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门道——西环——郭府
晚上八点郭思思的生日派对准时进行。3月3日,张明记住了这个日期。
郭思思这丫头竟然将这个专门属于年轻人的生日派对定在自己的家中。家中能有什么?一大群的老头与不是同一年龄商业巨子呗。至少可以很肯定的说,不是张明可以玩闹地方。为什么?豪门——黑道。两类人,一种用刀吃饭一种以钱换钱。同一类人吗?不!起码走不是一条路,不流一种汗。
张明去过郭家的公司,可他没去过郭家的府衹。所以他带着张国柱和土狼(硬要跟来,一为张明当保镖,二开开眼界)开着帮会最好的车(最贵的黑色雪铁龙)转了老大一圈才找到郭思思口中最旧的建筑。停下车,远远地观望这所谓最旧的建筑。
高耸的府门如皇宫的大门一般。宽到可以同并开进三张大卡,高达千丈。青灰色的古砖齐砌成墙,灰瓦盖顶。古铜大门,色泽灰铜,深厚而高大。两盏赫大的大灯笼放出如阳光般明亮的光芒。此时两边各有两名高大的仆人直直的站立。神色傲然。一张张名贵的轿车缓缓地驶入。不可否认,自己所开的车将是最底等,就像本人一样。
刚刚张明等人特意围着郭府转了一圈,占地面积很大,大到挂一档可以开上二十多分钟。这样的府衹还是“房子”吗?不!只能说是一个比较小的皇宫吧,想来王爷这一类人住的王府就是这般大小了。可能是建筑成长方形的原故吧,不!府衹是建筑成长方状。可是却由花丛或是各类花卉将外围的道路铺围成了圆形。也就是说,张明等人围着郭府行了个周长。单单从外面的建筑来说,郭府不是所谓的最旧的建筑。而是宏伟而又文雅的古董级大府衹了。
这样的大豪门很宏伟但却冰冻了来人的心。是的,张明在心冷。同样跟他同来并受邀的张国柱也为好友心冷。这就是现实,不可跨越的台阶。
“进去吧。”张国柱轻轻地对身旁的张明说。后者点了点没说话。缓缓将车开进了郭府的大门。门口是不可避免的轻视也不屑的表情。是的,连一个小小的仆人也要对这个底等的轿车感到不屑,外表是什么里面就是什么嘛,所以他们没必要对车内的人表示欢迎。
开了进去,入眼的是碧绿珏竹立于道路两旁,竹影高耸直插云端(至少很高),之下是以整石塔灯,旁边是蓬蓬勃勃的花卉,不知名却十分清香美丽。花石为道。一条路走了几分钟微微左转就到了一块宽阔停车场。
下了车,走一条羊肠小道。便到了派对开展的地方。古式灯笼龙游千米。玉池方达百倾,成不规则的长方形状。玉池边就是开派对的场地了,花石成铺。亮得耀眼的各色美食(因为立放食物的桌子是用透明厚玻璃制成的嘛,上面的灯光一照,自然会有些反光)整齐地排成长龙直达几百米。百张亮得耀眼的桌椅整齐摆放(也是玻璃制成的)。各种穿戴的十分名贵的高等的动物正在成群结伴地轻声讨论着。细细一数应该有二百多人吧,而且都是非富则贵的等动物。至少比这三位寒酸的大哥们可身娇肉贵的多了。就连个服务员也比他们富贵多了,人家有玉石戴,你有吗?没有,这三位大哥的光赤着脖子的,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首饰。
“走吧。”张国柱轻轻地对张明说。后者有些不自然地回望来时的路。他在想着是否要返回去,不在这里了,人家来是服务员迎着的,难道让自己这样干巴巴地过去吗?人家不把你当成叫化子才怪。还是回去吧。
“都到这里了,这样回去更没有面子了。”张国柱轻轻推了推神色有些郁闷的张明。后者想了想。你妹的!大不了下次就不来了,风里火里自己都走过,还怕这些所谓的高等动物。“土狼,礼物拿了没?”土狼立马将手中的将近人一般高而细长的长方形礼盒递到了张明的眼前。张明叫一声好,当先走了上去。一入群体,立马就受到这些人轻视地目光。可是他不在乎了,服务员也在轻视,所以没有抬酒给他们。这一情况怎么做?看咱们明哥的。只手将其抓过来,自己拿了份,然后又替背后的两人拿了一份。然后很礼貌地道了一声谢。猛然将其推开。你不是看不起老子吗?那你就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张明流里流气地领着两位,找了个没有人座的桌椅座下。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同样他也懒得和这些眼高于顶的财狗认识或交谈什么。座在等郭思思来,吹上几牛老子就走人,永远不会来这里了。张明是这样想的。
张国柱很礼貌地向那个被张明“请”过来的服务员说了句不好意,才走过来很从容地座在张明的旁边。他是诞礼貌的,可土狼就不一样了。大哥都开头耍流氓了,老子也不跟着耍一下的话太伤流氓这一行的自尊了。所以此人一走过来,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然后才在众人很憎恼的目光下座下,然后再将身旁多余的椅子踹开。完全是一副砸场子的举动。张国柱有些汗颜,而张明却赞赏性地对其竖起了大母指。
这样的举动除了张明和土狼本人外,没有人喜欢,同样张国柱也不喜欢。所以这些个所谓的高等动物都很恼火地看向这里(当然除了张国柱外,张明可没将他当做高等动物的群体)。倒是连着张国柱也受了人家的白眼。
正在此时,一名衣着名贵西装的中年男子和身旁的人示意“走开一下”,走到了张明等人的跟前。打量了一下三名衣着不合群的张明等人。不解地问张明等人。“三位是小女的朋友?”“是的!不然我也不会到里来呀,丢了面子不说,还作伤自尊。”张明微笑着回答道。同时也将来人打量了一番。四十以上的年龄,但却头发微白,想来厉经不少沧桑。国字脸,五官精致,只是现在却是成熟人该有的庄重了,不能说是帅气了,看来这人年轻时一定是个难得的俊男了。身材很高大了,足足高出张明二个头,身形却不能说是属于年轻人的强壮了。
“这位小友说笑了,郭家一直是欢迎四方的贵客。不管你是做那方面的生意,在这里都是一种人,郭家的客人。”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从容地在三人的位子上找了个椅子座下。
“你说的对!可是我们不能算是贵客。你一看我们的着装就知道,叫化子一个嘛。”张明冷冷地看了看来人,因为来人也在打量自己。
“小友说的是哪里话。衣着怎能代表一个人的贵贱呢,要知道很多的人都喜欢着普通的衣物,也来显示出本人的文雅嘛。依我看三位这是这样的人。是与不是?”中年男子很从容地对张明笑了笑说。
“不是!我们真的是叫化子一类的人。”张明微微一笑,说。得了,要是让张明再说下去的话,指不定又要得罪人了。张国柱想到这里。很从容地对来人说。“人无贵贱嘛,整个洛门谁人不知郭家呀,像郭家这样的大家族岂会有重视轻视之分呢。是吧前辈?”话是对来人说的,却是有教训张明等人不识郭家的传统的意思。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小友太看得起郭家了。郭家是有“人无贵贱之分”。却也不能说是整个洛门的人都识得郭家人了。洛门是个高手云集的地方,郭家在这里排不上什么名号。”“前辈所言非虚,但是有一点却是有些过谦。郭家若是排不上名号的话,怕是整个洛门的人都不能上排名榜了。”张国柱微微一笑,说。一类人说一类事,张国柱也算是个富家子弟了,虽然未曾经不商,却对这种交结式客套话他还是不陌生。他是不陌生,可张明与土狼二人陌生呀。道上混,拳头硬就是一切的代表,交结时对方哪会说这一堆没用的废话呀,再说恶狼帮一向未和其他帮会结盟过,以前的和心社是关系性地撑下腰,再说那也没有张明的事呀。所以他哪用过这种方式呀。张明没用过,土狼就更不可能用过了,要知道他是从小就出来混了。
所以,张明二人对这交结式的谈话不感什么兴趣。“你就是郭家的掌门人吧!”中年人对发问者张明微微点了点。“是的,我就是郭鸿阳。也就是你们的朋友郭思思的父亲。”
“那就好。”张明看了看土狼。“土狼!把礼物交结郭大叔吧,我们走吧!”说完当先起身准备走开。
“不急呀,要是小友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到小女切了生日蛋糕再走吧。”郭鸿阳起身作了个留客的动作。
“是呀!思思是我们的朋友,怎么能一句祝福都没说就走呢?”张国柱也起身轻轻拉住了张明。想了想,对张明轻声道。“别太意气用事,你是带着朋友的身份来的,不是富贵!”
“张明!”是郭思思的声音。向着声源看去。今天郭思思格外地美丽,身穿着紫色的轻纱裙。纯自然的脸庞,得洋着笑容,让人看了都不免有一刹那的错觉。她就是天使的化身,是每个人心中幻想的公主。可是这一切让一个人看了心很冷,她是多么的高贵与美丽,而自己却是个生死都不由己的叫化子,这两种人怎么能站在一起呢?你见过公主下嫁叫化子的例子吗?没有!所以,她是天上的仙女,不容一丝窃视,因为自己是一个叫化子。一个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障的化子。想到这儿,张明向郭思思露出一个苦笑。然后,拿过土狼的手中的礼盒。缓缓走向了郭思思。轻轻递向这美丽得如同天使一般的公主。轻声道。“思思,生日快乐!”
郭思思看着张明那无奈性的表情,她知道,某一件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又要他接受了。她心中很担心。不会是自己的父亲和他说了什么吧。想到了这儿,郭思思悠悠地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轻柔地对眼前的男子说。“我爸爸对你说了什么吗?”后者微微摇了摇头。
“不对!他一定和你说了什么。”郭思思悠悠地看着张明说。然后牵起张明的手,走到了父亲的跟前。默默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轻声道。“你对他说什么了?”
郭鸿阳很生气,从郭思思牵起张明的手他就很恼。恨铁不成钢呀。冷冷地看着张明,一直到后者苦笑着放开了郭思思的手。才冷冷地对自己的女儿说。“本来没说什么,现在我就要说些什么了。”然后不理女儿怨恨的目光。走到张明的身旁。冷冷地说。“请张先生借一步说话。”
“不用理他,我们跳舞去。”郭思思温柔地对张明说。并轻轻地牵起了张明的手。可是张明的表情很冷淡。没有要和郭思思走的意思,并轻轻地放开了郭思思的手。从容地看着郭鸿阳。“你放心!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所以,你没必要和我多说什么。”
郭思思不安地看着张明。“你说什么呢?”又牵起了张明的手。他的手很冰冷。“不用理他,走!陪我先跳一支舞。”
张明冷冷地看了一眼郭鸿阳。因为他正在冷冷地看着自己。不过张明能理解他做为父亲的苦心。所以他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并且很肯定地对郭鸿阳说。“张明活了这久。一向很有自知之明。”说完微笑着看了看郭思思。将礼盒交给了土狼。紧抓住她软弱的手,并肩走到了人群的中央。揽住了她细小的小蛮腰,缓缓地跳起了第一支舞。