“刚刚给是有一个叫张明呢男人来过这点?(刚刚有没有一个叫张明的男人来过这里)”
“对不起先生!我们对顾客的情况是不对外透露的。”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声音很甜。
李孜文笑了笑。道。“美女,帮个忙嘛,我跟他失散了,他说过要到这点来,叫我克找他。(美女,帮个忙嘛,我跟他失散了,他说过要到这里,叫我来找他)”
“那你就打他的电话嘛!”
“别有电了,给可以教哈我,求你了,你看我呢这个样子给像坏人。(没有电了,可不可告诉我一下,你看我的样子像坏人吗)”李孜文一副可怜的样子看着收银员。同时递上一张百元大钞。后者微微一笑收下了。
“306号房,莫说是我说呢噶。”
李孜文笑了笑,道。“放心,像这个级别呢帅哥是不会骗人呢。(放心,像这个级别的帅哥是不会骗人的)”停了停,又掏出三百元。“帮我在他呢旁边开个房间。”
“他住的是普通房,只要一百八十元。”
“没得事,多呢你拿克买些东西。(没事,多的你拿去买东西吧)”
“谢了噶(谢了啊)。”收银员笑的很甜。李孜文给予最美的微笑。拿了房卡就进了电梯。所有的事情都和计划中的一样。惟一不值是花了自己四百元。干!一个小娘们也这么贪钱。进了房间,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合衣睡了下去。一直到第二天。张明领着郭思思走出了宾馆,他才退了房间。他租了一辆面包车,远远地跟着两人。到南部客运站,他下了车,挤在人群中远远地盯着张明两人。看见他们是买了去石屏的车票。然后他出了车站,开车驶向了去往石屏的路上。
云南省——红河洲——石屏县。
客运站中午三点左右。
张明和郭思思两人走出了客运站。一路说说笑笑地走到了一家名叫缘和的宾馆,这一路,李孜文都开着车远远地跟着,至少在一百米以上的距离。看见他们开好了房间,进了楼。李孜文才开车缓缓地将停在停车场。开了他们旁边的房间。不过这一次他是说普通话的。当是一般过往的商人。这个宾馆他住过,所以他知道一到中午这里的房间基本上都已经订满了。所以,下个房间一定就在刚刚开的房间旁边。进了房间他就没有出来过。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联系贩毒顾仔,买了些小马、迷幻药及药。第二个电话是联系在这里的熟人,那种可以为了他送掉性命的人,杀马仔。
马上,他找的人都到齐了,三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不过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迹,这是吸毒过量的现象。李孜文也不和他们多说什么废话,从手提包里倒出了几样东西,三十几颗红色的小药丸(三名男子一见眼都红了。是的,是毒品,小马),一大堆微型监控摄像头,几包白色的药粉(迷幻药),一瓶液体型药。冷冷地说“进隔壁的房间,把药倒进饮水机里面,摄像头装在隐密的地方。事成后,小马你们拿走。这只是其中的另一部分。”
“好啊,文哥,这小马…”
“事成以后再吃,别误了老子的大事!快点,趁人没在。”李孜文冷冷地命令道。他没心思和这群白痴讲什么交情,也不想讲。吸毒的人没有什么交情可讲,毒品就是他们的老大。真不明白好好的人不当。为什么要当毒品的走狗,妹!一群大白痴。
三名男子不敢再说什么,立马卖力地道了声好,就开始行动了。开个小门嘛,小事一件,无论什么门他们都有把握打开,这是他们存活下去的本钱,当然也是李孜文找他们来的原因了。他们很尊业的,尊业到几分钟就完成任务。一完成,他们没有丝毫的停留,立马领了奖品去升仙了,李孜文可不允许他们在自己的房间里吸食,不过他们以后还会有用处,所以他又在这些人做工件的时间,为他们开了个房间。不过,等下次他需要的时候,这些人还在不在世就不为人知了,吸毒的那个会长命呀?起码他们就不会长命。这点李孜文可以肯定。这些以前都是跟着他混的,他回家了,这些人就变坏了。于公于私都是因为他而使这些刚刚成年或没成年的少年走上弯路的,可是他没感到一丝的惭愧。这就是世道,这个世界什么都美丽,越美丽越诱人就越危险,强者能控制不去触碰。可是好奇心重的未成年就无法自控了,在他们的心里只要新奇就是他们要找寻的东西,误了一生。怪谁?怪带领他们的大哥没责任心吗?不是,混黑道的到这些的。这里是他混黑道的第一个地方,也是他惟一混黑道失败的地方。
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鱼来上钩了。李孜文不急,悠闲地座在沙发上,点着烟,看着手提电脑里的画面,里面没有人,鱼儿还没有回来,他们开好房间就出去了。为什么在昆明的时候他没有做呢?在昆明他没有可以利用的人,同时,时间也不够他做这些事。这里是他黑道生涯的第一次开头,这里有他要的人和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